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眼裡帶着打趣。

「她很有趣。」晏傾斐收回目光，目露好奇。

明明會武，卻偏要裝作柔弱不堪。

他不只一次在冷凝茗身上看到矛盾。

小時候入宮，冷凝茗就不同，雖然時常會犯瘋病，但那雙眸子卻清明的很，與眾人格格不入。小孩子感興趣的玩具，她也嗤之以鼻。總是一個人待在一旁，靜靜看着眾人，仿若與世隔絕。

「沒想到堂堂睿王竟然會對一個瘋女人感興趣！」四皇子找到了好玩的事，緊緊盯着晏傾斐，狹促一笑。

「煙霞城人人都說四皇子不學無術，胸無點墨，你信嗎？」晏傾斐挑了下眉頭，別有意味。

「自然是不信的。」四皇子一愣，隨即輕笑一聲，跟上睿王的腳步。

傳聞都不可信！

皇宮門口，冷凝茗步履匆匆，終於趕在冷將軍入宮前攔住了他。

「父親。」冷凝茗屈膝行禮。

冷將軍看着她的傷口，眼裡滿是疼惜自責，「好女兒，你受苦了。若不是為父沒本事，也會讓你受此屈辱。」

「父親不必自責，女兒不苦。其實這樣也好，皇室危機四伏，如今退了婚，女兒以後也不必提心弔膽的生活。」冷凝茗開口安慰冷將軍。

「嗯，說的不錯。皇室，終究是冰冷無情，唯利是圖。」冷將軍看着眼前高聳的城牆，目光悠揚。

想當年他年輕時，意氣風發，與當今皇帝交好，一起在城牆上展望未來。

如今他舊疾複發，風華不復當年，一朝被奪權，成為神武大將軍，雖然官居二品，卻只是個名頭，沒有實權。

整日不是訓練兵馬，就是巡城，公務細碎繁瑣。

其實，他寧願回家養老，也不願成為人們口中那個被削權猜忌的將軍。

「父親，咱們回家吧。」冷凝茗感受到冷將軍身上寂寥凄涼的氣息，心口泛疼。

儘管她有前世現代的記憶，但十幾年的相處相伴，她真心視他們為血脈至親。

「好，咱們回家。」冷將軍點了下頭，翻身上馬。

儘管年紀大了，不復當年，但依舊英姿勃發，堅毅挺拔。

冷凝茗上了馬車，冷將軍在前面開路，帶着馬車向冷府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