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不為尚書女》[重生,再不為尚書女] - 第4章(2)

>看着眼前姑娘的眉頭越來越緊,皇帝卻先着急了起來:「我兒究竟如何?」

樓心月皺眉是因為被她猜對了,毒性確實樓老夫人的相反。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的樓心月才真正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師兄,依舊是離開時候的眉目如畫,只是臉上毫無血色,但是香氣前世在自己墓碑前的師兄,臉頰消瘦得哪裡還有現在丰神俊朗,前世的他一定被病痛折磨得形銷骨立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樓心月不由自已地撫上了蕭瑞安的臉上,眼中含淚。此時的蕭瑞安強忍着喉嚨中腥氣,安靜地感受着樓心月的撫摸。

而在一旁的皇帝忍不了了:「這位姑娘,我兒究竟怎麼樣?」

半刻不到的溫情驟然被打破,樓心月回過神,蕭瑞安掙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猛咳,這一咳喉嚨間腥甜之氣再也壓不住了,咳得整個人都在用力,臉色開始泛青。

「王爺!」太醫剛想要上前,樓心月眼疾手快,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快速出手,封住了蕭瑞安的幾處大穴。

蕭瑞安咳血止住了,開始喘息着調理氣息。

剛剛變故讓皇帝嚇得怔在了原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問了第三遍:「我兒究竟怎麼樣?」

「能救。」樓心月簡單回答,看向了問自己話的人。

蕭瑞安呼吸順暢了許多,便說道:「這是我的父親。」

不是父皇,不是皇上,而是父親。

就像是簡單地和自己朋友介紹自己的家人那樣,蕭瑞安只是淡淡地說。皇帝倒是很滿足於這樣的介紹,他從沒有像這樣體驗着一個父親該享受的特權,他只是蕭瑞安的父親而已。

但是樓心月卻明白,肖安師兄就是靖安王,靖安王的父親那便是這天下的天子了。

樓心月福身一行禮,說道:「伯父!」

在一旁的太醫剛想去提醒樓心月這位是當朝天子,卻聽見床上的蕭瑞安說道:「也是當朝天子。」

樓心月依舊不慌不忙,於是跪下身,行了一個標準的君臣之禮:「臣女樓心月拜見吾皇。」

兩個人默契非常,卻又不失禮節,倒是讓皇上龍心大悅。

而太醫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麼皇上有諸多皇子,卻唯獨寵愛這位六皇子,靖安王殿下。

一聲伯父,行的是家事之禮;一聲吾皇,行的是天子之禮。

分得清清楚楚,行禮行得也是明明白白。竟然能將家事和天下分開,讓皇帝既感受着人父的尊重,又有天子的威儀,雙重喜悅,而這姑娘竟然能這麼快領會這位殿下的意思,看來二人當真是交情不淺。

「你說我兒這病能救,怎麼救?」

「陛下可信我?」樓心月並不懼這位天子,只是坦然問道。

皇帝沒有說話,卻聽見蕭瑞安聲音低啞:「這個時候,不信你我還不如死了……咳……」

「死」字對於皇族而言是禁忌,但是這個時候靖安王竟然能毫不避諱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見對眼前的這個女子何等的信任?!

聽見這樣的話,皇上也沉重地點了點頭。

樓心月一邊自顧自地找了一個茶碗,一邊說:「我會用銀針逼出殿**內毒,只消過了今夜便可以了。」

這麼簡單?

皇上和太醫都有疑惑,這麼簡單為什麼太醫院解不了毒?

但是蕭瑞安卻明白為什麼,曾經一起在師父門下治學的時候,他便見識過了樓心月的醫術,能輕輕鬆鬆地將自己的三師兄「毒啞」,她必定在醫術方面師承名家。

胡太醫看見樓心月將一粒紅色的藥丸放入杯盞中,溶於水中,整碗的茶水瞬間變成了紅色。

「這葯可是要給殿下服下?」剛想說需要測毒試藥,卻只聽見樓心月繼續:「我喝的。」

說完便一飲而盡,見此景,蕭瑞安想要上前,奈何身上扎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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