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予蹙眉追問：「活不長是什麼意思？」
宮女瑟縮着答：「娘娘還在時，便積鬱成疾，太醫說只能再活五年。」
「去年，貴妃在除夕家宴頂撞皇后娘娘，您卻反過來罰娘娘跪在雪地里，那一次之後，娘娘就熬壞了身子骨，更是藥石無醫。」
說著，宮女便哭了。
凌墨予冷冷的看着她，嗓音低沉：「你是在怪朕？」
宮女連忙磕頭謝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奴婢只求您饒過娘娘吧……」凌墨予轉動着大拇指的玉扳指，眯着眼看她：「滿宮人都走了，你為何還留在這？」
宮女哽咽着說道：「皇后娘娘救過我的命……」「一年前……皇貴妃讓奴婢在她的袍子上綉鳳凰，之後又要把奴婢打死，是皇后娘娘心善，憐惜奴婢的手藝，出手救下奴婢，還讓奴婢在鳳陽宮的繡房做活。」
沉默半晌，凌墨予忽地冷笑一聲：「故事編得倒好，你既然這麼忠心，就守着這空殿到死好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
溫佳禾還站在原地看着這個宮女，卻一下被拉扯着離開。
一路上，她看着凌墨予沒有表情的臉，滿心悲哀。
她這一生，只愛過這一個人。
她和這個人，也曾有過相知相守的美好時光。
只可惜……那點情誼終究是在時光里一點點消磨盡了。
她不怨誰，也怨不了誰。
溫佳禾自嘲一笑，飄得高高的，遠遠的。
翌日，養心殿。
凌墨予在披奏摺，溫佳禾站在殿門口看着天出神。
忽而，周全匆忙進來稟告：「陛下，婉嬪娘娘小產了。」
凌墨予沉下臉：「擺駕鍾萃宮。」
溫佳禾看着他的神色，覺得凌墨予應當是有幾分憤怒的。
近兩年，宮中皇嗣凋零，即使有妃嬪懷孕，也很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