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 第7章

項辰冷笑一聲:「可他似乎對你的人品,家世,才學都不看重,只單單中意你的容貌,這麼一個重色的男子,你就不怕你年老色衰之後,他另尋貌美女子嗎?」

姝兒搖搖頭:「不擔心啊,他比我年長那麼多歲,要老也是他先老。即便將來色衰愛弛了,他也不敢休了我,大不了,到時候他過他的,我過我的,我爹不是要給我在洛陽建個宅子嗎?我總有地方可去。」

秦非嫣覺得項辰所說甚是有理:「二皇子說的不錯,我們當時在鞏縣與他不過一面之緣,他便對小師妹情根深種,確實太過看中色相了。」

姝兒拍了拍手的碳灰,走到秦非嫣身旁,靠着她得肩膀坐了下來,語重心長地道:「師姐你這就不懂了,這世間的男子就沒有不愛美色的…不對…這話還不妥當,即便是我們女子,也愛俊俏郎君更多一些,這都是人之常情。」

秦非嫣睜大眼睛:「世間男子皆如是?」

姝兒看向秦非祁,揶揄道:「你可以去問問四師兄,若是蘇若芊是個無鹽醜女,他可還會像現在這般牽腸掛肚?」

蘇若芊是兵部尚書蘇君衍的女兒,是長安城有名的才女,自小便與秦非祁定有婚約。

秦非嫣看向哥哥,秦非祁認真的想了想,道:「姝兒說的有理,男子大多看重女子容貌,雖說不論若芊容貌如何,我都會娶她,但我確實因她容貌美麗,而更心悅於她。」

姝兒知秦非祁是一個板正實誠的人,但沒想到他竟然實誠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道他日後在朝堂上混不混得下去。

秦非嫣接受不了男子皆愛美這件事,定是要尋出一個反例:「可師娘並非貌美之人,師父對她還不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

姝兒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你好大膽,竟然敢說我娘親不美!」

秦非嫣自知失言,忙找補道:「我的意思是,師娘並非那種絕色美人,她自然也是美人。」

姝兒揮揮手,不再逗她:「雖說男子都愛美貌的女子,但有些男子也會因為女子的品行,才學或者善心而對其情根深種,不在意她的容貌是美是丑,但前提是他必須有機緣去了解那個女子的品行,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與二師兄那般青梅竹馬朝夕相處的,在沒有這樣機緣的情況下,男子娶妻,看中的只可能是那個女子的家世容貌和名聲。」

姝兒的話讓項辰想起母妃當年要他與王珺瑤定親,他看了王珺瑤的畫像,覺得她相貌平平,心裏並不歡喜,即便母妃將她的家世才學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他都沒有太多喜悅。

直到王珺瑤被召入宮,作了公主伴讀,他見到真人,比畫像上的要清麗許多,周身上下更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優雅,加之後來相處,發現她確實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這才生了些許情意,難不成他也是一個重色之人?

項辰轉頭看向姝兒,月光下,見她皓齒如貝,眉目如畫,說是人間絕色也不為過,他父皇后宮妃嬪無數,宮女千人,貌美之人多如繁星,他見得多了,也見得厭了,可初見姝兒時他依然震攝於她的美麗,久久不能自拔。

姝兒突然轉頭,看着項辰,不悅地蹙眉:「你今晚為何一直盯着我看?」

項辰忙將目光移開,看着手上的盤子和烤肉,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元曄看看項辰,又看看姝兒,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他在看你?你後面也長眼睛了?」

