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唐暖葉殊宴第16章

他心虛地瞥了眼一旁隔岸觀火的葉殊宴,吐槽道:「怎麼會有人困惑這個!
你是不是框我!」
姜知棠無辜瞪眼,「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只是偶爾關注點比較奇怪,難道殿下就沒有這個困惑嗎?
或者說其實殿下你也不知道?」
見自己被質疑了,他乾咳一聲,掩飾地嘴硬,「那些秀才還沒老就毛病多得很,我怎麼知道!」
姜知棠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料殿下老了也不會有這種煩惱的。」
「為何?」
「因為那些秀才為了讀書不是懸樑刺股就是鑿壁偷光,禿頭是因為聰明決定了,花眼是因為看透太多。
殿下既不讀書也不理政,想必也不會有這種煩惱的!」
陳蹊雲恍然大悟,絲毫沒聽出來姜知棠在明裡暗裡的嘲諷他。
他大手一拍,驚喜地說道:「我就說呢!
朝堂上的那些老大臣怎麼一個個的帽子都帶那麼嚴實,原來是禿頭啊!
前幾日那個王明府還把二哥認成太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個王明府將陳蹊鶴認成太子,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巴結奉承。
被陳蹊鶴自證後,還硬說著是氣質外形過於相像,導致陳蹊鶴氣了好久。
要知道,陳蹊鶴可是最忌諱有人拿他和蠢太子比較的,更何況還是認錯。
姜知棠和葉殊宴聽後,也不由得笑出聲。
一時間轎子里笑聲四溢,氣氛不似方才那般尷尬,整個都歡快起來了。
姜知棠玩上癮了,又繼續問道:「東山腳下的瓜叫冬瓜,西子湖邊的瓜叫西瓜,南天門外的瓜又叫南瓜,那麼尼斯湖北邊沙地的瓜叫什麼呀?」
笑聲戛然而止,陳蹊雲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回答:「北……瓜?」
姜知棠偷笑着搖頭,葉殊宴似乎也在跟着沉思着。
一邊想着,一邊亂說了幾個答案。
「泥瓜?」
「不對!」
「尼斯湖瓜。」
「也不對!」
試了無數次後,陳蹊雲煩了,「到底什麼瓜!」
姜知棠彎唇一笑,「尼斯沙瓜啦!」
尼斯沙瓜?
你是傻瓜!
陳蹊雲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被框了,氣得咬牙切齒。
而一旁的葉殊宴突然不合時宜的問了句:「尼斯湖是什麼地方?」
姜知棠呆了一瞬,並不是擔心如何與他解釋尼斯湖這個地方,而是覺得他這麼沉穩內斂的一個人,突然問了一個頗為呆萌與他氣質十分反差的問題。
她忍不住笑道:「原來五殿下也這麼幽默!」
葉殊宴微愣,不知為何自己突然被冠上了幽默的頭銜。
接着姜知棠又連着套路了陳蹊雲幾次後,轎子終於到了烏鎮內。
在一處客棧外,由於轎子突然停下,姜知棠本來笑得前仰後合的身子一下子由於慣性猛地跌倒在地。
就在臉即將貼近地面時,臂上有一雙手將她穩穩拖住。
她狼狽地直起身子,下意識地看向葉殊宴,正好看到他收回手,滿是關切的眼神。
她胡亂抹了下臉上的散發,笑着說沒事後,葉殊宴才緩和了神色。
而陳蹊雲也默默地收回了手,見她沒有看向自己,心裏莫名的吃味。
客棧是一座老客棧,店內物件老舊,客棧老闆也年逾古稀,出來相迎時身子還顫顫巍巍的,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倒地不起的樣子。
姜知棠幾人也頗為不忍心地走上前,讓他不用辛苦走那麼幾步。
「幾位客人要吃些什麼?」
他的聲音如陳年木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有些沙啞詭異。
再看店內只有兩個小二在忙活,看起來也都面黃肌瘦,弱不禁風的。
姜知棠莫名覺得這店有些玄乎。
心想着莫不是傳說中會鬧鬼的黑店?
不過即便是黑店也無妨,身旁這兩個可是身手好着呢。
葉殊宴並不知道姜知棠心裏的胡思亂想,妥善地向店家要了三間客房和一些吃食後,便帶着人上樓了。
姜知棠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哪來那麼多錢啊?」
她剛才聽見葉殊宴點了一桌子好菜後,又吃驚地看到他從袖中掏出那麼大一兜錢丟給小兒。
所以頗為驚訝,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出手竟如此闊綽!
