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作案者》[最後一個作案者] - 第7章

離開解剖室,憋了一上午的方野點上根煙,陶月月說:「你喜歡這小姑娘嗎?」

「啊!?」方野嘴裏的煙差點沒掉下來。

「她叫我問問你的情況,所以我就問問嘍。」

「你這也太直接了,不符合社交規則。」

「社交規則?」陶月月一臉好笑,「你好像沒有朋友哦!除了家裡的狗。」

「狗比人好。」

「你喜不喜歡她,快回答,別叫我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花時間。」

方野找個垃圾桶把煙頭掐了,回答:「你朋友是花痴?」

「是啊,出了名的。」

「我的天……」方野搖頭嘆息,「我現在沒心情想這個,先去現場吧!」

「臉上不在乎,心裏肯定偷着樂呢!」陶月月趁機挖苦。

方野只覺得好疲憊,跟這種人搭檔,下次還是和王冰一起查案吧!

上午十點,二人來到案發現場,門上已經貼了警方的封條,方野說:「我去找物業要鑰匙。」

「費那個勁幹嘛?」陶月月掏出開鎖工具,輕鬆幾下就捅開了門,推門的時候連同封條一起撕開了。

「好技術!」方野稱讚道,「希望別用到歪路上。」

「大叔式的操心。」陶月月嗤之以鼻。

屋裡一片狼藉,地板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從浴室延伸到陽台,陽台柵欄上也凝固着鮮血。

傢具的抽屜都被拉開了,裏面的東西翻得到處都是。

牆上有一張全家福,濺着幾滴血跡,照片上一個男人站在後面,西裝革履,笑容矜持,死者挽着女兒的胳膊笑得很開,女兒卻顯得動作僵硬。

這張照片很好地反應了家庭關係。

陶月月站在客廳里深吸一口氣,捕捉着空氣殘留的氣味,濃重的血腥味,夾雜着一點消毒水的氣味,還有酒精的味道。

她從垃圾桶里翻出一塊粘着脫脂棉的醫用膠條,是藍色的,脫脂棉上面沾着一點血跡,方野說:「送到你朋友那化驗一下吧!」

「裝起來。」陶月月交給方野,自己沿着血跡走到浴室,瓷磚牆壁上糊滿血跡,看着就像拿血塗了一遍似的,下水道口子堵塞着一團毛髮和人體組織,瓷磚地板上估計之前有一灘血泊,慢慢滲下去,只留下瓷磚花紋里的暗紅血色。

即便已經看過很多次類似場面,但要是讓她單獨一個人面對,心裏還是會發顫的。

她觀察血跡的形態,那些血跡並不是直接從流動的血管中噴射出來的,否則會噴濺到很高的地方,甚至是天花板,這些血跡只是分屍的時候流出來的。

然後走到廚房,發現廚房收拾得很乾凈,灶台都擦得鋥亮,刀架上明顯少了一把刀。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現場的照片來比對,說:「分屍用的是一把剁肉刀,現在在物證室放着,兇手為什麼不帶走這把刀,卻拿走了殺人的刀。」

「也許兇器是他帶來的,怕暴露身份,所以拿走。」方野倚在門邊說。

「他還怕暴露身份?把屍塊往樓下扔,恨不得滿世界都知道他在殺人。」

「我想,大概是為了對付樓下的保安,只帶了一把方便攜帶的兇器。」

陶月月不置可否,離開去看其它房間。

方野卻留在廚房,他一眼看見了掛在牆上的洗碗手套。

然後拉開櫥櫃,裏面的碗碟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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