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寵冠後宮後,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 第3章(2)

了,要我去伴讀不是不行,月錢得漲一漲。」

「小事,一個月五十兩銀子如何?」

「一百兩!」

「這…也行吧!」

「七師兄也得陪我!」

「元曄那孩子讀書少,是該去聽一聽夫子的教誨。」

「五師姐也要陪我一起聽。」

「去去去,全都去,我讓音兒也去,你身邊的靈芝也一起去,你若肯安安心心的陪辰兒讀書,為父保證,再不讓蕭兒逼你練玄天劍法了。」

項辰雖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但顧德才就是能感覺到他心情激蕩,過了一會兒,項辰向顧德才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離開了扶風閣。

十日後,趙靜姝睡眼惺忪的被婢女靈芝從暖融融的被窩裡拖起,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後,依舊困得不要不要的,婢女靈芝實在無奈,只能請來元曄,將這位祖宗背去辰輝苑。

陶然齋里,周夫子正搖頭晃腦的講解左氏春秋,項辰臨窗而坐,坐姿優雅,正聚精會神的聽講,趙德音坐在他右手邊,一臉茫然地看着夫子,想來是聽不太懂,卻依舊費力聽着。

趙靜姝的五師姐秦非嫣坐在趙德音後面一個座位上,正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見元曄和趙靜姝來了,眼睛一亮。

趙靜姝打着哈欠大咧咧的走進課堂,自覺的選了秦非嫣後面的位置,原是想着男子一列,女子一列,當中再讓人掛個帘子,以示男女分席。

但元曄不願意了,他素來不愛讀書,又畏懼項辰威儀,在她迷迷糊糊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先搶了秦非嫣後面的位置。

趙靜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恍若未聞,周夫子見趙靜姝站了老半天也不落座,眉頭也蹙了起來。

趙靜姝無奈,只能坐到項辰身後,先拿出筆墨書本,在桌上鋪排開來,然後再從懷裡拿出一張餅子,趁着夫子不注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師父為啥突然要我和七師弟來學堂?」秦非嫣可不願被拘在這裡,於是輕聲問趙靜姝。

趙靜姝將餅子咽下,用書本遮着,輕聲回復:「這位周夫子是我爹三顧茅廬都沒請來的明師大儒,最後還是聖上下旨,才來的浮戲山莊,我爹娘可能是覺得這樣的夫子可遇不可求,想讓我們也一同沾沾光,你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若說是周夫子的弟子,可讓那些世家大族另眼相待。」

「我才不要議親。」一提起議親,秦非嫣的眉眼都皺在了一起,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樣。

「是,你是不要議親,但是二師兄最愛看書,山莊里的古籍書冊他都有博覽,你若是對書本一竅不通,日後如何與他琴瑟和鳴?」趙靜姝忽悠道。

提起二師兄余書橋,秦非嫣臉一紅,便不再說什麼了。

周夫子顯然已經受夠了趙靜姝又是吃東西又是小聲說話的散漫不羈,突然提聲道:「郡主一進課堂,便一直在竊竊私語,想來對這三家分晉之事瞭然於胸,不如就由你來說說,趙無恤為何能勝過趙伯魯,繼承趙氏的族長之位。」

趙靜姝環顧了四周,見趙德音畏畏縮縮地看了她一眼,秦非嫣立刻拿書本隔開自己的臉,元曄拿着筆低頭寫字,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趙靜姝直視周夫子黑的發亮的眼,厚着臉皮問:「誰是趙無恤?」

周夫子額頭青筋暴起,項辰則淡淡地提醒道:「夫子剛剛在講智申和趙鞅選拔族長,還未提到趙無恤。」

「是嗎?」周夫子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項辰:「那倒還是老夫的不是,原以為只是幫你們溫習左氏春秋,沒想到你們竟全然不會,還需要老夫重頭到腳的再細說一遍?」

