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她只想躺贏》[太后她只想躺贏] - 第2章 朕最愛的人是你啊

冷風呼嘯,捲起殘雪,似霧非霧。厚重的紅木門被推開,一人帶着兜帽疾步行走在前,身後跟着四五個黑衣護衛。門內一人身形頎長,劍眉星目,正焦急踱步,看到來人,眉間一喜,疾步上前,身旁還跟了個人。「母妃,您終於來了。」頭戴兜帽的人看向男人身後小巧的身影,眉頭微皺,眼底厭惡一閃而逝。「月兒呢?可醒了?」幾人朝內院行去,不時地說兩句話。「尚未醒來,已經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請來了。」雲皎月還未睜開眼,便感覺到周身刺骨的寒,像無數根冰針扎入皮膚里。她有些困惑,雖說前些年一直被寒症折磨,但已經被自己調理的差不多了啊,怎麼會又複發呢?問題還未想明白,耳邊便傳來嘈雜的聲音。「醒了嗎?再不醒來,王爺該生氣了,你們幾個的腦袋都別想要了!」「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雲小將軍在雪坑裡凍了三天三夜,如今能剩下一口氣,都已是奇蹟了,想治好,豈非易事?」「唉,我們何嘗不想快點救醒雲小將軍,雲家軍可是我們雲州十六城的守護神,對我們恩重如山,如今為了抗擊胡人入侵,將軍府更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只剩下雲小將軍一人,還重傷至此,我們比誰都難受啊。」「……」雪坑裡凍了三天三夜?只剩下一口氣?雲皎月依稀聽到幾人的對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不是八年前的事嗎?事情有點不對勁。雲皎月費力睜開眼皮,就看到幾個白鬍子老頭圍在床前,一個個垂頭耷腦,如喪考妣。其中一個老頭最先發現她睜開眼睛,驚叫一聲,激動地臉上褶子都漾開了,彷彿枯萎的麥苗久旱逢甘霖,一下子精神起來。其他幾人也湊過來,七嘴八舌,唾沫橫飛,差點熱淚盈眶,彷彿重新煥發了青春。雲皎月目光越過幾人,看向他們身後穿墨藍袍子的中年男人,眼底驚疑一閃而逝。這不是慕容縉身邊的謀士張成么!他不是三年前就被弄死了?怎會再次出現在眼前?這事果然不同尋常。到底是夢?還是醉酒後遺症?總不可能真的回到了八年前?張成與她對視一眼,眼底精光乍現,腳步疾轉,跑得一騎絕塵。「我去通知王爺!」幾個白鬍子老頭根本沒理會他,依舊圍在雲皎月的床邊,嘰嘰喳喳個不停。腦子要炸了。雲皎月忍無可忍,多年來磨鍊的好脾氣都耐不住了。「給哀家……閉嘴……」本以為是中氣十足的怒喝,誰知喉嚨沙啞疼痛,努力半天只艱難地吐出這麼幾個字。「啊,雲小將軍剛剛說什麼?」「好像說……要水。」「我們都老糊塗了,雲小將軍剛醒,肯定很渴。」「快!快!把茶碗端過來。」雲皎月一臉的生無所戀,被迫灌了幾口溫水,不過嗓子總算好些了。她竭力鎮定,警惕地環顧一周,不見慕容縉的人,才開口。「現在什麼年份?」此話一出,幾個老頭臉上的笑瞬間凝固,空氣安靜了會兒,又是一陣哭天搶地。「天哪,本以為雲小將軍只是凍壞了身體,沒想到腦子也壞掉了。」「何止是腦子凍壞了,人也凍的冷冰冰,瞧這眼神兇巴巴的,怪嚇人。」「可憐見的,小丫頭才十六歲啊,老天怎麼如此殘忍!」「雲小將軍,現在是昌啟十五年啊,您前幾日在斷天涯跟胡人交手,不小心中了埋伏,被埋入雪坑,多虧晟王及時趕到,才把你救了回來……」之後的話,雲皎月都聽不進去了,頹然地躺在床上,眼神幽冷。原來真的回到了八年前。她竟重生了。可為何偏偏是八年前?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這是她一生痛苦的起點啊。若是能再早一年該多好,老天真是跟她開了個大玩笑。雲皎月十四歲及笄前,曾跟秦家表哥定了親,大將軍夫婦不想讓唯一的女兒去戰場,只想讓她留在上京安穩地過幸福日子。可誰知造化弄人,沒多久兩人就退了親,在姑母雲貴妃的極力撮合下,她跟剛被封為晟王的慕容縉定了親。從此開始了與那人的羈絆,也是她一生命運的轉折點。十四歲以前,她是將軍府天真爛漫的嫡女,被家人如珠似玉嬌寵着,父親是大將軍,姑母是雲貴妃,三個名冠上京的兄長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裏,可謂是全上京最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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