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沈逸飛小說》[許真真沈逸飛小說] - 許真真沈逸飛小說第4章(2)

則是毫不掩飾的「喋喋」笑起,許靜道,「姐,這兩隻鵝不知吃了你多少糧食,就這麼給我們燉了,不太好吧。
喋喋……」  笑得奸詐油膩。
  許真真像看白痴一樣看了他們一眼,道,「小嬌小柔,把這兩人押去後山,他們要是敢逃跑,你就追上去咬死他們。」
  兩隻大白鵝:鵝鵝鵝,收到、收到。
  「咬死我們?
許真真你莫不是魔怔了,把鵝當狗養,哈哈,笑死我了……」許靜笑得彎下了腰,許沉也用一隻手捂嘴,也「鵝鵝」的悶笑出聲。
  然而,那兩隻鵝卻彷彿知道他們在嘲笑自己,一聲長唳,猛地跳起,嘴在他們大腿上一啄,狠狠一擰。
  「嗷……」  痛苦的喊叫聲,衝上雲霄。
  鄰居被驚動,紛紛出來議論。
  「這楊家怎麼有男子的慘叫聲?」
  「不知道,許是許氏又在虐待她家三個女婿了。」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她那三個女婿也是夠倒霉的,攤上這麼個丈母娘。」
  人們又是嘆息,又是搖頭,仿若自己真的料事如神。
  過了片刻,楊家大門打開。
  許家兩兄弟耷拉着腦袋,一瘸一拐的出來,兩隻大白鵝在他倆一左一右走着,鐵柱跟在身後。
  這副場景,像極了在押解犯人。
  鄉親們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不是楊家的女婿。
是許氏的兩個兄弟。」
  「連自家兄弟都下得了手,這許氏心果然夠狠。
不過,看他們這副焉了吧唧的模樣,也很煩啊。」
  即便是天色低垂,也阻擋不了村裡人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一個個出來,對着這兩人指指點點。
  許家兄弟氣得兩眼發黑,心裏對許真真恨得不行。
  他們故意下晌過來,想着等吃過晚飯已天黑,便能順理成章住下了。
  可誰想到,許真真會送他們去後山喂蚊子?
還讓兩隻鵝一個小孩押着去,這得多侮辱人!
  兄弟倆悔恨萬分,大步往前,急切地想逃離這裡。
  然後,在分岔路的時候,他們沒有往後山那條路走,反而猛地往前沖。
  去特娘的喂蚊子,他們寧願摸黑回家,也不要受這種罪!
  他們從出來就打好算盤了,鐵柱力氣是大,但是,奔跑的速度不一定比得過大人,他們拼盡全力跑一陣,定能甩開他。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們在前面跑,鐵柱在後頭拚命的追趕,距離卻逐漸拉遠。
  真的管用!
  兩人暗自竊喜,更加跑得飛快。
  可他們不知,此時鐵柱已停下。
  雙手一揮,那兩隻大白鵝忽地加速,像離弦之箭一般往前跑。
  兩兄弟回頭一看,媽呀,就追上了,趕緊跑!
  方才被它們啄那一下,大腿現在都痛得要死,要是被追上,他們還不得被啄死啊!
  跑跑跑!
  兩人瘋狂了,不顧一切,慌不擇路的逃!
  路邊的人家見他們被大白鵝攆着跑,又慫又狼狽的模樣,都笑得不行。
  「哈哈,大男人還怕鵝,真是孬種。」
  兩兄弟心裏悲憤,可哪裡敢停下來罵回去啊,此時只顧着跑,恨爹娘少生了兩隻腳。
  鐵柱小跑着跟在後頭,待追趕了一陣,手指放嘴裏,發出尖銳的口哨聲。
  兩隻大白鵝悄然停下,而後往回跑。
  許家兄弟渾然不知,一直跑到快斷了氣,才抽空往回頭看一眼。
  茫茫夜色里,哪裡還有大白鵝的影子?
  繃緊的神經陡然一松,兩人癱坐在地,死狗似的喘氣,累得渾身都在發抖。
  許靜喘息道,「大、大哥,我們好像中計了!」
  許沉面色陰沉,他何嘗不明白?
