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歌死了。

死在滿是硝煙的戰場上，死於楚國與羌國的最後一戰。

遠處傳來將士們撕心裂肺的呼喊：「將軍，葉將軍，我們勝了……」

楚國大捷，黎明將現。

葉雲歌躺在死人堆里，心臟被利箭洞穿，鼻尖儘是血腥氣瀰漫。

她傾盡全力保全了葉家的世代忠魂之名。

閉上眼的最後一刻，她看着落下來的雪花，腦海里驟然閃過楚凌霄的臉。

你自由了，楚凌霄。

一滴清淚划過頰邊，葉雲歌的世界陷入無邊黑暗。

她以為自己會去陰曹地府，但再次清醒，葉雲歌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永安王府。

她站在王府熟悉的迴廊下，看着院中梨花樹下身着雪白錦袍的男子，不敢置信。

那樣英俊鋒利的眉眼，那樣熟悉的冷淡神情。

震驚之下，她訥訥喚了一聲：「楚凌霄……」

但無人回應。

這時，楚凌霄的貼身侍衛盧風步履匆匆地從外面走來，卻對葉雲歌視而不見。

葉雲歌伸手一攔，盧風卻徑直穿過她的掌心走過去。

她怔愣着抬起自己的手。

這算什麼？陰魂不散嗎？

盧風臉上帶着止不住的笑意：「王爺，邊疆傳來捷報，葉家軍連勝，只待最後一戰奪回雲鷲城就可班師回朝！」

聞言，葉雲歌倏然回神。

最後一戰已經結束，雲鷲城到楚國都城就算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也得半月才能抵達。

看來，楚凌霄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葉雲歌看着那張幾乎刻進她骨血的冷峻臉龐，心中滿是苦澀酸楚，嘴邊卻泛出自嘲笑意。

「楚凌霄，你若知曉我死了，一定會很開心。」

畢竟，是因為她的存在，楚凌霄才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