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予白陸寧昇》[紀予白陸寧昇] - 紀予白陸寧昇第78章

陸寧昇冷硬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
下一刻,侍衛推門進入。
「大人,有眉目了。」
貼身侍衛沈庶恭敬對着陸寧昇眼神中帶着喜意。
陸寧昇神色一凝,面色變得冷峻起來。
「說。」
「是。」
沈庶迫不及待的跟陸寧昇彙報最近錦衣衛調查出來的結果。
「大人,在現場發現的錦衣衛令牌經調查是屬於一個叫李盛的,幾年前李盛因執行一項秘密任務的時候身受重傷,退出了錦衣衛,他的令牌沒有被收回,而這次,根據令牌的事,我們順藤摸瓜查到了原來李盛早就為寧王所用,這次的事矛頭也全都指向寧王。」
寧王是當今皇上的胞弟,先帝在世的時候深受寵愛,一度有要繼承大統的意向,只是最終還是由當今聖上登基。
寧王也逐漸在眾人面前降低了存在感。
陸寧昇眸色逐漸深沉。
沈庶說完停頓看了一眼陸寧昇後,又繼續開口。
「大人,根據屬下的調查,寧王恐怕跟祁國有所牽連。」
陸寧昇瞳孔一縮,眼神銳利的盯着沈庶。
「證據呢?」
沈庶聞言,忙從袖中拿出幾封隱秘書信,遞給陸寧昇。
「這是在寧王書房中一處暗格內找到的。」
陸寧昇看着手中書信末尾熟悉的寧王大印和祁國大臣印章,臉色變得陰沉。
祁國地處羌國的西北方,國內地勢惡劣,多荒地,少耕地,國力不盛,因此對羌國一直是俯首稱臣,年年納貢,以保平安。
陸寧昇沒想到一個彈丸小國竟也敢有狼子野心。
收好書信,陸寧昇對沈庶囑咐:「此事不得外傳,嚴密監視住寧王的動靜,隨時等候我的消息。」
「是,大人。」
沈庶拱手領命,退了下去。
沈庶走後,沒多久陸寧昇也消失在書房內。
依譁……三日後。
即靜安公主遇刺後,又一場大的地震驚動朝野內外。
經錦衣衛調查,寧王勾結祁國,派人刺殺靜安公主的和親隊伍,企圖挑起羌國和戎國的兩國紛爭,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聖上震怒,痛心不已,念起手足情深,只廢了寧王封號,貶為庶人,終生幽禁寧王府,非特許不得出府一步。
頓時,朝堂上下感念聖上仁德。
寧王府。
陸寧昇臉色冷峻的看着軟癱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的寧王。
語氣冷硬:「靜安公主和其陪嫁的侍女在哪?」
寧王抬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都死了。」
陸寧昇心頭猛地一震:「什麼?」
「本王沒必要騙你,我的人是等所有人都死了之後才走的,靜安銥驊確實死了。」
說到這,寧王抬眸看了一眼陸寧昇,一字一句說:「包括紀予白。」
陸寧昇狹眸微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半晌,從喉間擠出一句話:「她在哪?」
寧王知道他說的紀予白的屍體在哪,嘴邊輕笑一聲:「大概率是被狼叼走了吧,她可是被一箭穿心,不可能還活着。」
話音剛落,寧王整個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得往後飛去。
「噗——」落地的瞬間,一口鮮血噴洒出來。
身下椅子被砸的粉碎。
陸寧昇渾身散發著冷氣,雙拳緊握,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殺意,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近。
寧王看着陸寧昇周身化為實質的殺意,心底一絲懼意不由得升起。
他捂住胸口,不住的往後退。
「陸寧昇,你想幹什麼,皇兄只是判我終生監禁,你膽敢抗旨不尊?」
陸寧昇嘴邊閃過一絲獰笑:「臣不敢抗旨,只是寧王幡然醒悟,自覺對不起羌國,遂自絕於寧王府中。」
說完,陸寧昇的手掐住寧王的脖頸,逐漸用力……寧王臉色大變,眼底溢滿恐懼:「不要……我可以給你補……唔……」話沒說完,寧王整個人氣息已絕。
陸寧昇起身,輕掃了一眼寧王,轉身離開。
第十六章 將軍府半月後,戎國將軍府。
古樸粗獷的房間中,一束耀目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房間。
斑駁的陽光瞬間點亮了屋子。
卧榻之上臉色蒼白的女子緊皺眉頭,眼睫輕動,慢慢轉醒過來。
「姑娘,您醒了?」
在一旁侍奉多時的婢女見狀欣喜的喊道。
紀予白聞聲看過去,只見一個陌生的女子正面帶笑意的看着她。
「你是誰?」
紀予白聲音微弱,說完轉頭看着完全陌生的環境,眼底有一絲懼意。
「這是哪裡?」
說著,紀予白撐着手從床上起身,卻被胸前的一股劇烈疼痛扼制住。
與此同時,之前發生的一切瞬間湧入紀予白的腦中。
漫天的箭羽,身穿黑衣的錦衣衛,還有隨處可見的鮮血和屍體。
紀予白臉色驟然白的毫無血色,她一把抓住婢女的手,語氣急切。
「公主呢?
