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 第8章

待第二日醒來,她覺得全身酸軟無力,並且頭痛欲裂,靈芝見她臉色難看,身子發燙,立刻便去請了神醫湯茗來診脈。

湯茗診脈之後,說是外邪入體才會高燒不退,他開個方子,吃兩貼葯就好了。

古人外邪多指風邪,其實就是吹了風,着了涼,感冒發燒罷了。姝兒覺得自己這病來的正是時候,她這兩天不太想見項辰,若夢境是真的,那她這輩子還有未知的劫難要歷,這個劫難也許和項辰有關,離他遠一點,也許能躲過也未可知。

姝兒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病了一個多月,中間為了給她爹做壽而被她娘拉出了院子,回來之後風寒加重,她又在院子里賴了一個多月,終於將腦海里那些讓她心驚肉跳的夢境給淡忘了。

生病的時候,林溪玉來院子里照顧她,她婉轉的向林溪玉提出不想去夫子那邊聽課,林溪玉詢問緣由,她便說自己想要做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在出嫁前把琴棋書畫都給好好的學一學。

林溪玉聽完之後,重重的哦了一聲,姝兒見娘親眼中含笑,細品了一下,才明白娘親應該是誤以為盧煥之才名遠播,她怕自己被嫌棄,所以才這麼主動的發奮圖強,她懶得解釋,覺得這個誤會還挺好的。

其實她對琴棋書畫都沒太大興趣,但彈彈琴下下棋寫寫字畫畫畫,總比整天在書院里聽那個迂腐的夫子講課要來的自在。

林溪玉見她難得上進一回,心裏十分高興,一口便答應了下來,還說等過完年,便為她延請名師教導。

可惜,天不遂人願,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一日,她悠閑的躺在院子里曬太陽,項辰帶着一群人走進了她的院子。

她立刻端坐起來,看着項辰身後抱着古琴,棋盤,畫卷的書童,警惕地問:「兄長這是何意?」

「舅母說你想要學習琴棋書畫,正好這幾樣我都在行,可以教你。」項辰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這…這怎麼好意思勞煩兄長呢!」姝兒誠惶誠恐。

「我也是有私心的。」項辰從書童手中拿過一卷書冊:「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研讀完這冊史記。」

「讀史記?」姝兒啞然。

「舅父說你博古通今並且對史書有自己的見解,讓我在學堂上多與你探討探討,原先我見你年幼,不怎麼信舅父之言,但與你相處數月之後,發現你對許多事的見解確實與眾不同,我已然信服。」明明是有求於人,他的態度依舊是高高在上。

「所以在你看來,年幼便應該無知嗎?」

「舅父說你有經世之才…」

「我沒有!」姝兒不喜他冷眼瞧人的態度,打斷道:「我不過是比你多讀了幾冊書卷,多領悟了古人的智慧,並將這些智慧納為己用而已。」

其實這些觀點都是一兩千年後,一群專門研究歷史的學者發表在各種周刊上的評論,張愷喜歡歷史,每每看到對史書有不同見解的文章,都要說與她聽,她覺得夫妻之間需要共同語言,便強迫自己也去研讀歷史。

慢慢的,她不僅能聽張愷講這些,還能與他一起探討,探討的多了,他們連歷史上一些犄角旮旯的事都會被挖掘出來。

歷史在兩千年後,不過是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或是一些電視劇的取材,可在古代,尤其是對帝王將相而言,歷史的意義則截然不同,那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可供參考的政治智慧。

哎,怎麼又想起張愷了,這個朝秦暮楚的負心漢,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項辰見姝兒怔愣出神,咳嗽了一聲,問:「琴棋書畫你想先學哪個?」

「我哪個都不想學了。」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史記一共一百三十篇,還分十二本紀,三十世家,七十列傳,十表,八書的,她哪裡能知道那麼多,本來是為了圖個清閑,現在不但要學習,還得教人。

