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太子逼她再入東宮》[重生後,太子逼她再入東宮] - 第1章 沈蔚蘭蕭重弈太子的生辰(2)

了,一到京城,即刻便會趕往東宮,是去是留,明日就有分曉,姑娘可得養足精神。」

見沈蔚蘭眉宇間儘是的憂愁,雅竹慌忙改口:「她們是不服氣才說那樣的話,姑娘無需放在心上。」

沈蔚蘭的確憂心忡忡。

但令她憂慮的,並非那幾名女子的奚落和嘲諷。

而是——

她們身上穿着的衫子、手中搖曳的團扇、口中所說的話語,甚至那女子挑釁時看向她的眼神……悉數與夢境吻合。

難道說,那不是夢?

而是她切切實實經歷過的一世?

……

沈家在江南頗有名氣,祖上曾出過好幾位進士。

沈氏族學名揚天下,只是最近這二十幾年來,沈家子弟在科考中折戟沉沙,只出了沈蔚蘭爹爹這一個舉人。

只是中舉沒多久,爹爹驟然離世,娘親心力交瘁,病了幾年也過世了。

沈蔚蘭從此無父無母,在伯父家中寄人籬下。

長到十八歲時,本指望着伯父能為她謀一門好親事,卻不想伯父將她帶到了揚州府衙。

沈蔚蘭出落得明艷照人,百般難描,即刻被知府相中,作為禮物送往京城,慶賀太子蕭重弈的十九歲生辰,最終留在東宮。

蕭重弈貴為太子,未及弱冠便奉皇命統攝政事,等閑定奪朝堂大局。

他骨相清越,俊美無儔,單只從外貌來看,足以令絕大多數少女芳心萌動。

只是他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饒是東宮嬪妾為了討他歡喜斗得死去活來,卻無人獲得他的寵幸。

沈蔚蘭默默仰慕着他。

直到他被廢為庶人,流落街頭時,沈蔚蘭明明獲得自由身,卻不肯離去,鼓足勇氣跟他說了第一句話。

她願意陪在他的身邊,與他共度餘生,共嘗甘苦。

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既是被廢為庶人,她依舊敬他、畏他,愛他。

她不在乎自由,她只想要蕭重弈。

當時蕭重弈的目光有些猶豫,注視她許久,終歸點了頭。

沈蔚蘭在陋巷中尋了間小屋,破敗了些,卻是他們的安身之處,是他們的家。

巷子口有家脂粉鋪子,老闆娘見沈蔚蘭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雇她在鋪子里招徠生意。

沈蔚蘭靠着這份活計賺銀子度日,日子清苦又疲憊。

但她有蕭重弈在身邊。

她沉溺於他斂藏感情的眼波中,那是一種更勝錦衣玉食、更勝骨血交融的知足。

再後來,蕭重弈復為太子,重返東宮,在議定太子妃人選時,他不顧帝後反對,堅持立沈蔚蘭為太子妃。

她想,她終歸在他的心中佔有了一席之地。

但東宮裡的嬪妃漸漸多了,見到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也是此時方知,他那雙慣常不動聲色的眼眸會對着其他女子流露溫柔。

沈蔚蘭算什麼呢?

她是佩金飾玉、風華萬千的太子妃,是端莊大度、不爭不搶的東宮正妻。

至高至遠明月,至親至疏夫妻。

她與蕭重弈漸行漸遠,終於明白,陋巷中的相伴是她拚命求來的,從來不是蕭重弈想要的。

立她為太子妃,是感恩,是謝禮,獨獨不是愛意。

心灰意冷時,沈蔚蘭突然病倒了。

這病來得古怪,御醫診不出脈象有異,卻時常在深夜裡咯血。

她知道有人在害她,想要徹查,蕭重弈卻斥責她胡鬧,命她閉門思過。

大限將至,她在隆冬時分冒雪出門,想再見他一次,問問他是否有愧。

然而站在他眼前,來不及開口說話便栽倒在雪地里。

記憶的最後,是漫天飛舞的雪花,是裹着狐裘的驕矜嬪妃,以及,臉色驟然蒼白的蕭重弈。

那一刻,皇太子的威儀決斷、天家風度蕩然無存,他的眼神慌亂、狼狽而又無措。

可笑。

人都沒了,這副姿態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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