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沈子慕便不再言語，也不再搭理沈嚴征，後者聳聳肩：「開個玩笑而已，我是你哥，對我這麼冷淡做什麼？」
事實上，他聽到的是自家弟弟和宋家小姐的那點緋聞。
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居然敢把爪子伸到沈子慕面前來，連他都琢磨不透自己這個弟弟，更別提其他人了，那女人也是膽子大。
追完弟弟，又打哥哥的主意。
沈嚴征對宋莞也，更加沒好感。
第二天一大早，他才起床，就被沈母逮着教訓了：「國外待了幾年，就連最基本的禮儀也給忘了？
你再怎麼著，表面功夫也得給我做好。
宋家不是普通人家，莞也也是好孩子，不是說怠慢就可以怠慢的。」
沈嚴征懶散道：「一個對着弟弟流口水，又想嫁給哥哥的好孩子？」
「胡說什麼？」
沈母瞪他：「怪不得你永遠找不到女朋友。」
「喜歡我的姑娘多了去了。」
沈嚴征道，「只是我最近沒那個功夫跟女人調-情而已。」
沈母氣結：「你不收心，看你以後找得到找不到真心對你的人。」
沈子慕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聽見沈嚴征說：「我可比誰都純情，我到現在可還等着我的小月牙來找我呢。」
小月牙，沈嚴征高中時期的網戀對象。
沈子慕的情緒淺了些。
沈嚴征看見他了，說：「去公司？」
「嗯。」
「一起唄？」
沈子慕開的車，年長的那位坐在副駕駛，在紅綠燈口停下來時，懶洋洋的刷着手機，看到某個頭像灰暗的賬號，嘆了口氣：「女人就是狠心啊，都說了再見的，再見再見，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算哪門子再見？」
沈子慕沒理會，視線往前掃，就看見人行道上走過的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身材很好，穿着一條牛仔褲，腰細腿長。
他幾乎是立刻想起了那條被他撕爛的裙子。
女人無意中回頭，看見他的車牌號，臉色變了變，拉着同伴飛快的走開了。
沈子慕收回視線，有些燥熱的扯了扯領帶。
或許他應該找個女人了。
……宋莞也拉着蔣慧凡走出好遠，才喘了口氣。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後面又沒有鬼在追你。」
蔣慧凡還沒聽夠剛才的八卦，「你那男網友蠻噁心，怎麼會叫你小月牙，你長得又不純。
然後呢，你跟他在一起了？」
宋莞也搖了搖頭：「其實不是男網友，我見過他，他跟我一個學校的，嚴格來說算是同學。
我們沒有在一起，他不喜歡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個。」
她就是他傾訴，陪他打遊戲的一個夥伴而已。
「你沒有跟他表白？」
宋莞也微怔，想起那年夏天，她發出去的消息杳無音訊，然後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說話的那個人是一個跟她差不多的年紀的少年，他聲音嘶啞的說：「能滾多遠滾多遠，別再聯繫我了。」
她那會兒沒有什麼異性夥伴，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陪她聊了一年多的男網友。
宋莞也並沒有覺得他這麼斷聯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來，他們只是網友，他不知道她就跟他在一個學校，二來，或許，他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儘管那個時候，她自己難受了很久。
她回神，搖搖頭，不想說實話。
「你說跟你一個學校的，你那男網友叫什麼？」
「沈喆。」
……有了沈子慕在，沈嚴征在工作方面就輕鬆了很多，再加上長時間沒有接手公司業務，沒什麼太多適合的事情做，早早就下了班。
酒吧常客依舊常駐酒吧。
狐朋狗友指着單媛媛對他說：「這是你弟女人，以前跟宋莞也關係很好，不過前段時間宋莞也當眾打了她，就鬧掰了。」
沈嚴征冷笑：「這宋小姐還挺蠻狠。」
「大小姐嘛，被寵壞了。」
那人擠眉弄眼道，「何況不是搶男人輸了，不服氣唄。」
沈嚴征上去跟單媛媛打了招呼。
後者從他那跟沈子慕相似的長相就判斷出來了他的身份，笑道：「沈先生好。」
沈嚴征挑眉道：「難道不應該叫哥？」
單媛媛就笑了。
