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 第3章

白日里出了那麼一場鬧劇,皆是趙睿憂心項辰處境,急不可耐的想要為他尋一門靠山,項辰覺得他需要與舅父好好的談一談,便帶着貼身的太監顧德全,一起去了趙睿的院子扶風閣。

還未進入院子,便聽到趙睿中氣十足的聲音:「你今日倒是好生威風,你可知那王安是什麼人?」

嬌嫩又略帶調皮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知道啊,爹爹是要女兒把他的家世背景祖宗十八代從上到下的說一遍給您聽呢?還是要女兒將他在朝中的那些大小官職給您數一數呢?」

「我知道你知道,我不和你貧嘴,你今日這般衝到堂前數落長輩,可是一個閨閣女子該有的教養。」趙睿氣呼呼又無可奈何的聲音,令項辰覺得有些好笑,他不自覺的便停住了腳步。

「那您讓我每天練劍也不是一個閨閣女子該有的模樣。」

「貧嘴,你爹讓你練劍是為了你好。」林溪玉忍着笑,輕聲罵道。

「那我今日衝到堂前,也是為了維護爹娘,那王安不過是仗着他們太原王家是百年氏族,這才不將爹娘放在眼裡,他本人文不成武不就的,靠着祖上的名聲博了一個官職,憑什麼這麼看不起爹娘呀。」

「你既知道他家是百年氏族,你還在他面前儀態盡失,你可知他這次回去,一定會將你的今日的德行大肆渲染一番。」

「我的德行不重要,他渲不渲染的於我影響也不大。」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德行如何就不重要了?」

「爹,娘,你們也不好好想一想,你們兩個,一個逼死髮妻,一個登堂入室,名聲早壞透了,我是你們的女兒,名聲肯定也好不了。」

林溪玉忍不住笑了出來,趙睿氣呼呼地道:「胡說八道,我何時逼死髮妻,王氏雖是鬱鬱而終,卻不是為了我,至於你娘,我們年少時便定情,若非你祖父執意要我娶…?」

「行行行,爹不必再啰嗦你和娘親年少定情,卻被祖父棒打鴛鴦的情史了,我都聽了八百遍了,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有話就直說吧,爹娘今晚把我找來,是為了項辰哥哥和姐姐的婚事?」

「娘親見你今日似不是很贊成你姐姐和辰兒的婚事,便想來問問你因由,你知道的,你爹是個莽夫,娘親又是一個婦道人家,實是不懂朝堂上的爾虞我詐。」

項辰有些震驚,趙靜姝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舅父舅母遇事居然找她商量。

「我也是一個婦道人家,哪裡就懂得朝堂上的那些事!」

「行了,你就別賣關子了,爹已經派人去西邊幫你去找那什麼花…什麼名字來着…對…曼陀羅,約摸着這兩個月就會有消息了,你就好好說說,為何不願你姐姐嫁給辰兒?」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不願意姐姐嫁給項辰哥哥,他們兩人我都不熟,一個愛娶誰娶誰,一個愛嫁誰嫁誰,與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今日為何說要將婚事暫緩?」

「是王安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你也是贊同了的!」趙睿冷哼道:「你這個機靈鬼,快和為父說說,音兒和辰兒這婚事,究竟有何不妥?」

趙靜姝嘆了口氣,問:「項辰哥哥為何會被貶黜出京?」

「康王誣陷他們母子謀逆,還逼得你姑姑在獄中自盡。」趙睿恨得咬牙切齒。

「謀逆是重罪,禍連三族,既然姑姑畏罪自盡,為何我們浮戲山莊不受牽連,項辰哥哥作為姑姑親子,也未被聖上降罪?」

趙睿怒道:「聖上懦弱無能,保不住自己的妻兒,還有臉降罪,即便是康王,他在動我趙家之前,還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手裡的兵馬,如今朝廷有不少反對他的勢力,這個時候他可不敢輕易對我趙家出兵。」

