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推恩令我得罪了整個王朝》[開局推恩令我得罪了整個王朝] - 第8章

接下來的時間,又有幾人即興發揮。

水平還不如之前的王姓學子。

漸漸地關注蘇沐的人也少了。

沒人關注自己了,蘇沐也樂得清閑。

他乾脆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靜靜地看着這幫儒生相互吹捧。

時不時地喝上幾口果酒,好不愜意。

還別說,這家酒樓的酒水味道還真不錯。

應該是糧食和水果混制而成。

沒喝多少便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反正不喝白不喝。

蘇沐仗着有浩然正氣護體,他完全就是把這些酒當水來喝。

而這一舉動,看在別人眼裡,又是另一種含義了。

就在眾人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有人突然喊道:

「我等何不讓蘇沐蘇大才來一首。」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一旦有人牽頭,跟風起鬨的人便不計其數。

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時候。

頓時附和聲不斷。

「不知蘇兄可願作上一首來助助興?」

「蘇兄,能寫出驚世策論,這詩詞水平想必也不差,你就來一首吧。」

「蘇兄,莫要謙虛,你就來一首吧。」

「蘇兄,我很看好你哦。」

「蘇兄,來嘛。」

「是啊,是啊,蘇兄,來一首嘛,作不好也無所謂,權當消遣。」

「我也覺得,只有蘇兄壓軸,這次聚會才能算圓滿。」

「……。」。

聽到眾人的起鬨,蘇沐頭皮都麻了。

「我艹。」蘇沐心說:「讓我作詩?就我的水平,能做個鳥毛啊。」

蘇沐很想問問他們:「懂不懂鳥毛是什麼意思?」

「窩……,嫩大爺,你們這群坑貨!」

「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鬼才相信什麼寫不好也無所謂,權當消遣?」

蘇沐敢肯定,絕對是有人想看他出醜。

「即興作詩,還要做得好,整個華夏五千多年的歷史中,也就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才能做到吧,我能跟那些人相比嗎?」

「虧老子還把你們挨個誇了一遍,你們就這樣對待我?」

「我算是記住你們了。」

蘇沐在心裏瘋狂吐槽。

關鍵還是這破題,他有什麼好思念的。

前世自己是個孤兒,快四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這一世,除了一個母親,也就沒了別的親人。

找一首思念母親的詩詞也可以。

問題是,蘇沐雖然認可自己的母親。

但一下子要他代入那份感情,就有些難了。

而且還有一點,他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麼思母憶母的詞句啊。

就在這時。

一個略顯刺耳的聲音響起。

「今日我等特意宴請蘇兄,蘇兄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願意給我等吧?」

這話就相當於是把蘇沐架在火上烤了。

這樣一來,蘇沐如果不作一首出來,就等於承認了不給在場所有人的面子。

那麼之前經營出來的好名聲,估計是全沒了。

做了,做不好,就證明蘇沐徒有虛名。

蘇沐暗暗地看了那人一眼,心說:「你狠,我記住你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看來不作是不行了。

反正自己寫是不可能自己寫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自己寫的。

那就抄吧。

「果然很多事情,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不過,抄詩也是有講究的,並不是所有詩句都能應景。

比如,你來句「春風不度玉門關。」人家問你這玉門關是哪,你怎麼說。

這個世界只有離石城,而離石城再往北就是蠻土,是蠻人的世界,那邊也是一片綠油油的,又何來春風不度一說。

還有就是要符合人設、情景。

蘇沐能想到的應景詩句並不多。

其中寫景,必須是這世界存在的類似景緻。

寫古敘事,又需要熟知歷史。

蘇沐得到的記憶不全,這一方面基本是被堵死了,瞎寫的話,極有可能出事。

寫情嘛,還得編故事……。

「真是麻煩。」

沉吟少許,蘇沐總算想到了兩句可用的詩詞。

於是他說道:「當場作詩,蘇某自認沒有這份才學。」

「不過,蘇某去年到其他州府遊歷時。」

「遇得一女子,我倆情投意合纏綿數日,奈何我家境貧寒,又有老母要照顧,不敢多留,頗為遺憾……。」

「最後,我倆便約定,在我登科及第之後,我便去找她。」

「而這一過便是一年,在下對佳人甚是想念,在前些時日心有所感,寫下了一首詞。」

「不知可否作數。」

蘇沐開口。

他開始編故事了。

告訴眾人,自己跟一位紅顏**幾度之後,終因過度思念,靈感爆發做出了一首詞。

否則,以前身對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性子,寫思念女人的詩詞也沒人信啊。

而且,蘇沐也挑明了,這是前些時日所做,因此,部分不應景的瑕疵也能抹平。

鬼知道他前些時日在哪,又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環境。

這樣一來,既解釋了為什麼前身見到美女會不假辭色,又把故事給編出來了。

畢竟這個時代的男子,大多都在「十四五」歲就結婚了。

像蘇沐這種十九了還未娶妻的,都快要進入剩男的行列了。

跟某些女子有點什麼,也能說得過去……。

「沒問題,詞也可以,詩詞詩詞 ,都是一樣的。」

「女子?沒想到蘇兄還是個痴情種。」

「快快說來。」

正是年少輕狂時,哪個少年不懷春。

一聽到是為思念女子所寫,所有人都來勁了。

蘇沐故意用手搓了搓頭髮,讓自己顯出了幾分寂寥的神情。

拿起桌上的酒壺。

斜倚在窗邊。

張開嘴巴,直接將酒往嘴裏灌。

頓時整個酒樓的三層都安靜了下來。

眾人沉默。

靜靜的等待着蘇沐開口。

見氣氛已經烘托得差不多了,蘇沐開口緩緩地吟誦道: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此時的蘇沐身在三樓,又倚靠在窗邊。

雖然窗戶是關着的,但總是有些細風從外飄進。

而現在的時節正是早春,時辰也是剛入亥時,天色剛暗。

感受着窗縫中吹來的細風,蘇沐也被徹底代入了那種意境。

他輕嘬一口,接着念誦道:「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詞曲優美。

眾人看着蘇沐斜靠在窗邊的身影,也漸漸地被代入了那種狀態,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都在認真聆聽。

蘇沐猛的飲了一大口,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寂寥。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用抑揚頓挫的語氣,將這十六個字從口中吐出。

把那種強顏歡笑的意境,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刻,眾人似乎都覺得,之前蘇沐一個人在那裡胡吃海喝,並不是真正地想吃喝,而是在狂放豪飲、借酒澆愁——只可惜索然無味。

緊接着,蘇沐念出了全詞的點睛之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此句一出,再去看蘇沐那消瘦單薄的身形,直接就能讓人感受到一種濃濃的哀思。

蘇沐念完,眾人久久無語,都在回味。

「好詞。」

「絕對是好詞。」

「至少能流傳千古。」

過了良久,眾學子才回過神來。

大部分讀書人的寫詩作詞能力可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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