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娘撫着許函的手背，「女兒，做大事，能屈能伸，要沉得住氣。啟安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留下我們娘倆，你爹的事，就別去打擾他了。」

許函點點頭，滿臉笑意，「知道了娘。」

「夫人，這小小姐也十三了，還這麼莽撞。」

書里扶着雲容躺下，側着身子就睡了。

不知怎的，頭疾倒是緩解了，但她卻很嗜睡，覺怎麼都補不夠，覺得身子也沉。

「陵兒，覺得許函怎樣？」

宋今早邊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邊問道。

她甚至搞不太懂，許函到底是心眼子壞，還是腦子太笨。

「小小姐這人，心眼子就是壞。」

「為什麼？」

「夫人你忘了嗎？去年宮裡給太后做壽，來祝賀的人很多，你、王爺、容妃、她、小姨娘都去了，但小小姐當時在祝壽的宴席上讓你出醜，害得你被閉門思過一個月，不準出房，還吃了一個月的素。」

「出醜？」宋今早倒是來了興趣。

「你對外聲稱身子弱，但小小姐在宴席上提出讓你舞一曲，因為在所有人的眼裡，你娘是宮裡御賜的舞王，所以你也不會輸給你娘。你當時拒絕了，小小姐非得當著太后說，你跳的驚鴻一瞥是相當驚艷，她看過，又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你真跳了，結果你根本不會跳，當眾出醜，太后倒沒不高興，反而王爺不高興，就讓回家閉門思過，後來宮裡有大型宴席，王爺就不帶你和小小姐了。」金陵兒一口氣說完，又長長嘆一口氣。

她是真的為自家夫人打抱不平，夫人在府上又不受寵，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連秦福和小姨娘都可以隨意剋扣她們的月錢，程啟安睜一隻眼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