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皇后》[浴火皇后] - 第七章病情加重

「本小姐只是一個閨閣女子,沒那麼大權力處置你們。不過,話既然說出來了,就得應允,不然有失大人您的為人風範。這樣吧,今天但凡進過這間屋子的人,將衣服全數脫下,方可離開。」傅雪翎幾句話說得惟妙惟俏,既沒有將今天京兆伊夜搜侯府的處置權歸落到她的頭上,又給了這些人一點小小的教訓。

「你!」

京兆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指着傅雪翎寒聲道:「我雖然位卑,但也是朝廷命官,傅小姐不要太過分了!」

傅雪翎還沒等說話,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過分?你還知道過分!你個小小京兆尹夜闖榮王府難道不過分!」

京兆尹聞言大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要是今天他抓到了罪犯,那即使傅伯濤位極人臣也要對自己折腰,但是這一無所獲,那就免不得要帶上個不分尊卑的帽子。

只見門外傅伯濤凜然而立,背後則是數十親衛綴於身後,冷冷的盯着京兆尹。

京兆尹尷尬的施了一禮:「見過侯爺。」

傅雪翎看見父親,遲疑了片刻依然沒有起身,只是呼喚了一聲:

「父親!」

傅伯濤對着傅雪翎點點頭,然後轉頭對着京兆尹道:「按我女兒的話做。」

京兆伊聞言面色陰晴不定,終究敵不過傅伯濤,只得作罷。一干人等羞紅着一張臉,將身上的衣物盡數脫盡,方才憤憤地離去。

傅雪翎對着父親輕輕道:「父親,我今日身子不便就起身和您問好了。」

傅伯濤眉頭微皺,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點頭道:「既然身子不便那就早些睡吧。」

說完扭頭便走。

良久,傅雪翎才從胸口長吁一口氣。掀開被子,雙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忽然覺得有一絲視線正盯着她,一愣,扭頭看向角落,四目相對,傅雪翎有些尷尬地收回視線,翻身坐了起來。

平靖額頭滲滿汗漬,虛弱地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腳下略微一頓,轉身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傅雪翎,將臉上的黑布扯下,笑着說了一句,「謝謝你。」一語出口,身形瞬間移向屋外。

「哎,你的傷……」待傅雪翎回過神來,緊張地出聲提醒,平靖的身影早已淹沒在黑夜裡。

想起方才他黑布下的面容,傅雪翎臉上一熱,低下頭輕輕地笑了笑。

一旁的春曉被嚇得目瞪口呆,直到傅雪翎一把揪住她的小臉,方才如夢初醒。

「小姐,小姐,有賊!」

傅雪翎看着她,有些無語地搖頭,「早跑了~」

夜,更深露重,秋風霎起,四下晚眠。

一夜秋雨,添了幾分寒意,冰涼的雨水滴落石砧,謝了一地林紅。

黎明,煙霧微蒙,許是看守庭院的家丁還未起身,嶸侯府門扉緊鎖。

屋內,因為受傷太重,傅寒新虛弱地躺在床榻上,額頭冒着虛汗,雙目緊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用白布包裹着,氣若遊絲,像隨時都有可能與世界隔離了一般。

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用打濕的巾帕將他額頭的汗漬拭去,又伸手替他攏了攏被角,見床榻上的人兒依然緊閉着雙眼,身旁的侍女有些擔憂地微嘆了口氣。

時隔五日,傅寒新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明明是十三四歲正值韶華的舞勺之年,卻偏生出了這樣的事,如今,只能半人不鬼地躺在床榻上受苦,想想怎能不讓人覺得慨嘆惋惜。

雨霧散卻,幾米陽光透過半伊的紙窗映進屋內。侍女起身走到窗前,將帘子放了下來,繼而邁步到桌邊,着火將香爐里的香點燃。正那時,一聲微弱的咳嗽讓她猛地一個激靈,轉過身來。

傅寒新睫毛有些微微地顫動,侍女見此快步走到床前,驚喜地喚了他兩聲,半晌,傅寒新才緩緩睜開雙眼。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味道,傅寒新輕吁一口氣,慢慢地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隨即,像是累到了極致一般,又將雙眼輕輕合了起來。

「三少爺,三少爺你醒醒。」身旁的侍女怕傅寒新再次昏睡過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搖了搖他,在他耳旁輕聲喚着。

「啊~」身上的痛楚突襲而來,傅寒新猛地睜大雙眼,全身不停地抽搐着,口中聲嘶竭力地喊叫。身上大大小小尚未癒合的傷口,因着他劇烈的抖動重新裂了開來,鮮血滲透白色的葯布泛出點點紅色。

身旁的侍女被嚇壞了,又怕傅寒新用力去抓撓身上的傷口,當即伸出雙手緊緊地按住傅寒新不停揮舞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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