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 第8章(2)

想悔棋,都是一句落子無悔。

「不悔就不悔。」她認輸了,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撰在項辰的手心裏,她抬眼看他,見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神色凝重,眼眸幽深,心頭一驚,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項辰卻握得更緊了一些。

姝兒看着自己那隻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心驚肉跳了一下,再次想要抽回,項辰卻又握得更緊了一些。

姝兒的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心跳的速度沒有一百八也有一百五,驚惶失措下,她又用力的抽了一下,項辰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力氣沒他大,只能由他握着。

她看着項辰,強自鎮定道:「我認賭服輸,你鬆手吧。」

項辰緩緩鬆開了手掌:「明日申時,我來教你彈琴。」

「為何是彈琴?不是說好了先學下棋的嗎?」彈琴她可是半點也不會,從頭學起,多費腦細胞呀。

「我贏了,所以我說了算。」項辰一挑長眉:「琴棋書畫,以琴為首,你自該先好好的學學彈琴,至於下棋,你的棋藝已經不弱,我們每日閑時切磋一兩局,想來對你助益更大。」

「所以我每日既要學彈琴,還要學下棋?」姝兒的心拔涼拔涼。

「不止下棋,你還要陪我讀史記,這麼一算,我耗費在你課業上的時間確實長了點。」項辰想了想,道:「從明日起,我的晚膳就在你的院子里用了。」

姝兒咬着牙,一字字地道:「你可以不耗費的。」

項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道:「舅父舅母對我恩重如山,他們的囑託,我定是要遵循的。」

「不如我們先學書法吧?」寫字她在行,又不用費腦子,比彈琴強多了。

「先學畫畫也行。」見項辰不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明日我早半個時辰過來,幫你調一下古琴的音色。」說完,不待她反駁,他便起身離開,落日餘暉下,身形高挑,清郎俊逸。

姝兒望着他的背影,呆坐在院子里,直到秦非嫣將大氅披到她身上,她才回過神,慌亂的叫了聲師姐。

秦非嫣坐到她身旁,柔聲道:「飯菜都備好了,你卻遲遲未到,我怕你身體不適,就親自過來尋你,不巧看見你和二皇子在下棋,你們下的專註,沒注意到我,我也不想打擾,就去你屋裡坐了一會兒。」

姝兒這才想起今日秦非嫣邀約他們幾人去她那裡喝酒,歉疚道:「對不起,我忘了,我換身衣裳就過去。」

秦非嫣擔憂地問:「你…還好吧?」

姝兒嘆了口氣,悵然道:「你都看到了?」

秦非嫣點點頭:「那日我們一起上山烤肉,提到你與盧煥之的婚事,我便覺得他的神色不對,今日又…」

姝兒疑惑道:「我不解…平日里除了書房聽夫子授課,我與他並無太多交往,為何他會…?」

秦非嫣理了理姝兒鬢邊散亂的頭髮,笑道:「你那麼美,又與他朝夕相處,他對你動情,不是人之常情嗎?」

「所以他喜歡我是因為我長得美?」姝兒有些失落地道:「那我乾脆劃破自己的臉算了。」

秦非嫣莞爾一笑:「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男人都是重色的,沒什麼好介意的?怎麼盧煥之可以重色,他便不行了?」

姝兒看着秦非嫣,一時竟想不出反駁之詞。

秦非嫣探究地看着她:「你是不喜歡他糾纏你,所以想劃破自己的臉,還是不喜歡他因為你長得美而喜歡你,與他賭氣?」

這是一個好問題,她忽然發現她剛剛想要劃破臉是為了賭氣,她在與項辰賭氣,只因為他貪戀她的容貌,所以她竟生氣了!