「那好,我現在就去稟明舅父舅母,說你又能回書院與我們一起讀書了。」項辰轉身就要走。

「等等!」姝兒決定見招拆招:「我想好了,我先學下棋。」

項辰看着自己帶來的焦尾古琴,心底有小小的失望:「為何是下棋?「

姝兒漫不經心地道:「下棋不是很容易嗎?我想先學容易的。」

項辰:「……」

姝兒道:「不就是把對方棋子給圍住吃掉,然後看誰的棋子多嗎?這有何難?」

項辰搖頭:「它的規則確實很簡單,但是下棋卻沒有你想的那般容易。」

姝兒笑:「那就下一盤試試?」

項辰點頭:「好。」

待書童擺放好棋盤,姝兒各自坐在石桌的一端,項辰問姝兒:「你要黑子還是白子?」

姝兒無所謂地道:「隨便。」

項辰道:「那你就執黑子先走吧。」

姝兒拿起一顆黑子,在棋盤上看了看,項辰問:「需要我再講解一下規則嗎?」

姝兒搖搖頭,她看着棋盤,想着圍棋的布局口訣,將黑子落在了一個邊角上。

項辰有幾分意外,也跟着落子,然後姝兒跟着落子,兩人來來回回的落了幾十個子之後,項辰抬眼看向姝兒,十分確定地道:「你會下棋?」

姝兒想了想,道:「我爹娘覺得我不會,因為他們從來也沒有請夫子教過我。」

項辰問:「既沒有請夫子教授過,你是怎麼學會的?」

是張愷教的,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真心感激張愷,這傢伙除了賺錢之外,人生最大的兩個興趣,一個是看三國演義,另一個就是下棋。

三國演義他來來回回的看了十幾遍,新版老版都看過,更恐怖的是,他連三國志都看過,所以沒事就喜歡指着電視,告訴她演義和歷史的不同之處。

至於下棋,他可是代表學校參加過很多比賽,還拿了不少獎,後來工作了,就不怎麼下了,但每當他在工作上遇到什麼難事,壓力特別大時,還是會和電腦玩兩盤。

她不想他一個人擔著家裡所有的重擔,但在工作上也幫不上他什麼忙,就主動要求陪他下棋,他倒是也有耐心,不嫌棄她小白一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布局對弈和收官。

姝兒想着張愷總結過的一些話,故作輕鬆地道:「下棋不就是用自己最少的子想辦法吃掉對方最多的子嗎?這有何難的。」

項辰見她小小年紀卻一副老成在在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他本就眉目俊朗,這一笑彷彿冬雪消融,讓人眼前一亮,姝兒的心莫名的跳了兩下。

項辰在棋盤上落下一個白子:「口氣不小!」

姝兒執起黑子,認真的想了想,隨後落下:「這盤棋你若是輸了,就說明你學藝不精,沒資格做我夫子。」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項辰欣然接受:「好,但如果我贏了呢?」

姝兒老大不情願地道:「那就學學這些沒用的琴棋書畫!」

項辰提醒道:「還有陪我讀史記。」

姝兒討價還價:「我只讀十二帝王本紀。」

項辰沉下臉,氣氛瞬間凝固,姝兒不敢看他漆黑的眼,低頭看着棋盤,小聲地道:「其他的我都沒讀過。

項辰一怔,笑道:「我們一起讀。」

姝兒抬頭瞪他:「你先贏了我再說吧。」

她瞪眼的模樣明媚可愛,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睜得越發的大了,項辰心底的愛悅之情越發洶湧,他極力剋制,卻依舊心緒難平。

姝兒被他漆黑深沉的眼眸看得有些局促,莫名的緊張起來:「你到底要不要下棋?」

項辰沒再說話,而是執起白子,認真的研究棋盤,然後落下一子。

兩人對弈了一個時辰,姝兒剛落下一子,項辰淡淡一笑:「你輸了。」

姝兒納悶地看着棋盤,明明勝負未分,他從哪裡看出自己要輸了?

她盯着棋盤細細鑽研了半晌,才恍然:「我這步棋走錯了!」

說著便伸手想要拿起剛剛落下的黑子,項辰抓住她的手:「落子無悔!」

又是這句話,她都聽得厭煩了,張愷在下棋上格外認真,半個子都不肯讓她,每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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