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宮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櫻唇被迫鬆開，聲音沙啞：「皇上，皇上……」「喊這個沒用，求朕。」
「……」「聽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謝嬋抓緊身側的被子，顫抖出聲：「求你……」「你就是這麼求人的？」
殷霽一扯嘴角，聲音倏地冷沉，「毫無誠意，老實受着！」
屋子裡的動靜嘈雜起來，蔡添喜低眉斂目，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直到月上中天，後殿里要了熱水，他才連忙喊了內侍進去伺候。
後殿里熱鬧了起來，正殿門口謝嬋卻孤身一人扶着門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殷霽不知道發的什麼瘋，比之昨天更兇悍，一天兩夜沒能休息好，她雙腿發軟，邁過門檻的時候，腳下一絆，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過去，就見蔡添喜站在門外。
「……多謝公公。」
蔡添喜扶着她出了門，無聲地嘆了口氣：「姑娘不該爭這一時之氣，今日將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後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過了。」
謝嬋忍不住苦笑，哪裡是她把殷霽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會這麼想，他們只知道在這新妃入宮，誰都等着拿下頭彩的時候，她霸佔了龍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臉。
她可以想見，明天天一亮，她會被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約真的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許是這兩天殷霽折騰的太厲害，也或許是擔心往後的日子怎麼過，總之這一宿謝嬋翻來覆去沒能睡好，第二天一睜眼，腦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來。
她強撐着坐起來，一抬眼卻瞧見窗外天色大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