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宮女的伺候下，卓亦涵又重新洗漱一番舒舒服服躺回床上。

「你們都出去吧！」

等帳子被放下，卓亦涵緩緩呼出一口氣，一直端着架子模仿前身說話好累！

前身出身是高貴，那脾氣性子真讓人不敢恭維，生怕自己不死，使勁作！

唉……

卓亦涵又忍不住嘆氣，這一天一夜生生死死的，她好累！

愁着愁着，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夕陽西下才睜開眼睛。

卓亦涵幾乎是睜開眼睛的瞬間就徹底清醒了，翻身坐起來才反應來自己不是在現代，也不是在執行任務，不用這麼風聲鶴唳的！

放鬆下來才發現，頭不痛了，身體的不適也完全消失。下意識活動了一下身體，手腳依舊無力卻沒那種綿軟的虛弱感了。

這身體還不錯，不像她之前，打小在道上混，出任務後大傷小傷無數，身體總是叫囂着要退休！

看在身體的份上，勉強給任務一個好評！

「娘娘您醒了？」

石燕輕輕撩開帘子，見到卓亦涵坐起來了，鬆了一口氣。

「何事？」

「石嬤嬤被送回來了！」

這話聽着正常，語氣里的不對勁被卓亦涵敏銳地捕捉。

「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您快去看看石嬤嬤吧，她快不行了！」

卓亦涵心裏咯噔一聲，立即掀被下床。

石燕急忙把衣裳拿來，跟石竹一起給卓亦涵穿上。

這襦裙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麻煩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卓亦涵不耐煩的揮揮手，披着頭髮就往外走。

石燕和石竹急忙跟上。

石嬤嬤為了伺候方便，就住在不遠處的廂房，卓亦涵剛走到門前就聞到濃郁的血腥味，一進門她就停了腳步。

面前的地上，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躺在一塊木板上，看着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卓亦涵的記憶里，石嬤嬤是個慈祥的老阿姨，但是手段厲害，這些年跟在原身身邊幫了不少忙。

現在，平時連髮髻都一絲不苟的人幾乎成了個血葫蘆。

石嬤嬤渙散的目光忽然有了焦點，努力地睜大眼睛看着卓亦涵，眼神跟以前一樣溫暖慈祥。

這樣的目光下，卓亦涵被是又驚又怒又慌又亂：「這是怎麼回事？」

「是桂嬤嬤派人把石嬤嬤送回來的，說是石嬤嬤衝撞了榮妃娘娘，按宮規，打了三十大板！」

卓亦涵倒吸了口涼氣，三十大板，打在一個老人家身上……她心中不忍，蹲下想給老人家把脈查看傷勢，手指剛放到微涼的手腕上就被用力抓住。

石嬤嬤的手很涼，卓亦涵發現自己的手也飛快變得冰涼。

「小姐……」

嘶啞的兩個字含在血沫里，滿滿的不舍和疼愛。

卓亦涵動容，記憶里，自嫁進東宮石嬤嬤就不曾稱呼原身為小姐了。抓着石嬤嬤的手不禁用了幾分力氣，不知道是記憶還是眼前的老人讓她不忍，情緒緩緩沉下，變得低落無比。

「嬤嬤！」

「小姐，老奴沒能出宮，榮妃娘娘派人攔住老奴…老奴沒用……」

卓亦涵的手按着石嬤嬤的脈，指腹下，那跳動越來越微弱。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