對此,葉殊宴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什麼。
同時他也並不生氣姜知棠說他不受寵的事,反而覺得她能這樣毫無顧忌地與自己說話,心裏有些欣喜。
他與她總算不用太端着了。
第43章 勾人的狐狸用完晚飯後,三人各自回了房間。
夜色深沉。
姜知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麼,腦子裡一堆亂七八糟的,卻沒一個正形的。
又或許是賴這張床過於板硬了,硌得她後背疼。
翻轉了好一會兒後,她終於接受了自己失眠的事實,轉而從床上坐起。
打開窗戶探出頭去,吸收一下古代夜晚的天地精華。
窗外是萬籟俱寂,深巷裡偶爾傳來的犬吠和小孩哭鬧聲才沒讓姜知棠有一種鎮上已經荒無人煙的錯覺。
古代的月亮還真是別具一格,天空澄明,沒有一絲模糊的雲霧繚繞,使得月亮又大又亮,彷彿是肉眼可見的無暇。
難怪這古人都喜歡賞月,對着月亮不是吟詩就是起舞。
她漸漸為這月色着迷,以致於忘記了一切。
她想,若不是突然吹來的冷風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或許她能在這看一晚上。
回過神來打算回床上繼續躺着時,她不經意地瞥了眼隔壁的窗戶,這一眼差點沒被嚇死。
葉殊宴亦大開窗戶,披着一身清冷的月色站在那望着她。
再加上他偏好白色的衣服,一頭烏黑的半披肩長發,若不是那俊美無濤的顏值,她差點以為是哪個墳堆里冒出來的鬼。
「你也睡不着嗎?」
她小聲地問到。
他望着她,眼裡滿是令人沉溺的月色,微抬頭,輕輕斂眸,那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排淡淡的陰影。
他開口,聲色醉人,「過來?」
姜知棠在心裏自動回放了好幾遍這個過來,似乎在確認那是疑問語氣還是陳述語氣。
不過,都無所謂了。
她第一次覺得葉殊宴有當狐狸精的潛質,那攝人心魄的臉和氣質簡直是惹人犯罪啊!
尤其是對於她這種大半夜不睡覺的人來說,他的出現就像是在勾引她做極為大膽的事。
至於如何大膽,不便祥說。
葉殊宴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將一個失眠少女攪得春心蕩漾,二話不說便來敲他的門了。
門一開,映入眼帘的就是姜知棠那張微微泛紅的臉。
姜知棠走進去,看到了桌上擺着的酒,眨巴着眼回頭,「這大晚上叫我過來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妥?」
葉殊宴望了眼那壺自己還未喝的酒,再看向身前這個故作矜持的女子,挑眉瞭然。
於是,他故意逗她,「有何不妥?」
姜知棠沒想到他這麼問,忽然覺得自己嬌羞得有些尷尬,遂裝不下去了,只好乾脆地坐在桌邊。
她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反正自己睡不着,正好借酒醉一醉。
葉殊宴亦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她,「是不是睡不着?」
這酒是有些烈勁的,沒想到只堪堪幾杯就將她灌得有些虛浮了。
聽到他這麼問,忽然發現他總是能看到她的一些小情緒,然後像這樣溫和地問她:是不是睡不着?
是不是無聊?
而他也總是真的能為她做些什麼。
正如此刻,她點頭後,他便將一塊玉石一般的物件遞給她。
接過後才聞到那玉石上若隱若現的香味。
「嗯?
怎麼是香的?」
「這是香薰石,是用樓蘭特有的玉石製成的。
再加以香料熏制,便可用作助眠安神的佩件。
我也常有失眠之症,便常常帶在身邊。」
姜知棠聽後,再次嗅了嗅玉石,發現那上面除了有玉石自帶的香味外,似乎還有獨屬於葉殊宴的墨竹清香。
「真好聞。」
她情不自禁說了心裏話。
葉殊宴眉眼舒緩,笑得陽春白雪。
「你若是喜歡便送你了。」
「啊?」
她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她確實想要這塊有墨竹香的玉石,但是轉而想到他也經常失眠,又不好意思了。
葉殊宴卻說道:「助眠也並非須它不可。
況且,我們可能要在這多住上幾日,你帶着也好,可以少些困擾。」
姜知棠見他這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