公主在哪裡?
快帶我去找公主!」
婢女被她焦急的神色嚇到,害怕她扯到傷口,連忙安慰。
「姑娘,這裡是將軍府,是將軍帶您回來的,只有您一個人,沒有公主。」
此話一出,紀予白立馬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
語氣輕顫:「怎麼可能呢……公主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怎麼可能不在!」
紀予白眼尾泛紅,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
「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將軍只帶了您一個人回來。」
婢女看着她的樣子,心有不忍,但還是據實已告。
紀予白身體微微顫抖,不住的搖頭,眼眶濕潤:「那我為什麼還活着,該死的應該是我。」
「你活着是因為命大,剛好遇見了我,本將軍又剛好帶了戎國皇室的玉榮護心丹,這才保住你一條小命。」
一道粗狂堅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下一瞬,一身盔甲的容崢推門而入。
眼神堅定的看着紀予白。
紀予白抬頭看去,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是你,容崢將軍,你救了我?」
看到突然出現的容崢,順帶想到剛剛婢女說的這裡將軍府的話,紀予白反應過來。
「這裡是戎國?」
「不錯。」
容崢利落回答。
「那將軍可有看見靜安公主!」
紀予白迫不及待的問他。
容崢緩步朝她走近,抬手示意婢女下去。
婢女向容崢微微福身後退了下去。
房間內只剩下紀予白和容崢兩人。
紀予白見他不回答,心裏暗自着急:「請將軍直言,公主她……」「靜安公主已經死了,在我發現她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氣息。」
容崢直言不諱。
雖然紀予白早已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是聽到容崢的話時還是心裏一顫。
原本強壓的淚水在得知靜安公主具體消息的時候再也忍不住落下。
她緊咬下唇,仰頭看着容崢。
「那公主現在……」葬在哪裡?
話沒說完,容崢已然明白。
「本將軍命人挖了一個坑,好生掩埋了,就在羌國境內,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你想知道,等你好了之後我可以告訴你具體地方」容崢回答。
聞言,紀予白忍着胸前疼痛,從床上起身,站在容崢面前微微福禮。
「多謝容崢將軍。」
容崢雙手放在身後,沒有阻止紀予白行禮。
待行完禮後,才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卧榻上,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淡聲道:「我不阻止你,是知道不讓你行禮,你會心有不安,你身體虛弱,既然已經行完禮了,那就多休息,本將軍希望明天看到你的時候,臉上能有一些血色。」
說完,替紀予白蓋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到外面後,對着門外侍奉的婢女道:「好好照顧裏面的人,不能有一絲差池。」
隨後,大步流星地離開院子。
第十七章 孤苦無依屋內的紀予白也聽到了容崢的話,眸色一頓,未曾多想。
她腦海中已經被這次突如其來的行刺充斥住。
那枚錦衣衛的令牌她絕不會看錯,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陸寧昇一手策劃的嗎?
他究竟想做什麼?
還是他也只是被人利用,背後主使究竟是誰?
到底是誰要破壞此次和親,要這麼殘忍的殺害靜安公主。
想到靜安公主,紀予白眸色逐漸黯淡下來。
這世上僅剩的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也離她而去。
難道她是煞孤星命格,這輩子克親克友,所有對她好的人最終都會離她而去嗎?
娘親是這樣,哥哥也是這樣,現在連靜安公主也是如此。
如今,她在這世上,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紀予白只覺滿心悲涼,一滴淚水順着眼角滑落枕芯,消失無蹤。
……清醒之後能自行服藥,加上婢女的精心照顧,紀予白的身體本應該比之前恢復的更快。
然而短短几天時間,她的臉色卻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近段時間以來的多次打擊早已經讓她的心變得千瘡百孔,無法癒合。
每每想到靜安公主的死可能和陸寧昇有關,她便食不下咽。
照顧她的婢女看着這種情況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偏偏這幾天將軍軍中有事無法回來,她就是想要彙報也不知道該彙報給誰。
「姑娘,您多少喝點葯吧,不然身體會受不住的。」
婢女拿着熱了多次的藥物遞到紀予白身前。
而紀予白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雙眼無神的看着窗外。
婢女見狀在心底暗自嘆氣。
準備端着藥物下去的時候,手中的藥物突然被人半路劫走。
抬眸一看,容崢不知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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