「我…我不知道…」姝兒茫茫然道:「我不討厭他,但是我有婚約了。」

秦非嫣以為姝兒情竇未開,決定直白一點:「二皇子與盧煥之,你更喜歡和誰在一起?」

姝兒坦誠道:「我只見過盧煥之一面,對他印象不錯,但喜歡…好像還談不上。」

秦非嫣不解:「那你為何答應這門婚事?」

姝兒道:「他可以給我想要的生活。」

秦非嫣問:「什麼樣的生活?」

姝兒道:「像現在這樣平靜安穩又無拘無束的生活,我身後有父親兄長撐腰,出嫁之後,他必不敢薄待我,自然也不好拘束我,洛陽城又是我父兄的天下,我在那邊與公主無異,我都想好了,成婚之後,我會在洛陽城開一個小小的醫館,請一些有名的大夫坐堂,若是遇到了疑難雜症,我便親自去為人看診,我還要開個戲院,我知道好多有趣的故事,都可以排演成歌舞,閑暇時,我還可以遊歷山川美景。」

秦非嫣看着姝兒,不解地道:「你想做的這一切都沒有盧煥之,你想嫁的是洛陽太守這個低於你身份品階的官職,而非盧煥之。」

姝兒忙搖頭:「那也不是,若他其貌不揚又或是年紀老邁,我也是不願意的。」

「那我問你,若是今日洛陽太守另有其人,而那人也是年輕俊朗,但是你連面都沒見過,你可還願嫁?」

姝兒想了想,點頭道:「自然是願意的。」

秦非嫣又問:「若那人不是洛陽太守,而是你哥哥手下的一個將軍,你可願嫁?」

姝兒問:「也是年輕俊朗的嗎?」

「算是吧。」

「那也行啊,我哥哥治軍甚嚴,他提拔的將軍定然也是不錯的。」

秦非嫣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為什麼?」

姝兒不解:「什麼為什麼?」

秦非嫣握着姝兒的手,有些心疼地道:「你容貌絕美,又是師父師娘的掌上明珠,你明明可以尋一個你喜歡的男子,為何非要委屈自己?」

姝兒搖搖頭:「喜歡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我不想參和,我以前也是這樣的,找個門當戶對長得不差又喜歡我的人嫁了就行,若不是我怕黑,又怕孤單,其實不嫁人也沒關係。」

張愷與她學歷相當,家境相當,長得也好,她本是做好了兩人婚後一起艱苦奮鬥奔小康的打算,誰知張愷太有賺錢的頭腦了,一騎絕塵,倒顯得她很無用。

秦非嫣睜大眼睛:「以前?」

姝兒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忙補救道:「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

秦非嫣輕輕地哦了一聲,想起小師妹小時候確實怕黑又怕孤單,到了晚上,都會央求師母陪她睡覺,若是師母有事,她便會裹着被子來她院子里找她,即便現在長大了,她夜裡也是要點一盞燈,要靈芝睡在外間陪着她。

可有一事秦非嫣還是困惑:「為何你會覺得喜歡是一件麻煩事?」

姝兒想着上一世的父母在有了弟弟之後,將她扔到老家,對她不聞不問的態度,心底就隱隱發痛,哪怕今生的爹娘再寵她愛她,她都無法釋懷,她不想再被人無情的拋棄一次,只有找個官銜地位都不如她的人,她才能牢牢把握,才會有安全感。

姝兒理了理自己的思緒,道:「喜歡一個人,就會患得患失,而人一旦有了得失心,就會活得很累,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可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投胎到浮戲山莊這樣的好人家,我不要什麼轟轟烈烈至死不渝的愛情,也不要建功立業名揚天下,我只要爹娘平安,能讓時時我承歡膝下,然後擇一個離他們近又讓他們滿意的夫婿,安安穩穩的度過此生。」

姝兒不想回憶一些不開心的,也不願再深思項辰的事,便可憐兮兮地道:「師姐,我餓了,四師兄和七師兄也等得久了,我們先去用膳吧?」

秦非嫣似笑非笑的看她:「明日他就要來教你彈琴了,你還吃得下?」

姝兒不解:「彈琴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為何你們都對它特別在意?」

秦非嫣見姝兒懵懵懂懂,忍不住笑了:「我當年是央求二師兄教我彈琴的,你可明白?」

彈琴…談情…難不成是個諧音梗?還是項辰想要用彈琴來暗示什麼?可即便他暗示了,她也聽不懂,姝兒惆悵道:「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秦非嫣神神秘秘地道:「那你明日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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