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界傳奇》[雙界傳奇] - 第二章 香滿街烤串

  燒烤攤在離家不遠的一個交叉路口。
  盛夏的夜晚,人們吃完飯都會出來乘涼散步,路兩邊各種小吃應有盡有,是個看美女填肚皮的風水寶地。偶爾城管來突擊檢查一下,大部分時間還是挺熱鬧的。
  到了攤位,燒烤大師季興凡正忙得熱火朝天,透過滾滾的煙霧只能依稀看到一幅在空中晃動的眼鏡。季興凡是二子的高中同學,大家都叫他『凡子』。繞過煙霧,只見他兩隻胳膊上套着袖套,穿着一個套頭圍裙,抓着兩大把烤串不停的翻動着,誘人的香味吸引着每一位路過的行人。
  如果說凡子和烤串有什麼區別,那就是他是活的,串是死的。麻桿一樣的身材頂着一顆瘦小的腦袋,辣椒和孜然味道把他已經腌漬到位。大家出去洗澡,不管洗多久那股烤串味道總是去不掉,一出浴室就能聞到沐浴露里淡淡的孜然味,感覺好詭異。
  凡子總是自豪地說,我生而為串。不過不得不承認,只要經他手的烤串確實比別家味道好,已經在這裡成了品牌,不少人指名要他親手烤制的肉串。
  這麼火爆的攤位,凡子一個人就是再厲害也忙不過來。顧客就是上帝,每當上帝想吃鐵板燒的時候,就輪到另外的鐵板燒首席助理李海錦出場了。「錦」字猛一看像個「綿」字,大家一直叫他海綿。而且他皮膚較白體型肥胖,不論是看起來還是摸起來感覺都很好,很符合海綿的特性。
  攤位一共有十二張桌子,正在滿場轉悠的是二子的高中兼大學同學周若宇。二子出事以後,周若宇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每天晚上忙的腳不沾地,幸虧有個健壯的體格,要不估計也一起住院去了。
  周若宇的視力也很好,但是這廝卻覺得戴眼鏡更顯有修養,於是專門配了副平光眼鏡來吸引女孩子。憑着自己上好的皮囊以及欺騙性的微笑倒也招來了不少妹子食客的光顧。
  這三個都是二子從小玩大的朋友兼同學,其中海綿和凡子還是在同一個大學,只不過不是一個專業。
  兩人剛來正好碰到人流高峰,一波波食客跟趕集似的扎堆等候,別說,小美一來,生意確實是好了一些。
  所以說,一個優秀的攤位也是需要人才的。技術一絕不說了,美男女色齊上陣,足以令其他攤位絕望。不管其他老闆怎麼努力,也動搖不了『香滿街烤串』在這條街上的燒烤界霸主地位。
  攤子每天要營業到凌晨一、兩點,有時客人不走甚至要到三、四點,但是小美一個姑娘家不可能堅持到那麼晚,既不健康也不安全。每天最多到十二點就要回家,二子把小美送回家以後有時會再回來,有時人少也就不回來了。
  今天又忙到十二點,小美遠遠吆喝:「我要走了,明天見啊。」
  仨人把狗腿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小美啊,路上慢點啊,回去來個電話哦。」
  又轉過臉不耐煩地跟二子說:「每天過來啥都不幹,以後你別來了,看着礙眼。」
  二子大怒:「卧槽!你們都瞎了眼啦!」
  今天夜色不錯,除了極暗淡的星星看不到,大部分在一眨一眨閃爍星輝,雖然不是最理想那種,但也還算可以。
  回到家二子把躺椅搬到院子里平躺下來,四周十分寧靜,耳邊一絲雜音都聽不到,這樣安靜的時候相當難得很少能碰到,像這種環境下一個人靜靜觀賞夜空的感覺會更加美妙。心也會漸漸地沉浸在夜色里,好像一點點融化在裏面,和黑暗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緩緩地彷彿有什麼東西從身體里又飄了出來,和漫天繁星開始交相呼應,一閃一閃的,那種不可言妙的感覺再次浮現出來,感受着無邊無際的鑲嵌着閃爍寶石的深黑色大幕。
  雖然能夠感覺到星光,但又總覺得是種錯覺,那深邃的夜景會將每絲每毫的光亮都吸收進去,留下的只是無盡的黑暗。目光注視銀河,今天雖然不太顯眼,但是那隻心靈之眼能夠在夜空中,在銀河原本的位置上把被遮蔽的光輝捕捉出來。
  突然,二子又看到了兩個多月前那個紅寶石一般的晶瑩閃光!
  這一次的閃光更加鮮艷奪目,很容易就能從黑色夜幕中區分出來,而且彷彿能看到在它周圍有一圈淡淡的光暈,像個肥皂泡一樣包裹着,只有通過光線折射夜空里的星辰才會顯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邊界。
  這是什麼?
  二子大感詫異,兩個月前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還以為是幻覺,而且在記憶中,好像也不記得見過這個東西。可是今天再次發現它的存在,還是在原來的位置,除了隱約感覺尺寸變大以外,什麼都沒有變。
  定了定心神,再次望向夜空,但是這次只是單純用肉眼觀察那個位置,好半天什麼都沒發現,只看到滿天星星在閃爍。
  靜下心來用以前的辦法再去感受,紅寶石閃光點又出現了!
  二子摸摸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什麼道理?如果它真的是什麼天體,為什麼肉眼不能發現但是用另外一種方法卻能找到,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而且最讓人擔心的是,自己看到它就感覺到心裏莫名的慌亂,好像馬上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二子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發現它以後就從房頂掉下來摔斷胳膊的事情。突然心裏冒出一個想法嚇了自己一跳,「我靠,這東西不會是我的災星吧!」
  心裏一亂,連頭都不敢抬了,別說繼續觀望了,趕緊準備收拾回屋睡覺。
  剛直起身子,躺椅『咔嚓』一聲,木腿斷了,身體跟着一下摔在地面。後腦勺正好磕在一個小石子兒上,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口,但是足以疼的心尖發顫,深深吸了口氣準備大喊發泄,又想起現在都凌晨一點了,咬牙不敢叫出聲。只好狠狠咬着袖子,嗓子眼裡發出低沉嗚嗚的哽咽聲,淚花在打着圈肆意翻湧,終於衝破眼眶順着腮幫子嘩嘩的流下來。
  二子心裏怒罵不止:「卧槽!卧槽!一定是個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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