姝兒解釋道:「這是一種玄學,當有人專註地盯着你看的時候,你就是會有感覺,就是會知道,無法解釋。」

她回瞪項辰:「看着我想事情?那必然是和我有關的事了?」

項辰看着火光,淡淡道:「我只是在想,你若沒有這副容貌,是否還會像如今這般討山莊眾人喜歡。」

「那自然是會的。」姝兒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為何?」

姝兒掰着手指自吹自擂:「我性子好,平日里又是行醫救人,又是行俠仗義的,即便相貌平平,師兄師姐們定然也會喜歡我的。」

元曄點頭附和:「這倒是,小師妹聰慧活潑又嘴甜手巧,即便相貌平平,也是討人喜歡的。」

姝兒看向秦非嫣,秦非嫣忙道:「不論小師妹是何模樣,我都喜歡。」

姝兒將頭枕在秦非嫣的肩膀上,甜甜地道:「我也是,無論師兄師姐變成什麼模樣,我都喜歡你們。」

項辰沒再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火堆,想着心事。

突然間,熊熊烈焰中,有一個少女緩緩走出,身穿一襲鵝黃色衣衫,身姿婀娜,風鬟霧鬢,模樣極其熟悉。

待那少女走進,項辰才赫然發現她的那張臉竟是一片空白,沒有眼睛鼻子嘴巴,如一張白紙一般空白。

他驚了一跳,待抬眼再看,那女子已然消失,眼前只有烈火乾柴!

他心有餘悸的轉頭去看姝兒,剛剛那個無臉的女子,身姿衣着竟與她十分相似,自己最近是走火入魔了嗎?連看着火堆都能出現她的身姿?

姝兒感覺到項辰的目光,也回頭看他,見他雙目漆黑,如一汪深潭,散出陣陣冷意。

她忽然覺得這一幕好熟悉,似是很久以前,他們也這般對望過,他也是這麼一股冷峻不可侵的神情。

不知為何,一股悲戚之感漫上心頭,讓她心緒煩亂,她趕忙站起身,重新跑回炭火旁,隨手拿了塊肉,也不管肥瘦,叉上籤子就放在炭火上烤,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誰都會有,沒什麼好稀奇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夜裡,她入睡時心裏都是惶惶不安的。

她在床上躺了許久,都難以入眠,項辰那雙清冷深邃的眼,始終在她腦海里回蕩,不論她如何用力搖頭,按頭,仰天長嘆,這雙眼睛始終陰魂不散。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裡,她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漩渦,不停的轉動着,緊接着出現了一束光,刺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她身體里發出:「孟章,你將我困在這個賤丫頭的元神里幾百年了,今日我定要衝出元神,將你們一併誅殺!」

然後便是一道更強的光照過來,她感覺自己就要被這強光給吞噬了,然而強光並沒有將她吞噬,而是很快消失了。

緊接着她被圈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之中,她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傷痛的眼,那雙眼睛,正是今天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項辰的眼睛,她慢慢看清了抱着她的人,竟是項辰。

他抱着她,兩人一起隨着漩渦往下墜落,隨後,她聽到頭頂傳來項辰的聲音:「待一覺醒來,你就會重新活過來,若是上天一定要你去凡塵經歷那兩世劫難,我便陪你走一遭!」

姝兒從夢中驚醒,冷汗森森,她想喚靈芝進來陪她,忽然額頭一陣灼燒,她用手去按,手竟也被燙了一下,剛才的夢境,竟又一次清晰的在腦海中回放。

過了許久,她額頭的灼燒感才漸漸淡去,但腦海中的畫面卻是揮之不去:「兩世劫難…兩世劫難…」

姝兒清楚的記得前世自己意外死亡,死後魂魄被一個仙官帶到了一個煙霧繚繞的亭子里。

亭子裏面坐了一個腦袋圓圓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拿着一支毛筆思考問題,看到她着實吃了一驚,差點就從椅子上翻倒在地,對着她結結巴巴地道:「…白薇…仙子…」

她轉頭看了看身後,沒有人啊,白髮老人的這聲白薇仙子喊的莫非是她?

白髮老人見她一臉迷茫,瞬間明白了一切,拍着桌子就是一通亂罵,她站在一旁大致的聽了聽,言下之意好像是他手下的司命星君使了個什麼絆子,胡亂改了她的命格,讓她投錯了胎,她本不該出生在那個世界,這命途一亂,後世的姻緣劫難便全亂了。

白髮老人看着她,似是十分猶豫,還請來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怒道:「都是你乾的好事,你自己解決吧」。

書生看到她也是一驚,連說話都結巴了:「她…怎麼會在這裡?」

「你自己看命格簿。」白髮老人撓着額頭,一臉的無奈。

書生一目十行,合上命格簿,結結巴巴地道:「這兩人不是…不是應該在第七千五百八九界凡塵歷劫嗎?怎麼…怎麼跑去兩百八十一萬六千七百界凡塵了?這何止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而且就算他們在凡塵緣盡…也不該來這裡呀,他們的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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