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 第7章(2)

不…不…不歸我們管呀。」

這兩人?她心裏細細的琢磨了一下,莫非還有人和她一樣,投錯了胎?那書生口中的凡塵緣盡又是什麼意思?她死之前,剛剛與張愷那個負心漢離了婚,難不成另一個人是指張愷?

張愷是她前夫,他們倆原是大學同學,本科畢業之後,張愷放棄了讀研,轉投金融行業。

他聰明優秀,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節省,在畢業兩年後,湊夠了房子的首付,在中環邊上買了一個四十幾平米的老破小,然後他就向她求婚了。

起初她爹媽覺得張愷貧寒,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不過她性格叛逆,喜歡與爹媽唱反調。

爹媽讓她考B大,她偏要考F大,爹媽讓她本科畢業後回老家做公務員,她偏偏要本碩博連讀,留在S市的三甲醫院,從小醫生做起。

爹媽要她和老家一個從高中就開始追她的富二代結婚,她偏偏要和當時還一貧如洗的張愷在一起。

反正但凡爹媽發話,她必不照做,還要變本加厲的反着來。

不過誰能想到張愷竟是一匹千里馬,工作沒幾年,就混出了模樣,在她忙着讀書考試寫論文的時候,張愷忙着在名利場上打轉,她博士還未畢業,他們就搬進了市中心的大平層,還在老家給她父母也置換了房子。

她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個開奔馳,背香奶奶的有錢闊太太,學校里的老師同學都十分羨慕她。

唯一不羨慕她的好像只有她自己,說好的一起奮鬥呢?說好的一起努力買房呢?說好的她負責小康,他負責發家致富的,為何全都跳過了她,他一個人就全都做到了!那她在這場婚姻中究竟起了什麼作用?這個家有她沒她又有什麼不同?

不過沒起作用有沒起作用的好處,至少在張愷的前女友跑到醫院去找她,向她宣誓主權的時候,她沒有那種辛苦栽種的果子被別人偷吃了的不忿感。

離婚時,張愷覺得自己是過錯方,就將房子,車子,還有家裡的存款都給了她,自己凈身出戶。

她想拒絕,張愷卻問她:「你還想離婚嗎?」

當時空氣里彌散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她低下頭,沒有說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就這樣吧。」張愷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房門被重重關上的那一刻,她的心跟着緊了一緊,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離婚,張愷的出軌,她覺得自己也是要負上一定的責任。

隨着張愷慢慢的『飛黃騰達』,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她沒有喜悅,反而悵然若失,對張愷也越來越冷淡。

尤其是每次爹媽來電,看着張愷與他們相談甚歡,他們關心張愷遠超她這個女兒時,她就會心生厭惡之情,她分不清自己是厭惡父母,還是厭惡張愷,也許她厭惡的只是自己的生活。

為了不讓自己多想,她將自己埋在一堆堆的論文之中,久而久之,她變得沉默,冷淡,變扭,她其實很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但又無力改變。

說來諷刺,最能理解張愷出軌的人竟然是她自己,但其實她並未多在意那個叫夏顏的第三者,只是單純的想要通過這次機會,脫離現在的生活。

後來,她和張愷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民政局的小姑娘看了他們的離婚協議,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也是為了買房離婚的吧?今天已經來了好幾對了,現在的限購政策,真的是讓人無語。」

她和張愷都沉默着沒有說話,那小姑娘甜甜一笑:「現在房價這麼高,敢離婚買房的都是真愛啊。」

手續很快就辦好了,走出民政局,張愷對她說:「我下午兩點的飛機,現在要趕去機場,我最近接了一個項目,會比較忙,估摸着這個月都回不來,等下個月,我稍微空一點,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她一如既往的平靜:「好,你自己路上小心。」

張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停車場走去,她看着張愷高瘦挺拔的背影,心頭有些發酸,又有些許落寞,好好的一段婚姻,就因為自己心裏的彆扭,經營成這個鬼樣子,真是害人又害己啊!

