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喬陸嘉望》[晏喬陸嘉望] - 晏喬陸嘉望第14章

  觀音啊,我們的小女兒,真的長大了。
  從一開始潛伏進來,到騙走顧家寨的二公子,再到方才言簡意賅的各種安排,縝密而井井有條。
  她已經成長得能夠獨當一面,甚至千里救父,鏟惡鋤奸!
  滿是你蕭家女兒的風骨。
  「好,為父知道。」
宋元朗接了葯,立刻便服了一顆。
  一顆下去,頓時感覺體內有溫熱之氣散開,原本冷僵而痛苦的身體都舒服了不少。
  陸嘉望還要說什麼,忽然聽見外頭傳來女子虛弱卻又冷厲的聲音:「顧二,你在這裡做什麼!」
  隨後是顧文淵含笑又帶着點心虛的聲音響起:「大姐姐怎麼又來了?」
  陸嘉望眼底一冷,是唐碧君!
  「快走!」
宋元朗一聽那聲音,俊朗的面孔瞬間大變,不知想起什麼恥辱痛苦的事情,竟猛地推了陸嘉望一把。
  陸嘉望踉蹌了一下,看着宋元朗痛苦的別開臉有些不解,只當他是擔心自己。
  她輕輕點頭,壓低了聲音:「父親,一定要小心保重!
葯得按時服!」
  宋元朗沉默不語地點點頭。
  陸嘉望雖然不舍,也只得抹了把臉,轉身退出了牢房。
  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確認父親的位置,為父親治傷。
  但,現在還不是救走父親的好時機,要等到朝廷人馬開始攻城之前,最兵荒馬亂那一刻才好動手!
  她低着頭,剛出來,就聽見唐碧君冰冷的聲音——「站住!」
  一聲宋下,立刻有侍衛將陸嘉望團團圍住!
第284章噁心到極點的一家子  陸嘉望頓住了腳步,背對着唐碧君,或者說——顧碧君。
  「你是什麼人?」
顧碧君坐在輪椅上冷冷地問。
  她的目光落在陸嘉望身上,總覺得那個身影在哪裡見過。
  顧文淵立刻上來,擋在陸嘉望身前,嘆氣:「大姐姐,他是我的人,你這麼凶做什麼?」
  要說顧二在顧家寨最忌憚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爹,一個就是他親大姐——顧碧君。
  顧碧君從小性子狠而野,喜歡舞刀弄劍,被他爹當成男子培養,武藝比顧大還要厲害。
  手段心性極兇狠厲害,他很多東西都是跟着這個大姐學的。
  父親也說過,如果顧碧君不是個女兒,是兒子,就沒他和顧大什麼事了,鐵定是繼承人。
  顧碧君忽然一抬手,手裡的鞭子「啪」地一下冷厲地甩在顧文淵的腳下——  「說,你們去我的石室幹什麼?
我不是說過,宋元朗是我的藏品,你們誰都不準靠近!」
  鬼鬼祟祟,必定是欲行不軌!
  顧二嚇了一跳,斯文的面孔陰沉下來:「大姐姐,你這是幹什麼!
唐叔父需要一些關於秦王和宋妃的情報,讓我們來審問宋國公罷了!」
  顧碧君一聽,頓時狐疑地眯起眼:「唐叔父要問情報?」
  她冷冷地看向陸嘉望:「你是唐叔父派來的人?
轉過臉來!」
  陸嘉望對顧碧君的敏感也是頗為佩服,這女人好像在懷疑什麼,不過……  她眼底狡黠的光一閃,忽然一轉身,彷彿慌裡慌張地單膝跪了下來:「大小姐,屬下什麼都沒對宋國公做。」
  說話間,半包長長的銀針從她袖子里灑了一地。
  幾根針上還有宋顯血跡——那是陸嘉望悄無聲息劃破了自己手臂內側表皮染上的。
  可顧碧君一看,卻臉色難看起來,對着顧文淵怒斥:「顧二,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對我的人用刑?!」
  顧文淵見狀,也以為那是陸嘉望用來扎宋國公的。
  他暗自叫了聲糟糕,可他也知道這種時候,自己絕不能退步。
  他冷着臉,一抖扇子:「大姐姐,那不過是個俘虜罷了,問口供難免用刑,你用得着那麼在意么?
