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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氣。

棠凝意忍住想要抬頭去看皇帝的慾望，在心裏快速感應。

可是感應來感應去，這妖氣就來自於她的正上方。

而棠凝意的正上方，就只有乾元帝一人。

棠凝意忍不住抬起眼睛，正好和乾元帝的眼神撞了個正着。

棠凝意一慌，忙的跪了下去。

「小女得見天顏壞了規矩，還請陛下責罰！」

棠凝意這一跪，跪的很徹底，整個上半身都快匍匐到了地面。

乾元帝心情好，再說又是棠景的女兒，他自然不會責罰於她。

皇帝又說了兩句，楚天宸便和棠凝意退出，要去後宮給安貴妃請安。

待給安貴妃請了安，棠凝意出得皇城，已經是快晌午。天星府主

馬車得得的出了嘉福門，棠凝意忽然道，「皇上最近，可有什麼異樣？」

楚天宸一驚，轉過頭去看棠凝意，棠凝意眉眼沉靜，沒了平日里的輕佻之色，倒是和他那股子深沉如大海的勁兒有幾分相似。

「真是無知大膽，皇上豈是你一個低賤之人可妄議的！」

棠凝意轉過頭來皺了皺眉，面無表情道，「你可知我剛才為何要觸犯天眼抬起頭來看陛下？」

「因為我感受到了，他身上有妖氣。」

「棠凝意你給我閉嘴！」

楚天宸猛的一把捂住了棠凝意的嘴，惡狠狠道，「你想死滾回你們棠家去死，別髒了我靖王府的地兒。」

棠凝意平靜無波，抬起手來柔柔的握住了楚天宸的手。

「王爺可知，我從你臉上看到了什麼？」

「王爺氣血逆行，眉眼發青，王爺可還記得日前葉羽刺殺你的那件事？」

「不出三日，王爺一定會有血光之災，王爺要是不信，靜候佳音便是。」

棠凝意這一次沒有嘲諷，也沒有調戲。

她不過靜靜看他，可是眼眸里卻有憐憫。

彷彿楚天宸是個將死之人。

楚天宸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

似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的氣管，憋得厲害，想要將眼前這女人碎屍萬段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方能解了他心頭時時想要抓狂的憤怒。

楚天宸一把推開了棠凝意，棠凝意躲閃不及，撞在了車廂壁上，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