沈嚴征跟她聊了半天，只覺得她這個人不錯，而且柔柔弱弱的，哪裡像是會欺負人的模樣。
他對宋莞也的印象又差了一個度。
「你跟宋小姐的事，我既然是你哥，就會給你討回個公道。」
沈嚴征打算會會宋莞也，哪怕是為了不讓她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他也得給她個教訓。
單媛媛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實我跟她也沒有什麼恩怨。」
「你就是太老實了，她才會欺負你。」
沈嚴征的眼神有點冷，他跟從小就被嬌養的沈子慕不一樣，後者因為環境使然，怎麼樣表面上都是一副有教養的面子。
而他自己從小跟着爺爺奶奶在鄉野長大，上了高中才被接回城裡上學，什麼事情，他就喜歡錶面上來。
也就是性格差異，沈嚴征經營公司時，是張揚的，而沈子慕則要內收低調很多，但兩者終歸是各自有各自的好處，不好做比較。
不過在欺負人方面，因為沈嚴征不在意麵子問題，就要直接很多了。
宋莞也那邊，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
她只是奇怪，為什麼自己去任何地方，總是已經客滿。
她平常就挺愛發朋友圈，這回也發了句抱怨的話。
底下立刻就有朋友留言道：晚上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我知道一個新開的好地方。
宋莞也其實跟這個朋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聚過了，因為她跟單媛媛關係也不錯，不想她從中為難，她就主動疏遠了她。
現在她那邊提起來，宋莞也想了想，也就沒有拒絕。
去的時候，是那個朋友過來接她的。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閉口不提單媛媛的事。
至於玩的地方，宋莞也到了地點，就覺得沒什麼好稀奇的，嚴格來說就是個遊戲館，真人遊戲無數。
她玩了會兒射擊，就興緻缺缺的在一邊坐着了。
「葉許，你對好玩地方的要求越來越低了。」
葉許笑：「今天可是有好多人都要過來的，還包括剛剛回國的那位。」
「沈嚴征？」
宋莞也眉頭一跳。
「長得巨帥。」
葉許說，「沈家這兩位真的會投胎，個個都長得跟明星似的。」
宋莞也就不做聲了。
葉許也想起她追男人未遂的事，閉嘴了。
過了一會兒，往旁邊指了指：「我過去玩了，你要是有事，可以過來找我。」
「行。」
沈嚴征從門口一進來，就有人跟他示意那邊休息位置上坐着的是宋莞也。
「你們先進去，我去一趟洗手間。」
沈子慕掃了他一眼，沒有太多的反應，跟着其他人先進去了。
宋莞也是看着一堆人走進去的，沈子慕長得高，她最先看到的就是他，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偏過頭來跟她對視了一眼。
她嚇得一哆嗦，急忙低下頭。
沈子慕則是看了她好幾眼，才把視線收回去，重新抬腳跟着別人一起走了進去。
「沈總，剛才在看什麼呢？」
沈子慕神色如常：「看到了一個老朋友。」
……一看到沈子慕，宋莞也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差了很多。
她打算去找葉許干點什麼，免得自己又想到那些不太好的回憶。
只是還沒走兩步，突然有一隻手從背後掐着她的脖子，給她餵了點什麼，宋莞也心底一沉，然後瞬間脫了力，甚至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宋小姐，飛揚跋扈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嚴征漫不經心的脫下外頭蓋住她的頭，又讓服務員領路帶他去房間。
他抱着個女人，所有人都只當他找了個消遣而已，沒有人會在意。
他把宋莞也丟在了床上，也把她頭上的西裝給掀了，四下黑暗，他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她身材不錯，但他並沒有多看，反而開了燈，拿出相機。
對付她這種女人，只要手上有讓她忌憚的把柄，保准她會乖乖的，至於手段骯不骯髒，都是做生意的，有幾個手是乾淨的？
女人嘛，不管平時浪不浪，多少還是在意名節的。
他心不在焉的點開了錄像，解開了襯衫，朝宋莞也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