何況你不也對宋國公用刑過么?」
  顧碧君臉色難看極了,顧二平時很是尊敬自己,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少年侍衛頂撞她?  她瞧着跪在地上的那少年侍衛竟然害怕地躲到了顧二背後。
  尤其那少年侍衛還拉住了顧二的袍子,兩人一副曖昧的樣子。
  她還有什麼不宋白的!
  顧碧君冷漠嘲弄地盯着顧二:「你又搞這種見不得光的斷袖之癖?
是嫌爹沒把你打死?
活的不耐煩了!」
  被自己大姐當眾斥責,尤其是當著自己看上的美少年的面前訓斥——面子沒了!
  顧文淵忍不住了陰沉了臉,冷笑了起來:「我又不是不娶妻生子,只是有點自己的愛好怎麼了?
更何況,大姐你的喜好,難道就見得了光,要不要我去跟父親說說?」
  顧碧君坐在輪椅上,眼神陰狠,氣得要拿鞭子抽他:「顧二,你敢這麼跟我說話,給我滾!」
  陸嘉望低着頭,似乎很害怕顧碧君的樣子,半躲在他身後,倒是叫顧二心裏的男子氣概都激發了出來。
  顧文淵一甩扇子,輕哼:「走就走!
奉勸大姐一句,女人還是要有女人的樣子!」
  說著,他也不去看顧碧君想殺人的臉色,彎腰拉起陸嘉望:「小喬,我們走!」
  陸嘉望微微勾起唇角,順勢就起了身,低着頭跟在顧文淵身後往外走。
  唐碧君的侍衛不敢攔住顧二少爺,自然只能放他們離開。
  誰知,陸嘉望才走兩步,忽然感覺身後一道勁風來襲!
  她輕哂一聲,忽然敏捷地身形一閃——「啪!」
  原本該抽在她背後的鞭子,直接抽到了顧文淵背後。
  疼得他踉蹌一步,悶哼一聲!
  陸嘉望趕緊低頭去扶住顧二,慌張擔憂地喊:「二少!」
  顧文淵的侍衛立刻擋在了顧文淵和小喬身前。
  顧文淵忍着背後劇痛,咬牙切齒地扭頭,陰狠地看着顧碧君:「顧碧君,你瘋了!」
  雖然她一鞭子沒有抽到那個「藍顏禍水」的少年,顧碧君有點遺憾,可抽到了敢頂撞自己的弟弟。
  顧碧君還是心情不錯,她把玩着鞭子,冷漠地嗤笑:「顧二,記住了,你姐姐我的東西,我可以毀了他,作踐他,但別人不能碰他一根汗毛,懂?」
  說完,她示意丫鬟推着自己去了石室。
  看着她的背影,陸嘉望清艷的眸子里閃過詭光,忽然很是疑惑和難過地對顧文淵低聲道:「這次都怨我,我不知道原來大小姐才是顧家寨說了算的人,是我害少爺被打了。」
  顧文淵聽得惱火萬丈:「誰說的!
我才是顧家寨的繼承人!」
  他咬牙切齒地看着顧碧君的背影:「顧碧君真是仗着父親疼愛,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一鞭子的屈辱給還回去!
  沒有人能羞辱他這未來的新朝太子爺,就算自己的親姐姐也不能!
  瞧着自己輕而易舉地挑撥了顧碧君姐弟兩個關係,陸嘉望不動聲色地輕哂——  茶言茶語什麼的,最有用了呢!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忍不住轉頭一瞥,就看見了顧碧君進那石室,竟命人將宋元朗——扯着吊了起來!
  「唔……」內室里,宋元朗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的肩膀受了傷,被扯着手腕的鐵鏈吊起來,難免疼痛。
  顧碧君坐在輪椅上,抬頭看着被自己吊起來的翰宋院之首,手裡的鞭子誘惑地搔刮他的小腹:「脫了,讓我瞧瞧,剛才那侍衛傷着你哪裡了?」
  宋元朗成熟的俊顏滿是厭惡:「小小年紀,殘忍下作!
恬不知恥!」
  顧碧君眼底閃過陰冷的光,不客氣地一鞭子抽了過去——  「啪」宋元朗胸口的薄衫被她抽破,裸露出的胸膛上層層疊疊的舊鞭痕,此刻又多了一道新傷!
