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夜淵叫什麼》[雲皎夜淵叫什麼] - 第1章

雲皎上前選了塊玉佩給他系在腰間,卻不等系好,手就被抓住了。
夜淵因為常年握筆而帶着薄繭的手一下一下摸索着她的手背,姿態親近而曖昧:「今日怎麼來遲了?」
他聲音裡帶着晨起時特有的沙啞慵懶,頗有些撩人,身邊候着的丫頭都紅了臉,雲皎眼底卻毫無波瀾。
這種語氣她已經聽習慣了,也清楚的很,不管這聲音聽着多撩人,他都不會有半分要撩撥自己的意思。
「奴婢一時懶散,皇上恕罪。」
夜淵笑了一聲,再開口時已經不見了方才的慵懶,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風。
「懶散?朕還以為你是發作人發作累了。」
雲皎一頓,垂眼掃過兩個端着茶盞的宮女,意有所指:「是有人來皇上面前告狀了?」
她聲音裡帶着涼意,兩個宮女大約是聽出來了,瑟縮了一下肩膀,抖得茶盞都有些端不穩。
夜淵嘖了一聲:「臉腫成這樣,還需要人告狀?」事實如何他不肯說,雲皎也不能逼他,只當是信了,抽出手繼續給他系玉佩,隨口解釋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們一些規矩。」
「規矩?」
夜淵又笑了一聲,聲音卻陡然冷了下去:「你這樣毀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規矩?」
雲皎身體陡然一僵,她和夜淵曾經是有過婚約的,那時候他還沒有被皇家認回來,還是蕭家的養子。
只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讓她不得不毀了婚約,轉而應了齊王的提親,但誰都沒想到齊王奪嫡功敗,雲家也被牽連,舉家流放滇南。
原本她也該去那艱苦之地的,卻在半路上被夜淵招進了宮,成了這乾元宮的掌事女官。
她低下頭,無意識攥緊了手:「我當初悔婚是因為……」
「你跟誰我呢?」
夜淵打斷了她的話,狹長的丹鳳眼裡都是冷光,每每雲皎要解釋當年的事,他的情緒就會變得十分惡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嗎?」
雲皎苦笑,悔婚的事夜淵不肯聽她解釋,固執地認為她當年另嫁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如今對身份就格外計較。
她心裏一嘆,雙膝觸地,姿態恭謹:「奴婢不敢。」
夜淵哂了一聲:「不敢最好……既然雲皎姑姑如此懂規矩,那朕問你,主子面前失言,該如何處置?」
他語氣輕淡,彷彿只是隨口一問,可雲皎知道他並不是會和旁人說廢話的人,尤其是自己。
他這句話說出來,就是要為難她的。
她又看了一眼兩個腫着臉的宮女,指甲一點點摳進掌心:「皇上是在為她們鳴不平嗎?」
夜淵扯了下嘴角,臉龐被跳動的燭火映得忽明忽暗,莫名透着冷酷:「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若不是,又何必要當著兩個宮女的面發難。
雲皎輕閉了下眼睛,片刻後忽地抬手,清脆的兩聲巴掌聲回蕩在安靜的乾元殿里,聽得夜淵猛地攥緊了手。
「皇上,可以了嗎?」

第2章張嘴,給朕喊
雲皎停下手,嘴角已經腫了起來,她垂着頭看不見夜淵的臉色,只等了很久才聽見他冷硬的聲音響起來:「滾下去。」
她起身,冒着磅礴的大雨出了乾元殿,臉頰火辣辣地疼,她能想像得到剛才的事傳出去,她會聽到什麼樣的風言風語。
可自從雲家獲罪,她這貴女淪為宮婢,嘲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要夜淵能如他所說,會在出完氣之後,讓她如同尋常宮婢一般,二十五歲出宮,去滇南尋她家人。
她回了偏殿,卻沒歇着,因為一散朝就是夜淵的封妃大典,他年歲不小,可後宮除了兩個擺設似的貴人,就再沒了后妃。
就這兩位,還不是登基後選的,而是夜淵剛被認回皇家時,當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賞的側室。
可說是側室,卻並不招夜淵喜歡,至今也還是完璧身。
大約是因此,朝臣們實在是按捺不住,開春後聯名上書要求夜淵立後,他沒答應,與朝臣們幾番僵持,最後還是退了一步,從王竇蕭荀四大世家裡各選了一個女兒,封了名號,賜了宮殿,等時辰一到,人就會一起進宮。
到時候宮裡應該就會熱鬧起來了,夜淵應該也不會日日折騰她了……
雲皎輕嘆了口氣,摁了摁酸疼的胸口,眼底閃過苦澀。
她如今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更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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