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唐暖葉殊宴第19章(2)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幾次三番,他都是被丟下的那個,怎麼想都覺得委屈。
「你們是不是背着我幹什麼事!
為什麼每次都丟下我!」
葉殊宴:「我們逛街去了。」
姜知棠補充:「對!
我們還扔了沙包!」
「什麼!」
陳蹊雲不可置信地瞪着濃眉大眼,「你們玩扔沙包竟然不叫我!」
對此,兩人突然異口同聲地回到:「下次。」
說完,雙雙上樓各自回了房間。
陳蹊雲對着緊閉的房門,不死心地喊到:「下次是什麼時候!」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姜知棠早已經精疲力盡了,洗漱完後,連晚膳都只扒拉了幾口便早早地就寢了。
她看着枕邊那塊熏香玉,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等等!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倏地睜開眼。
她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她竟然和葉殊宴逛了下午的街!
可她明明是來撮合葉殊宴和緲蘿的呀?
姜知棠反省地拍了拍自己,腦海里下意識地出現了葉殊宴那張風姿綽約的臉,她愣了幾秒,心安理得地把鍋推給了葉殊宴。
美色誤人!
美色誤人!
反省一通後,她終於能安心地睡了。
另一間屋內,葉殊宴亦痴痴地望着自己的手心,嘴角有淺顯的弧度。
興意闌珊了一會兒後,白日緲蘿說得那番話又爬上心頭。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眼,褪去外衣,剛準備睡覺時,隔壁房間里突然傳來姜知棠驚天動地地尖叫。
他神色一緊,連外衣也來不及披上便衝出門,一把推開姜知棠的房間門後,發現她的床前站着一個髒亂不堪,渾身瘦削,笑容獃滯的人。
而姜知棠則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一邊叫着,一邊聽着動靜。
當看到葉殊宴就在門外後,一骨碌地就鑽到了他身後。
陳蹊雲也隨後趕到,見到這驚悚詭異的一幕也不由得皺了眉。
因看不清面容,更無法從身形上判斷男女,若不是那獃滯的笑容還足以讓人能看出這是個人。
他的動作十分詭異,踮着腳尖,以極快的速度在房間里來回踱着,看起來真與鬼魂一模一樣。
奈何陳蹊雲如何發問,他都只是露着一口黃牙痴笑着,雙眼更是渾濁獃滯。
姜知棠認出了這是她在府邸里遇到的那個怪物。
只是沒想到她會找到這裡來。
她剛睡得沉呢,突然感到不對勁,似乎察覺有人在床前死死地盯着她,她一睜眼,就被這樣一張臉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好在這人似乎沒有想殺她的意思,在府邸是,在客棧也是。
似乎都是以嚇她為樂。
葉殊宴正準備上前將他抓住時,聽到動靜的客棧老頭也匆匆趕了上來。
他見到那詭異的人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罵道:「這瘋婆子怎麼跑進來的!
王二這傢伙又不扣門!」
老頭罵罵咧咧地喚來王二後,朝葉殊宴等人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是夥計的疏忽,讓你們受驚了。」
葉殊宴看了眼被王二趕下去的瘋婆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店家老頭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回到:「那是瘋婆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在這鎮上待了好幾年了。
平常是看不到的,不知怎地今晚跑到這來了。」
姜知棠聽後,不禁懷疑這瘋婆子是不是跟着自己來的?
這麼一想,頓時雞皮疙瘩一身。
瘋婆子被送走後,心有餘悸的姜知棠又睡不回去了。
第52章 挑戰「你是說,昨天在監守府邸追你的就是那個瘋婆子?」
姜知棠愣了愣,點頭,不知怎地,從葉殊宴嘴裏聽到瘋婆子感覺怪怪的,總覺得與他平常溫文爾雅的形象不太出入。
陳蹊雲無所事事地咬了口嘴裏的果子,「那玩意怎麼衝著你來啊?」
他突然眯起眼睛,銳利地問道:「姜知棠,你不會是偷了什麼不該偷的東西吧?」
「我呸!