  許真真打發他們去後山,他們若乖乖去也就罷了,若是逃跑,正好讓大白鵝攆回去。
  無論他們怎麼選,都逃不出她的算計!
  真是好手段啊!
  他面沉如水,「倒小瞧她了。」
  許靜看着四周,荒無人煙而又黑漆漆,樹木、草叢搖曳間,像是有妖魔鬼怪藏匿其中,不禁背脊發寒。
  咽了口口水,「大哥,咱們該怎麼辦?」
  許沉沒好氣吼他,「你問我,我問誰!」
  這裡離家還遠,離楊家也不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根本是進退兩難。
  許靜眼珠子轉了轉,道,「大哥,大姐這樣對待咱們,難道你就不想給她點教訓瞧瞧?」
  許沉冷聲道,「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許靜不知想到了什麼,很是興奮,「大姐如今變得精明勢利,她那個大哥在她手上也吃過虧。
  吃酒席那日,我好似聽說,她大哥想要那一片荒廢的桃林,花大價錢買,還讓族老說情,大姐就是不肯,態度強硬的很。
咱們若是能幫她大哥搞到手,問他要一筆好處費,又能打擊到大姐,豈不一舉兩得?」
  許沉沒有說話,他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許靜卻是迫不及待,「大哥,別想了,這是最好的法子。
你若不願意,你就先回家去吧,我走了。」
說著艱難的從地上起身,往來路一瘸一拐的走着。
  許沉問他,「你做什麼去?」
  「家離得遠,我去找楊康。」
許靜大步邁入夜幕里,許沉猶豫了片刻,也跟着追上。
  ……  那兩兄弟走了之後,楊家的餐桌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歡樂氣氛。
過得一陣,劉平安神色焦灼,背着自己親爹小跑着進了家門。
  被顛簸着的劉福發,花白的頭靠在他背上,一動不動。
  許真真感覺不對勁,猛然間站起,「怎麼了?」
  劉平安紅着眼眶,「我一路往回家的路上找,看見爹暈厥在路邊。」
  許真真倏然心驚,「快,背進屋裡,讓他躺下,解開他衣襟,讓他透透氣,我這便來。」
  心裏頭是慌的,可她是一家子的主心骨,不能先自亂陣腳。
  她急匆匆回房,進了空間。
  男子正在河裡洗澡。
  見她出現,第一反應就是潛入河裡。
  可許真真心焦如焚,哪裡記得去看他的真面目,就着夜色,揪了兩顆樹莓,尋着他吃飯的碗,裝了一碗山泉水就走。
  他忙問,「何事驚慌?」
  她顧不上說,擺擺手,轉身走了。
  男子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發愣,嘴裏喃喃,「可苦了你了。」
第148章:頓悟,一物降一物  許真真顧不上忌諱,進了劉福發住的房間,把樹莓掐碎了餵給他。
  屋內昏暗,劉平安看不清她喂的是什麼,只以為是什麼祖傳妙藥,沒有多想,只是一遍遍的喊爹。
  過得一陣,劉福發幽幽醒轉。
  許真真讓平安餵了一大碗山泉水,他逐漸恢復了精神。
  看着許真真和跟前幾個孩子,劉福發知道自己是被救了回來。
  不由得一聲長嘆,「弟妹,給你添麻煩了。」
  許真真真誠地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若真要計較,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你為我家的地兒,起早摸黑的干,熬壞了身體,我那兩個兄弟還那樣羞辱你,我就是說一百句對不起,也都補償不了。」
  劉福發如鯁在喉。
  他方才確實被許家兄弟氣得不輕。
  他們說,「你個老鱉三,加上一個娶不上媳婦的光棍兒子,父子倆都是沒手沒腳的廢物,要靠我姐包養。
你知道村裡人怎麼說她的嗎……」吧啦吧啦說了一通。
  他越聽越無地自容,心神俱喪。
  他認同他們的話,自己確實沒用。
  而且,楊家全是女眷多,他和兒子住在這裡,也給她們招來了閑言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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