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 - 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 第105章

  趙熙柔手裡沒了兵器,節節敗退。
  嘶!
  匕首撕裂了袖子,緊接着在趙熙柔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她眼裡終於出現了懼意。
  謝靜姝對她恨之入骨,這是想一刀刀慢慢砍死她!
  兩人的位置已是戰場的邊緣,靜姝死死地堵住了谷口那邊,讓她無路可逃,「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跑不了!」
  「謝靜姝,這是你逼我的!」
  「這也是你逼我的!」
  靜姝衝上去,一刀自下而上,在她胸口和下巴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趙熙柔慘叫一聲,一拳打在她胸口。
  夜寒川眉頭皺了皺,剛才趙熙柔的袖子里好像掉出了什麼東西,但靜姝身上又什麼都沒有。
  靜姝揉了揉胸口,有什麼東西似乎被碾碎了。
  她沒在意,重新衝上去。
  這一次染血的匕首對準了趙熙柔的脖子。
  趙熙柔踉蹌的退後兩步,伸手抓過自己一個手下,拿他做了人肉盾牌。
  那人至死也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畜生!」
靜姝繞着追過去。
  趙熙柔扔下屍體就跑,即便如此後背還是挨了一刀。
  她顧不得身上的傷痛,拼了命跑出寒鴉谷。
  夜寒川淡漠的握緊了劍,準備在她踏出大周國土的一瞬間殺掉她。
  變故突生。
  穿着黑斗篷的人突然出現,搶過趙熙柔就跑。
  夜寒川立即飛身追上,兩人在半空中對了一劍。
  劍風激蕩下,斗篷的的帽子落下,露出了江同和滿是疤痕的臉。
  夜寒川殺意更勝。
  「救我,救我走!」
趙熙柔大喊。
  江同和權衡再三,拼着挨一劍的代價迅速遁走。
  夜寒川要追,被靜姝攔住。
  「那邊是北越國土,我們過去不妥。」
她劇烈的咳了兩聲,手心裏的血泛着黑色。
  掃了一眼,她握緊了手心。
  「告訴北越王,他姐姐逃回去了,然後把這些人抓回京受審,這裡邊一定有老二的關係。」
  她咳得越來越厲害。
  「你怎麼了?」
夜寒川一把攥住她的手。
  手心的黑血刺痛了他的眼睛。
  「失算了,忘了她還有隻蠍子……」說完,她暈了過去。
  趙熙柔的麾下死傷過半,剩下幾人也被拿住,綁在一起準備帶回京都問罪。
  不算趙熙柔,這是一場漂亮的勝利,夜寒川卻高興不起來。
  靜姝中毒了。
  留下太子親衛打掃戰場,夜寒川小心地抱着靜姝,挑了一塊乾淨的大石,把她放了上去。
  「衛遙,你看看她。」
  衛遙掃了一眼靜姝的臉色,「中毒了。」
  「怎麼解?」
夜寒川焦急的問。
  「我解不了。」
衛遙甩手不想理會。
  夜寒川抓過他,「你救她,現在這裡只有你懂醫術!」
  「大哥,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嗎?」
衛遙指着寒鴉谷,咬牙道。
  夜寒川默了默。
  當然記得,怎麼不記得?
  葉家十萬軍喪命於此,他一切痛苦始於此。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她死。
  「大哥!
她死了皇帝才會下狠心滅了北越你清楚嗎!
她死了你才能了無牽掛的找皇帝報仇!」
衛遙壓低聲音,在夜寒川耳邊狠聲道。
  就是因為謝靜姝,夜大哥才會在向謝家報仇這件事上一再猶豫。
  如今她身中劇毒,實在是天意!
