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傳國玉璽

話分兩頭，雷石落下，煙塵散去，廳堂中如鳥雀散，地上躺着幾具新鮮的屍體。

豎著羊角辮的丫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瞎子身邊。瞎子替她擋住了之前的攻擊。

瞎子拍拍身上的浮土：「區區雷石，你就想殺我？」

上官婉兒：「雷石不是殺人的，只是把不相干的人趕出去，免得之後麻煩。」她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另外也多一些材料。」

瞎子疑惑：「材料？什麼材料。」

管家：「歐陽莊主，別來無恙？」

瞎子冷笑：「今兒還真是好日子，見了許多老朋友。只是這些老朋友都不已真面目示人。你又是哪個？」

他仔細打量：「你這張臉，之前可沒見過。」

「上官大人說得對，你雖不是貴人，卻得了貴人的病，竟連我都忘了。」

管家揮手，倒地的死屍重新站了起來，紛紛抽出兵器對着瞎子：「想必現在會記起來一些吧。」

瞎子一臉震驚得看着行動的屍體。他們明明還是死前的模樣，卻行動自如，極為詭異。這個場景，熟悉且印象深刻，打開了通向遙遠過去的記憶之門。

「閻羅生死經？這是幽靈教教主一脈功法。」他指着管家：「你是幽靈教教主申無塵？你沒死？」

申無塵：「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他抱拳向天：「也多虧陛下洪恩，才讓我活到現在，才能讓我活着見到你，然後殺了你！」

瞎子駭得禁不住後退一步：「難道，這是為殺我專門設的局？」

申無塵冷冷一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陛下籌劃豈是你能想到的？你不過是順帶手解決罷了。」

「你我都是配角，這件事的主角，」他看向陸驚鴻：「還得是驚鴻公子。」

陸驚鴻在旁邊吃瓜吃的爽，感覺就差桶爆米花，沒自己什麼事了。突然事又兜兜轉轉來到自己這兒，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我？」

申無塵：「正如這人所說，武林譜會吸收重訂者的氣運、血肉，作為給上榜武者獎勵的代價。若你只是一個人，必然十死無生，不過，」

他看看上官婉兒。

婉兒接話：「不過你有陛下的支持，有我整個大周做後盾。」

「聽他們放屁！」瞎子想衝出去，或者阻止，或者殺掉陸驚鴻，但八門金鎖陣禁錮效果顯而易見。任他修為高深，武技強大，最終只化為拳打腳踢，如同潑婦王八拳。

他漸漸暴躁：「聽他們放屁。說的這麼多，可實際上一點實際的也沒有。你只要重訂了武林譜，你就死了。武則天就是給你再多的錢、權、榮譽，又有什麼用。」

婉兒淡定點頭：「他說的對。」

她輕蔑地看了眼瞎子：「陛下的格局，豈是你能了解的？」

她拿出傳國玉璽，雙手舉在胸前。

瞎子驚駭地看着它：「瘋了！武則天瘋了！她要用大周國運代替？她要幹什麼！她想讓她的大周滅亡么？！」

婉兒：「我大周神功皇帝陛下的宏願，豈是你這等江湖武者所能了解的？」

瞎子：「我不知道什麼宏願，只知道若說大周國運衰弱，到時候必然天災人禍不斷，生靈塗炭。」

申無塵嗤笑：「五十年前，你為能突破大宗師境界瞞着天下重訂武林譜。而後主動將自身氣運轉接到家族氣運當中，使得你所在的歐陽世家，自商周傳承了兩千年，短短五年覆滅。」

「四十年前，你為緩解氣運流逝，以幽靈教上下千餘人的性命熬煉血精，稀釋武林譜中你的精血，封印武林譜。」

「只是封印武林譜，只是緩解氣運流逝，而不能杜絕。三十年前，你將我打傷，搶走我的精血。」

「十年前，你對上官家族動手，以同樣的方法血祭上官家族。」

「這個孩子，」他指着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