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娓娓道來：「我都無敵了，再吸收靈識就往前再進一步了。」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是更好嗎？」

拓跋老闆又吐出一口煙：「對你這種弱雞來說當然好了，對我來說就不好了，再進一步我就成神了。」

「神？」

李清苑還是不懂，不管更進一步還是成神，難道不好嗎？

她問道：「是要飛升成仙人了嗎？」

御龍山傳統：不入仙界。

嗯…或者說，入仙界然後打破天門而出。

「你說的那個我早就做到了，只不過我沒飛升而是直接打進仙界了而已。神和仙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嗎？」

「不一樣，人們常說神仙，所以你把他們當成同一類很正常，但在靈識界，神是神，仙是仙。一代祖師不是說過了嗎，眾神已經隕落了。」

「這個我知道。」李清苑舉手，「諸神黃昏，對不對？」

「對個屁。」拓跋老闆冷聲道，「諸神黃昏…那還有諸神的大中午頭，諸神的大清早？」

「額……」

「神是超脫出去的生靈，他們永生不老無所不能，你只要想像人類所辦不到的事，諸神才能做到。」

李清苑思考消化片刻，問道：「比如呢？」

「壽命。」拓跋老闆說，「神的壽命是無限的，注意無限這兩個字。再說仙，仙的壽命很長，幾萬甚至幾十萬幾百萬年，但他們還是會死，但神永遠不會死。再比如飛，人類的飛行是使用機械，靈識界是利用靈識。你記住，只要利用外物就不是神。」

「那神呢？」

拓跋老闆重新點燃一支煙：「自己想。神，只要自己想飛，就可以飛，想不死就能不死，想打雷下雨天崩地裂就能打雷下雨天崩地裂。」

「我就能控制打雷下雨，但這屬於靈識的強大。」拓跋老闆繼續說道。

這段話李清苑消化了許久，又問道：「那神為什麼還會死呢，不是永生嗎？」

拓跋老闆悵然道：「這就是我說的會對你世界觀造成衝擊的事，我們這個世界快破滅了。」

李清苑：「……」

「天也是有壽命的，我們頭頂這片天快要死去了。你所知道的神話里的人物，無論東方還是西方的基本都曾經存在過，神做為這片天地最強的一群生靈，天塌了個高的先頂，死的自然也就是他們，或者說他們不是死了，而是消逝了，在天塌下的時候他們全都變成了飛灰，風一吹就消逝了。」

李清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下一個消逝的就是仙？」

「不。」

誰知，拓跋老闆竟然搖搖頭：「是所有人。人、仙、鬼都會如同神一樣變成飛灰，然後天也就死了，再等幾萬幾億年出現新的天，新的神、人、鬼、仙。」

「啊？為什麼？」

「除了神，在天眼裡，我們的實力都一樣弱小，你快死的時候會在意自己是先掉頭髮還是先掉腋毛或者汗毛嗎？」

李清苑：……好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