《紀予白陸寧昇》[紀予白陸寧昇] - 紀予白陸寧昇第78章(2)

進來,端着藥物眉頭緊蹙的看着紀予白。
婢女心底一喜,還沒等她行禮便被容崢趕了出去。
容崢看着臉色比之前更差的紀予白心有怒氣。
語氣不自覺加重:「你想死。」
他一眼便看出紀予白的想法,早已經萌生死意。
紀予白神色未動,沉默不語。
容崢見狀怒意更甚,然而看到紀予白蒼白的臉色時,壓制住了怒意。
他深吸一口氣,把湯藥端到紀予白面前。
「把葯喝了,我就告訴你羌國關於靜安公主遇刺的最新消息。」
聽到這話,紀予白緩緩轉過頭,無神的雙目有一絲連漪划過。
接過容崢手裡的藥物,仰頭一口喝盡。
口中瞬間被苦澀充斥,紀予白卻毫無感覺,喝完葯之後目光定定的看着容崢。
容崢接過葯碗放在一邊,也沒有再瞞她。
「經過陸寧昇的調查,發現是羌國皇上的胞弟寧王與祁國勾結,派人策划了此次計劃,現在寧王已死,靜安公主的仇算是報了,你可以安心了。」
聞言,紀予白怔住,語氣輕微:「是寧王?」
容崢點頭:「不錯,在羌國的時候,我就看出靜安公主與你感情深厚,她應該不想看到你一心尋死的樣子。
況且,本將軍花費巨大心力救你,可不是讓你一心尋死的。」
紀予白看着外面的暖陽,心底有一絲突如其來的放鬆,可能是因為靜安公主的仇終於報了,也可能是因為幕後主使者是寧王。
「戎國經常出太陽嗎?」
半晌,紀予白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聲音很輕。
容崢微怔一下,隨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晴空萬里無雲。
「不錯,戎國地勢平坦,終年暖陽居多。」
紀予白背靠着床沿,眼底流露出暖意。
「真好。」
容崢看着紀予白,不清楚她這句真好是為何而發。
不過這天之後,紀予白的神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身體也在逐漸康復。
這日,陽光明媚。
紀予白半躺在貴妃椅上,整個身體都被籠罩在陽光之下,渾身泛着暖意。
容崢走進來看到這一幕,眼底划過一抹笑意。
快步朝她走近。
「再過不久便是午時,屆時日頭會變得毒辣,再待在這裡,小心會晒傷。」
說完,伸手將紀予白抱起,往陰涼處而去。
第十八章 心有所屬紀予白早在容崢突然上前抱住她的時候就驚詫住,杏眸愣愣地看着容崢,來不及反應。
容崢將她放在軟塌上,看着呆愣住的紀予白狀輕笑出來:「呵呵……」笑殪崋聲驚醒了紀予白,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臉色泛起一絲緋紅。
「多謝將軍好意,不過下次將軍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不必如此。」
紀予白低頭道謝,不露痕迹的往後退了一絲。
「如此怎樣?」
容崢見她臉頰泛紅,心裏突然起了一股戲謔。
紀予白身體一僵,一臉驚詫的看着他。
「將軍何必明知故問。」
見她不肯說出來,容崢反而不依不饒起來。
「你不說清楚,本將軍如何知道,下次也只能遵循舊例行事了。」
紀予白睜大雙眸,似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容崢將軍竟是個如此無賴之人,揣着明白裝糊塗。
兩人到現在不過是交情言淺,如何就有舊例可尋了?
不過若是紀予白知道自己昏迷的那大半個月一直是被容崢抱在懷裡來的戎國,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將軍下次不必抱我,我能自己走,多謝將軍好意。」
紀予白無法,只得明說出來。
容崢聽出紀予白話里的微微惱怒,嘴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不在逗弄她。
佯裝正色道:「原來如此,可以,本將軍答應你,下次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紀予白抬頭,仔細打量了容崢一眼。
半晌,她輕微點頭。
「好。」
她知道了。
容崢見紀予白嘴唇乾涸,轉身從身後案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紀予白垂眸接過茶水道謝。
容崢看着安靜喝水的紀予白突然說了句。
「你該如何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噗——」紀予白被茶水嗆得滿臉通紅,喉間直咳嗽不已。
「咳咳……咳……」容崢見紀予白一副驚嚇的神情,不由得眉間輕皺。
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放在一邊。
轉頭看着她道:「本將軍說的話這麼讓你意外嗎?」
紀予白經過這一間隙,感覺好了很多,呼吸也比剛才順暢。
抬眸認真地看着容崢,反問道:「難道將軍覺得我不應該意外嗎?