那破地方除了一堆破銅爛鐵,有什麼好偷的!」
雖然知道陳蹊雲的話是開玩笑,但姜知棠還是沒好氣的懟了他一通。
葉殊宴沉思良久,繼而說道:「不如明天,我們再回去看看?」
姜知棠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我不想回去!」
陳蹊雲壞笑道:「你就不怕我們去了之後,那瘋婆子又跑出來找你啊?」
姜知棠:「……」「好吧我去!」
陳蹊雲說得對,那瘋婆子能找到她一次,定然還會找到第二次,與其留在這客棧,不如和他們一起。
天剛初曉,帳外就傳來了軍隊操練的聲音,容纓慢慢悠悠地從帳內探出頭來,看見整齊劃一的隊列前有個冷銀甲胄的頎長背影,背着手在軍隊前來回踱步。
聽到身後的動靜,姜知竹瞥了一眼,正是容纓拿着紅纓槍試圖往隊里擠。
所有人齊刷刷停下來看着,容纓走到第一排的位置,高傲地抬起下巴,努嘴示意起頭的小兵,讓他往裡挪點。
站好方位後,她得意洋洋地期待着姜知竹的口令。
然而口令沒等到,卻有一道身影覆蓋而來。
抬頭看,迎面對上姜知竹冷峻地神情。
「郡主這是做什麼?」
「練槍啊!」
「……」他沉了口氣,再次下逐客令,「戰場非兒戲,刀劍無眼,一有閃失……」「我知道!
我知道!」
容纓不耐煩地蔑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怕我死了沒法交代嗎?」
她唰地一聲,從胸口掏出一團褶皺丟給他。
姜知竹疑惑地打開,撫平紙張,赫然看到幾個大字:生死狀!
「我容纓自願加入姜校尉麾下,共同抵禦外敵,保護鄢朝子民。
唯沙場兇險,如有不測,無悔無怨,不訴官,不尋仇,不連累姜校尉旁系。
空口無憑,立狀為症!」
她念完這一段話後,姜知竹已經氣得手微微顫抖了。
「簡直胡鬧!
你以為憑這一張生死狀就可生死無謂嗎?
你身為郡主,身份高貴,不在閨閣里待着,跑來這沙場上賣命!
我不管你的圖得什麼,你必須馬上給我離開!」
容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撕毀那張生死狀,她動手去搶,卻被他冷硬地束縛住,說了一堆怒不可遏的話。
「郡主怎麼了!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顧忌我是郡主的身份,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一介女子!
我告訴你!
我身手不比你差,打仗算什麼,我容纓不是怕死之人!」
她竟還沒聽明白,甚至覺得自己是因為看不起她女子的身份。
他盯着她那張不服氣地臉,驀地想起當初第一次將她打敗時,她也是這樣不服輸地瞪着自己。
她性子倔,與她對剛划不來,反而容易被她氣得半死。
默了一瞬後,他放開她,眼尾勾起一抹譏誚。
「你當真要留下來?」
容纓篤定,「是!」
「好!
那即日起,你便划去郡主的身份,與他們一同訓練,一同作息,並且要聽從我的指揮不得違抗!
若有不從,我便立即上報容將軍,將你譴回長陵!」
「如何?」
他挑眉,從容地觀察着她的反應。
容纓先是愣了一瞬,立馬反應過來他這是答應自己留在軍隊里,忍不住面露喜悅。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答應了,但至少自己留下來了,只要留下來了,她便有機會證明給他看。
而她,也一定會讓他刮目相看!
「好!
我答應你!
若是我沒有服從你的指揮,你不僅可以送我回去,也可以用軍刑罰我!」
姜知竹聞言,冷笑道:「就怕你難以承受。」
容纓逼近他,抵着他的鼻尖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距離之近,就差面面相貼了。
姜知竹不適地側開臉,「入隊!」
這一聲入隊,所有士兵都嚴陣以待,舉着長槍等待着。
容纓輕笑一聲,轉身走進隊伍。
有句俗話說得好,口似蓮花心似刀。
葉殊宴看似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好不體貼一男的。
但偏偏從這麼君子的一個人嘴裏竟說出了如此喪盡天良的話!
「什麼!
你竟然讓我當誘餌!」
姜知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句話若是陳蹊雲說出來那便無所稀奇。
可這是葉殊宴說得!
她看着那張春風和煦的笑臉,欲哭無淚地再次問道:「你竟然讓我去當誘餌?」
這委屈的樣子配上那掛在眼角搖搖欲墜的淚水,不由得令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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