「康王既知姑姑背後是我洛陽二十萬兵馬,他為何還要構陷姑姑?」

「還不是為了太子之爭?康王想立大皇子為儲,陛下卻想立辰兒為太子。」

「若是太子之爭,如今大皇子被立為儲君,姑姑慘死獄中,項辰哥哥被貶黜出京,康王的目的已達成,是否該收手了?」

「怎麼可能?我洛陽還有二十萬大軍可供辰兒驅使,以康王的性格,定然是要斬草除根的。」趙睿覺得女兒在和他繞口令,這繞來繞去的又繞回來了。

「好,那假設康王技高一籌,他發兵滅了我洛陽軍馬,將項辰哥哥斬草除根了,下一步,他要做什麼?」

「哼,我趙家世代戎馬,想要滅我們,他做夢!」

「我說的是假設?假設康王使用了一些陰私伎倆,將我們趙家從朝堂上連根拔除了呢?」

「若趙家傾覆,他下一步必定是謀害陛下和大皇子,想辦法奪取皇位。」

「所以啊,陛下也好,大皇子,不對,如今是太子了,他們兩人勢必要保住趙家,保住項辰哥哥,他們父子三人同出一脈,不論是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在康王這麼個強大的外敵面前,他們勢必是要擰成一股力量的。」

「康王構陷姑姑和項辰哥哥謀逆,項辰哥哥如今看着是被貶出京,十分狼狽,但遠離朝堂,遠離康王,對之前風頭太盛的他而言未必是壞事,過個一兩年,陛下和太子必定會找個理由,給項辰哥哥封王,按着如今朝堂的形勢,我猜項辰哥哥的封地,不是廣陵,就是太原。」

「為何是這兩個地方?」

「廣陵有長江作為天然屏障,江南那邊的世家大族雖多,但卻沒有一家獨大的,項辰哥哥去了那邊,只要好好經營,必能凝聚起一股不小的勢力,讓康王不敢輕舉妄動。」

趙靜姝想了想,道:「至於太原嘛,是與齊國接壤的邊陲之地,邊地守軍有十幾萬,若是項辰哥哥被封晉王,一就藩便能手握軍權,王家雖是那邊的地頭蛇,但也是顆牆頭草,不會明顯偏幫康王,更不會過分的與項辰哥哥為難。」

「這與你姐姐的婚事有何影響?」

趙靜姝嘆了口氣,道:「對項辰哥哥而言,最好的因緣便是與當地豪族聯姻,比如,他若是被封去廣陵,便娶謝氏的女兒為妻,若是被封太原,那就重新將王珺瑤給娶回來,只有與當地豪族聯姻,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集聚勢力,與康王分庭抗禮。」

趙睿沉吟半晌,才問:「照你這麼說,他娶你姐姐便是與為父結為姻親,這與他而言,也是一重保障。」

趙靜姝無語:「您是他舅父,他即便不娶姐姐,你也會是他的保障,而且姐姐這個身份,雖說貴重,但卻有些雞肋,姐姐看似和兩邊都沾親帶故,實則與兩邊都不親近,沒有哪一邊會為了護她而與康王為敵。」

「確實,音兒的身份看似貴重,其實沒什麼用,日後許配人家,這也是一個問題。」林溪玉道。

「爹娘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院子里了。」

「你給我等一下。」

「又什麼事?」

「過兩天陛下安排的周夫子便要到山莊了,為父想要你陪辰兒一起上周夫子的課。」

「憑什麼呀?他讀個書,還要我做伴讀?我不幹!」

「不是伴讀,那周夫子雖學富五車,但為人有些迂腐,為父聽過他的課,整日里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的,說的都是聖人書上的東西,雖然能教化人忠孝仁義,但於治國治世之道卻無甚用處,我讓你去陪辰兒上課,是想要你提點一下辰兒。」

「你們不都誇他少年早慧,文武雙全嗎?他三歲便讀書識字,六歲便能吟詩作賦了,我到現在都沒有把論語給背清楚呢,哪裡有資格去提點他!」

「是啊,他三歲便讀書認字,你三歲時無人教你,便能翻閱古籍,出口成章,為父知道你是不屑去背那些聖人之言,而非不能,他剛剛喪母,現又寄人籬下,為父知道你嘴皮子雖然不饒人,但是一直都是最有善心的姑娘……」

「行了行了,您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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