將軍可知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紀予白實在不知道容崢是如何能用如此正經的神情,說出如此荒唐的話來。
「本將軍當然知道,也知道你聽得很清楚,難不成你以為本將軍是那種隨便遇見什麼人都會救的嗎?
我還沒那麼慈悲。」
若不是心悅於她,他還不至於用掉自己身邊唯一一顆玉榮護心丹。
對於身在沙場的人而言,一顆護心丹相當於比敵人多了一條命。
容崢的話讓紀予白怔住。
半晌,她訥訥的道:「難道將軍……」「不錯,本將軍的確心悅於你,而你註定是本將軍的人。」
容崢炙熱的視線緊盯着紀予白,直接當著她的面承認他對她的勢在必得。
他從來不是什麼隱忍的人,這麼多天以來,若不是顧忌着紀予白的情緒,他早就向她表明心意。
紀予白神色一愣,沒想到他竟如此乾脆。
容崢灼熱的目光讓她避無可避。
「將軍可知,我在羌國是成過親的,而且你我相見不過寥寥幾次,我實在不知將軍為何會心悅於我,將軍可是認錯了人?」
紀予白小心翼翼的開口。
除了容崢認錯人之外,她想不出別的解釋。
只可能是容崢早年曾喜歡過一女子,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兩人未在一起,而她恰好與此女子長相相似,所以才會讓容崢有移情的錯覺。
容崢聽她說的話,眉頭緊蹙,看起來神情異常嚴肅。
看的紀予白心裏一顫,聲音不由得變得輕起來。
「難道……不是嗎?」
容崢當即反駁她的話,乾脆利落:「當然不是!
我還不至於連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從頭到尾,本將軍心悅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第十九章 已死之人紀予白從未感受過如此直白的話,她嫁給陸寧昇之後,聽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冷嘲熱諷。
或者是陸寧昇乾脆對她視而不見。
如今第一次聽到容崢如此**的話,她整個人直接僵在原地。
臉頰比剛才在暖陽下更加通紅,連帶着整個耳尖都是紅的。
還沒等她做出回應,又聽到容崢開口。
「至於你說的成過親,本將軍則根本毫不在意,據我所知,陸寧昇根本從未心悅過你,他喜愛的是一個叫柳雪的人,而你也已經與他和離,兩人再無瓜葛。」
「你怎麼知道這些?」
紀予白愣愣地問他。
容崢對她對視一眼:「這些消息不是什麼秘密,本將軍隨便一查便能查到。」
第一次在羌國皇帝設宴款待他們的時候,他便對紀予白一見鍾情,事後自然也派人打探過她的消息。
「況且,本將軍是在和親隊伍中尋找到的你,若你和那陸寧昇還有牽扯,又豈會在和親隊伍中,打算跟隨靜安公主來我國和親。」
「你可知,你在羌國早已是一個已死之人。」
紀予白心尖一震,容崢的毫不留情的話讓她無法反駁,他說的不錯,陸寧昇心裏從來不曾有過她。
五年的時間,不過一直是她自己一個人苦苦支撐罷了。
而現在,整個和親隊伍除了她之外都已經不在人世,她也已經不能再回羌國了。
恐怕在陸寧昇的心裏,她死了也許會更好吧。
不過……紀予白仰頭看着容崢,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多謝將軍厚愛,只是恕我無法接受,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將軍盡可以吩咐,絕不敢辭。」
話音剛落,容崢臉色微變,鷹眸緊盯着紀予白,聲音變得低沉:「給我個理由?」
紀予白苦笑一聲,看着外面的暖陽,心裏卻感覺到悲涼。
「因為我是一個不詳之人,每個對我好的人都會遭遇不測。」
紀予白雲淡風輕的開口。
聞言,容崢嘴邊卻出現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是在擔心本將軍?」
他反問道。
紀予白沒有回答,反而起身,走到窗邊,指着外面道:「我知道將軍是戎國的戰神,可若是出現什麼意外,這江山又該由誰來守?」
容崢走到紀予白身邊,視線跟着她看過去,沉默不言。
紀予白嘴邊露出一抹苦澀,放下手臂準備轉身離開。
卻突然被容崢抓住手臂,被迫轉身面對着他。
容崢視線灼灼,牢牢把她禁錮住,聲音鏗鏘有力:「本將從來不信什麼詳不詳的話,要說不詳,我在戰場上殺敵何止千百,渾身煞氣,豈不是更加不詳?
如此說來,我們兩倒是絕配。」
說著,容崢腳下往前一步,與紀予白靠的更近,兩人氣息交融。
紀予白呼吸一窒,身體下意識要往後退一步,只是容崢卻不許她後退。
兩人視線相對,容崢對着她一字一句道:「你逃不了。」
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紀予白看着容崢離開的背影,怔怔說不出話。
良久,她移開視線,斂眸低垂,朝着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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