  「說個條件吧,怎樣你才救她。」
夜寒川不再看他,屈膝坐在靜姝身邊。
  即便昏迷着,她眉頭也皺着,似乎在經歷痛苦。
  「大哥……」  衛遙攥緊了拳頭看着他。
  夜寒川不為所動。
  「好…好…」衛遙看着他,「那我要你答應我,回去拿下大周所有的兵權,滅了北越之後就找皇帝為阿娘和死在這的人報仇!」
  太子親衛清理完戰場,很快就發現了三人之間的情況不對勁。
  「侯爺,長公主怎麼了?」
親衛統領隱約覺得事情不對。
  夜寒川沉默着,對衛遙道:「我答應你。」
  衛遙磨了磨牙,拉過靜姝的手腕,診治起來。
  他神情凝重,誰也沒敢打擾。
  半晌,他才鬆開手,不情不願的說:「蠍毒,毒性已經蔓延到身體各處,除此之外,她還中了一種慢性毒,能讓人神思恍惚。
單個的毒都好解,兩個混在一起,解毒容易出問題。」
  「什麼問題?」
夜寒川立即問。
  衛遙垂下眸子,淡淡道:「不清楚。」
  親衛統領聽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道長公主中了不好解的毒,焦急道:「這,這怎麼會這樣?
侯爺,我們快回京,宮裡一定有辦法的!」
  「等回到京城,只怕屍體都爛了。」
衛遙毫不客氣的說。
  「你救她!
需要什麼藥材就說!」
夜寒川當機立斷。
  眼下,還是先保命。
  衛遙一疊聲報出了一串藥材,一行人買葯的買葯,押人的押人,回了寒鴉谷下的那個鎮子。
  毒蠍咬在了胸膛上,且衛遙的治療中還有葯浴,他們一群大男人不好照顧,夜寒川只得雇了一個醫館郎中的女兒來幫忙。
  北境的女子生的也高大些,不胖不瘦,看起來卻很有力量。
  她做事也麻利,照衛遙的囑咐清理毒蠍咬的傷口,又協助他用金針驅毒。
  衛遙先前和靳家醫師偷學了幾招,如今治起靜姝的毒,還算有些頭緒。
  毒血順着傷口流出不少,接下來就是葯浴。
  夜寒川和醫女在照顧人,衛遙提起筆,落筆的一瞬間猶豫了些。
  他從小和夜寒川一起長大,夜寒川是什麼樣的人沒人比他更了解。
  在那種臟污地爬出來的人一輩子都做不成君子,他迫於無奈答應了他,謝靜姝一恢復,所謂諾言可能就是個狗屁。
  筆鋒一轉,原本寫下的幾個藥名變了樣。
  連着幾天的金針逼毒和葯浴,靜姝的臉色一天天好轉,夜寒川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些。
  「侯爺,您吃點東西吧。」
醫女把粥擱在旁邊的桌子上,勸道:「您幾天沒休息了,再不吃東西,只怕長公主還沒醒過來您先倒下了。」
  威遠侯位高權重,眼裡又只有長公主一個人,她識趣的沒往前湊。
  她一向知分寸,從來沒靠近過他一步以內,照顧靜姝又盡心儘力,夜寒川對她態度還算不錯。
  過去拿起粥勉強喝了兩口又撂下了,「她還有多久能醒?」
  「說不好。」
醫女斟酌着,「這要看她的求生意識。」
  夜寒川見她欲言又止,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你直說就是。」
  醫女福了福身,「蠍毒已解,但她之前服食過太多損害神智的葯……」  說話間,衛遙推門進來,接話道:「所以即便人醒了,腦子也可能不清醒。」
  「不清醒是什麼意思?」
夜寒川的聲音的陡然沉了八度。
  醫女識趣的閉嘴,退了出去。
  「大哥,我畢竟不是靳家那些能人,我的能力只能保住她的命。」
  「不清醒,是什麼意思。」
  「可能神志不清,像傻子一樣。」
  夜寒川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床上安靜的躺着的人,眼眶漸漸泛紅。
  怎麼會?
  她那一副精明相,怎麼可能傻?
  「現在還不確定,也許她心志強大,不會有影響也未可知。」
衛遙拍了拍夜寒川的肩膀,嘴上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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