周夫子看着項辰,道:「傳聞二皇子學富五車,左傳史記都能倒背如流,不如今日就由二皇子來說說為何趙無恤能通過趙鞅的考驗,當上趙氏的族長?」

項辰不理會周夫子的調侃,冷冷道:「他在背書選儲中勝出,他深知其父為人,每日如履薄冰,時刻謹記趙鞅訓誡他們的話。」

「不錯。」周夫子點頭道:「趙無恤之所以能被選為族長,皆是因為他緊記先賢之言…」

「等等!」趙靜姝突然打斷了周夫子的話,賊大聲地恍然大悟:「我想起趙無恤是誰了,趙無恤就是趙襄子,那個安排細作在他親爹身旁,成功背書上位的趙國奠基人。」

周夫子蹙眉:「什麼細作?」

項辰不解的轉頭看她,趙德音,秦非嫣和元曄也齊刷刷的看向她

趙靜姝問:「趙無恤之所以被其父趙鞅選為世子,是不是因為他能流利的背出了趙鞅三年前讓他背誦的訓誡,還當場拿出竹簡,表示自己這三年來時時刻刻都記得父親的教誨,每天隨身帶着,沒有一日敢忘?」

周夫子道:「沒錯,趙無恤時刻謹記父親的教誨,這才得了世子之位。」

「夫子,你有沒有想過春秋戰國時沒有紙,只有竹簡?」趙靜姝又問。

「那又如何?」夫子蹙眉。

「趙無恤是傻子嗎?一千多個日夜,袖子里揣着那麼重的竹簡到處晃悠,他自然是得到了風聲,才會在趙鞅要考他的時候,揣着竹簡,華麗麗的登場,所以這件事其實告訴我們,比起遵守古訓,信息…靠譜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趙靜姝煞有其事地道:「所以他能在背書選儲中上位,全是因為他細作安排的好。」

周夫子一時語塞,項辰若有所思,元曄卻好奇地問她:「你是真的知道這段歷史?還是胡謅的?」

元曄以為自己的壓低聲音,其實並沒有很低,課堂上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趙靜姝只能瞪他:「三家分晉是歷史從春秋走至戰國的分界線,趙襄子聯合韓魏兩家一起滅了智伯,為後來的三家分晉,趙國崛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你自己不懂,就別亂提問,」

「看來郡主也是熟讀史書,對春秋戰國很有一番自己的見解?」周夫子捻着斑白的鬍鬚,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問:「不如郡主來談談春秋與戰國究竟有何不同?」

趙靜姝很想反問夫子西漢與東漢有什麼不同,但看在月錢得份上,她還是忍下這口氣:「春秋各國都想當霸主,到了戰國,各國國力日漸強盛,發現當霸主已然沒有意思了,就開始搞兼并,大國兼并小國,慢慢的,戰國七雄的局面便形成了。」

周夫子道:「為何到了戰國,各國的國力就強盛了。」

「自然是因為有了鐵。」趙靜姝耐着性子道:「鐵制農具的大規模出現,解決了百姓耕作難的問題,以前許多用石器開墾不了的荒地全都可以用來耕地了,結合當時百姓發明的壟耕種植法,糧食的產量便高了,百姓能吃飽飯,養活的人便越來越多了,人口越來越多之後,土地便越來越少了,領國之間的摩擦便也越來越多,土地的爭搶便也越來越激烈了。」

周夫子:「……」

項辰:「何為壟耕種植法?」

趙靜姝看向周夫子,耐心等着他講解。

周夫子沉着臉道:「老夫見郡主說的頭頭是道,不如一起解釋清楚。」

趙靜姝撇撇嘴,然後拿出白紙,在白紙上畫了許多土地,再將紙遞到項辰面前:「這個高的土地就是壟,壟的耕種面積比平地更大,兩個壟之間的便是溝,溝既方便澆水,在雨季也方便排水,而壟和溝每季都要互換,這樣土地就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你是如何知曉的?」項辰拿着那張紙,驚訝地問。

趙靜姝道:「土地乃是民之根本,我趙家既在洛陽稱王,自然是要了解民間疾苦的,若連百姓如何耕種都不知,還如何治理這方土地。」

趙靜姝笑對項辰道:「等過段時日我央爹娘帶你去民間走走,你可以看看尋常百姓家是如何生活的。」

趙靜姝的笑如陽春白雪,乾淨剔透,令項辰眼前一亮,心中一動,獃滯了半晌,才輕聲的回了聲好。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