之後的一個月,她白天上班,晚上趕論文,餓了就叫外賣,累了倒頭就睡,生活過得很充實。

一天晚上,她在急診室里值夜班,那段日子正趕上了流感高發期,急診室被圍得水泄不通,有一個病患因為抗生素過敏而休克,她要趕去輸液室,卻被急診室里的一個病患家屬攔住……

她只記得當時人很多,那個家屬不停的在拉扯她,然後保安來了,家屬的情緒更激動了,場面極其混亂。

她看到家屬用蠻力奪過了保安手上的棍子,然後胡亂的揮舞着,場面十分混亂,再然後,她只覺得腦袋劇痛了一下,便什麼知覺也沒有了。

「這不是你乾的嗎?」白髮老者怒叫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書生連忙道:「我不過一小小司命,哪裡敢偷改殿下和白薇仙子的命格,萬一擾了仙子的修行,即便魂飛魄散也難抵其罪。

「不是你?那會是誰?」白髮老者疑惑道:「這命格強行為白薇仙子和蒼笙殿下牽了紅線,擾亂了仙子在凡塵的劫難,導致她英年早逝!」

司命道:「事已至此,再追究也無意義,仙翁還是趕緊想想如何處理才好?」

仙翁看了她一眼,對司命道:「要不,將他們送回去,就當他們從未來過,我也當不知道這個事?」

「這…這…可不行。」司命連忙道:「既然有人偷改了命簿並被我們知曉,我們便應按着天命所示,將他們放回屬於他們的那一凡塵,讓白薇仙子歷完兩世劫難。」

「他們兩人這身份,是我能隨意放回去的嗎?我得請示天帝?」仙翁額頭上已有汗水流出。

她不解地看向仙翁,這亭子里明明只有她一個等候發落的人,為何這位白髮仙翁屢屢提及兩人?另外一個人究竟是誰?

「仙翁細想,這天上地下有誰敢去篡改殿下與白薇仙子的命格?」司命勸道。

仙翁問:「誰?」

「除了蒼笙殿下自己,誰敢呀。」司命也急了。

仙翁恍然大悟,不停點頭,司命想了想,對仙翁爺道:「以屬下之見,天帝既然要他們歷兩世劫難,這一世就算是歷劫歷完了,直接讓他們投胎轉世到他們命定的那一世,再歷一劫,等下一世歷劫結束,也算是功德圓滿不是。」

「這…」仙翁有些猶豫。

「仙翁,您可別忘了,當年魔族叛亂,您可是有失察之罪,幸虧滄笙殿下力保您,如今您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權當報恩了,他日滄笙殿下回歸天界,想起今日之事,也會記得您這一分好。」主簿道。

仙翁狠命地敲了敲司命的腦袋:「你這是想害我啊,你可別忘了,孟章還在人間歷劫,我今日若是幫了滄笙殿下,他日孟章回來,可不得怨恨死我?」

司命揉着腦袋道:「大人,如今這局勢,兩邊都不得罪是不可能的,這天界和魔族您總得選一個不是?」

仙翁想了想,終於有了決斷:「你先悄悄的將她關押在水月鏡中,七天之後將她送去第七千五百八十九界凡塵,算着時辰,倉笙殿下也快一命嗚呼了,他來了之後,直接送去第七千五百八十九界即可,不用來我這裡了。」

「若是由我們直接打入凡塵,那便無法飲孟婆湯,若是用法力刪去他二人的記憶,我又怕驚動天帝……」司命小聲提醒。

仙翁看着她,揮揮手道:「先把他們扔下去再說,滄笙殿下對我終究有恩,多了前程往事的記憶,於他們而言也許是一件好事。」

「屬下遵命!」司命開心的走了。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司命手指一揮,一道銀光閃過,然後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漩渦之中,隨後便感覺整個腦袋天旋地轉一般,眼前事物如走馬燈一樣快速翻轉,然後就一片漆黑陷入了虛空。

再醒來時,她已經變成襁褓中的趙靜姝!

那個仙翁也曾說過,她需要歷兩世劫難,難不成,那個陪她歷劫的人是項辰?

夢中的那個聲音喚項辰孟章。

孟章…孟章…這個名字好耳熟,那似乎是一個鑲嵌在她心裏頭的名字!

姝兒覺得心悸難受,便起床喝了好多水又一個人在桌前呆坐了許久,待腦子裡的畫面淡了一些,她吞了一顆有助睡眠的藥丸,蓋上被子,悶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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