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姐姐的眼！」
聞鳶嗤笑出聲：「看來我們的姐妹之情在妹妹眼中連個燈台都比不上啊。」
柳水瑤臉色一變。
最近城裡替嫁之事沸沸揚揚，若不是母親怕她名聲受損，招惹口舌，她才不會屈尊來見聞鳶。
沒想到聞鳶倒還給她擺起架子了！
不過是嫁了個太監，還真當自己飛上枝頭了不成？
姐妹二人話不投機。
柳水瑤率先離開，聞鳶慢悠悠跟在後面。
兩人走出茶樓。
卻見門口正停着一輛華貴馬車，周圍人紛紛驚惶避讓。
侍衛看見聞鳶，立即上前行禮：「夫人，千歲大人來接您回家。」
晏聖凌聽見動靜，隨之走下馬車。
柳水瑤是第一次見晏聖凌，卻發現其人竟比想像中英武不凡，是位俊美至極的男子。
可惜是位閹人，不然自己倒是願意嫁的。
柳水瑤柔柔欠身行禮：「水瑤見過九千歲。」
「不必多禮。」
晏聖凌抬手虛扶，視線定在柳水瑤身上。
兩人久久凝視，反倒將聞鳶晾在一旁。
聞鳶看着，只覺好笑。
遂上前打斷：「夫君，我們走吧。」
晏聖凌一愣，這還是成婚後，聞鳶第一次喊他『夫君』。
馬車上。
晏聖凌看她：「夫人急着喊我走，莫不是吃醋了？」
「妾身不敢，」聞鳶低頭幽幽回，「千歲若實在喜歡水瑤，大可再度求娶，妾身並不介意姐妹二人同侍一夫。」
晏聖凌臉色驟然沉下：「你也配將自己與她相提並論？」
聞鳶手一下攥緊。
壓下心中翻湧的酸柳，她啞聲道：「妾確實不配，千歲若厭煩，也可給休書一封。」
晏聖凌卻冷笑道：「入了本千歲手裡的人與物，向來沒有退回的道理。」
「除非……物消人亡。」
最後四個字落定。
聞鳶心尖一顫，重重往下沉。
要靠晏聖凌放人果真不行，自己只能靠那次機會離開晏聖凌——半年後，凌陽王以清君側為由，起兵造反。
千歲府的大火燒了一夜，整個上京亂成一團。
那便是自己離開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