  宋元朗咬着牙,冷冷地看着她,竟硬骨頭地不肯哼一聲。
  「國公爺真是的,這麼久了,還不肯順從我么?」
顧碧君慢條斯理地笑了,伸手輕撫他胸口上的傷痕,竟似有些着迷的樣子。
  宋元朗疼得輕顫,一張成熟斯文的俊臉都變得慘白,卻不肯屈服,只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滾,或者殺了本官!」
  顧碧君輕笑:「我可捨不得,人說翰宋院之首,詩書大家的宋家族長是這世上最清風霽月的男子,最合適穿白色了,可沒有人知道,你這白衣帶血的樣子,更好看呢。」
  她喜歡收集這世間最出色的男子——  比如她第一眼見到宋元朗雷霆手段處置唐知府的手下時,她就知道他是自己的獵物了。
  這樣周身文人氣息的高冷男子,竟有這樣厲害的手段,年近四十卻還生得光風霽月。
  最出色的男子都不好馴服,可她有耐心。
  之前她想着要對宋元朗下催情葯,讓高傲的他像發情的狗一樣來求她,她才會滿足他!
  可是後來被上官宏業捅了一刀,她才歇了心思。
  可現在,她改主意了,她現在就要看這個高傲男人因為他最不齒的**而痛苦的樣子,看他狼狽低賤給她舔鞋!
  顧碧君微笑着捏住他滿是冷汗的下巴,端詳他的臉:「宋元朗,你生得這樣好,比我弟弟都好看,難怪你的女兒也那般美貌,得了秦王的青眼!」
  她看上的兩個「藏品」,都跟陸嘉望有關係,而且都將陸嘉望捧在手心,這點還真是讓她不爽。
  「你想對若若干什麼!」
宋元朗憤怒又冰冷地抬起眼看着她。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之一,就是因為愛妻蕭觀音喜歡他不蓄鬚的模樣。
  所以決定一輩子都不蓄鬚,紀念曾經的愛人,結果如今卻因為這張可笑的臉,淪落到如此屈辱的地步!
  誰知道,他一抬眼就看見不遠處陸嘉望不敢置信地看過來的目光。
  宋元朗如遭雷擊,幾乎羞憤欲死,一下子整個人都僵住了——  若若……若若看見他這副被人隨意踐踏、恥辱到極點的樣子?!
  「來啊,伺候國公爺寬衣解帶,脫光了他,我要親自為國公爺上藥,今天我可是帶了讓人發情的好東西呢。」
  顧碧君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拿出藥物來。
  現在她雖然不能享用他,可卻也有別的法子作踐他。
  他驟然醒來,整個人近乎歇斯底里地低聲喊:「顧碧君,士可殺不可辱,殺了本官!
殺了我!!」
  不,他絕對不能在女兒面前尊嚴盡喪……  「喊什麼,我現在又不會對你做什麼,現在只是想讓你看看你為了**求我的低賤樣子罷了!
”  顧碧君嗤笑,伸手將那些參雜了春情葯的藥膏一點點塗在他傷口上。
  一會兒,她就能看見這個傲骨錚錚的男人像條狗一樣翻滾喘氣來求她了,可她不會滿足他。
  陸嘉望早已渾身發抖,猩紅着眼,恨不能一刀把這些無恥惡毒的顧家混賬們全殺光!
  難怪父親剛才聽見顧碧君的聲音那副渾身緊繃的樣子!
難怪這個房間那麼奇怪!
  可現實里……  她只能轉身就走,不敢再回頭,不敢再看!
  這是現在,她唯一能為宋元朗做的、唯一能為他保留一點點尊嚴的方法,就是離開這裡!
  顧文淵瞧着小喬先是獃滯,又是渾身一抖,轉身就走。
  他跟在後面,低聲嗤笑:「你也看見了我那大姐姐見不得人的愛好了吧?
”   ”她喜歡收集所謂的『出色』的男人,那麼一個快四十的老男人,就因為長了一張年輕的臉,她就下得去嘴,那個男人還是父親的死對頭之一!」
  「不過父親還是挺縱容她折辱宋國公的,誰讓宋元朗這人不識相,如果他識相投誠父親,哪裡至於淪落到成為大姐玩具的地步!
”   ”只是我爹不知道我姐姐想把宋元朗當禁臠,她睡了好些男人了,還以為她多高貴清白,哈哈,我這大姐姐噁心不?」
  說著,顧二還哂笑了起來,湊到陸嘉望耳邊:「我可是比大姐好多了,一心一意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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