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會讀心的老六相公》[我那會讀心的老六相公] - 第五章 狗世子吃錯藥了?

    話說另一頭,自沈鳶走後,宋蘊錦一直對着面前的鎏金香爐怔怔出神。
    
    她想起了從前還在國公府時,那個風光無限的自己。
    
    她本該像姑母一樣,成為太子妃,再成為宋家的第二個皇后,日後還將成為大雍朝身份最尊貴的女子。
    
    而不是如眼前這般,為了四處借勢機關算盡,並受他人之氣。
    
    遙望着鳳儀宮,宋蘊錦美目之中藏着深深的不甘。
    
    終有一日,她會做回那個依舊讓全天下女子都艷羨仰望的宋蘊錦。
    
    秦家眾人從宮中離宴歸府時,已月上半梢頭。
    
    沈鳶並未回自己的明瀾院,而是隨和泰公主去了主院。
    
    此時的含暉院偏房中,沈鳶正抽抽嗒嗒地哭着,把瑤光殿中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沒錯,她就是在告狀。
    
    「混賬東西!一個深宮后妃,居然將手伸至外臣的內宅中來,簡直無法無天。」
    
    和泰公主氣得拍桌而起,「不過一個三品婕妤,以為自己是那後宮之主么?竟還敢恫嚇威脅官婦,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宋蘊錦此舉着實惹怒了和泰公主,甚至觸動了她的逆鱗。
    
    知子莫如母。自家兒子對宮裡那位寧婕妤從前是什麼心思,和泰公主自是一清二楚。
    
    原本想着只要兒子成親了,將來總能慢慢斷了念想,誰曾想那姓宋的恬不知恥,進了宮還不安分。
    
    不止挑撥兒子兒媳的感情,還想插手兒子的房中事,算計侯府內院,是當她這個侯府主母不存在嗎?
    
    這事無論擱在哪家主母身上,都會被視作一種羞辱與挑釁,更何況本就對宋蘊錦深惡痛絕的和泰公主。
    
    沈鳶淚眼汪汪看着自家婆婆,一臉委屈。
    
    「母親,寧婕妤說的世子與宋三小姐之事,可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你個憨貨,怎麼別人說什麼都信。」
    
    和泰公主輕點著兒媳的額頭,笑罵道。
    
    「宋家如今落魄了,想結親都尋不找好人家,偏那一家子又都是心氣高的,這不就將心思動到赫兒頭上了。秦宋兩家好歹沾點親帶些故,算計起來便利些。」
    
    沈鳶心內暗自發笑,「說得對,您兒子可不就是個冤大頭么……」
    
    至於真正的內情,婆媳倆一個假裝不知,另一個則隱而不告。
    
    「母親,若皇后娘娘果真插手此事,那兒媳該當如何?」
    
    見狀,沈鳶換了一個話題。
    
    「莫怕!此事自有本宮為你做主,斷不會讓那宋家姑侄得償所願。」
    
    和泰公主狠聲道,微眯的鳳目中寒光閃爍。
    
    「多謝母親,是兒媳不堪大用,給您丟臉了。」
    
    沈鳶一臉羞愧,心中卻大定。
    
    不枉她今日這一番唱念做打。
    
    她的眼淚,裝傻,示弱,不安,都是故意做給對方看的,為的就是尋求和泰公主的一個保證。
    
    「你呀,就是太實誠了,性子也軟了些。」
    
    和泰公主無奈笑道,耐心教導起來。
    
    「鳶兒,你須得記住自己的身份。文信侯世子夫人,就算不能在京中橫着走,也非等閑人可欺。日後再遇到這種不開眼的,直接打罵了回去便是,倘有什麼事,整個侯府都會為你擔著。」
    
    和泰公主乃正一品公主封號,丈夫又是三品公侯,她的確有底氣說這種話。
    
    而且在她眼中,自家兒媳的性情跟惹是生非半點不沾,她才敢如此託大。
    
    「母親教誨得是,兒媳明白了,他日定不墮我秦家婦之名。」
    
    沈鳶聽得雙目放光,差點喜形於色。
    
    有了公主婆婆這番「保證」,她今後是不是就可以「奉旨行兇」了。
    
    屆時就算崩人設,也有現成的理由嘛。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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