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家有美嬌娥》[世子家有美嬌娥] - 第7章(2)

了踩往廊外的錦靴。

他便心不甘情不願地留在了素園,在西廂房內囫圇睡了一夜,天剛蒙蒙亮時便起身離去。

霜兒悠悠醒轉時已不見了葉謹言的身影,她也不氣餒,按着葉謹言的吩咐做起了掐絲的梅花糕,待他下值來取時再問問爹爹和娘親的狀況。

*

胡氏聽聞昨夜大雨葉謹言宿在了素園一事後便笑吟吟地說:「可見言哥兒並不像嘴上說的那般討厭霜兒。」

胡嬤嬤替胡氏斟了一杯熱茶,柔聲說道:「只是秀玉來報,言明昨夜爺並未宿在主屋,而是宿在了西廂房裡。」

胡氏嘴角綻放的笑意立時落了大半,眸子滾過一遭,便唉聲嘆氣道:「霜兒如此貌美,竟留不住言哥兒?」

「陛下瞧着對王府尹家的事兒不怎麼上心,發落了也就過了。霜兒小姐既被世子爺從那教坊司里撈了出來,往後便是世子的人了,很該聰慧些才是。」胡嬤嬤道。

胡氏方欲順着胡嬤嬤的話說上幾句,外間檐下立着的夏雙卻隔着支摘窗喚了一聲:「太太,表小姐求見。」

胡氏的臉色立時耷拉了下去,冷聲道:「讓她回去,少在我這兒獻殷勤。」

她這回生的「病」多半是心病,最不想見的便是唐玉柔這個仇人之女。

胡嬤嬤忙陪笑着替胡氏順氣,只道:「太太別為了這等不值得的人動怒,我瞧着她是為了討世子的好,才假惺惺地來探望您,很該晾一晾她才是。」

胡氏是長輩,唐玉柔這外甥女本就該時時刻刻服侍左右。即便是胡氏言明了不見她,她卻不能痛快地離開,只得立在上房的庭院里苦等了一個多時辰。

胡氏卻依舊不見,還與胡嬤嬤笑道:「瞧她能裝幾時。」

唐玉柔身形清瘦,又喜穿掐緊腰肢的薄褂。如今乃是深秋時節,涼風一陣陣地襲來,凍得她小臉煞白,止不住地顫抖。

又空等了半個時辰,唐玉柔的雙手雙腳皆冰冷無比,她才施施然地向檐下的夏雙行了個福禮,只說:「勞煩夏雙姐姐替我問舅母好。」

說罷,才在紅袖小心翼翼地攙扶下離開了上房。

夏雙瞧着心裏酸澀,卻又不敢為這位表小姐說一句好話,只得在心裏嘆息了幾聲。

得知唐玉柔受不住這等寒風的磋磨,已告辭離去後。胡氏忍不住撇了撇嘴,讓胡嬤嬤在鼎爐里多添了兩塊銀絲碳,裊裊暖意令她愜意地闔上了眸子。

「拿腔做調。」胡氏嗤笑道。

胡嬤嬤也在一旁湊趣:「當年太太剛嫁進葉國公府時也沒少在隆冬時節立規矩,老太太是何等難纏的人物,太太卻做的滴水不漏,任誰都挑不出一處錯處來。」

提及往事,胡氏便難以自抑地憶起那薄情寡恩的葉國公。思及葉國公,又不禁憶起了唐玉柔的生母。

她平生最大的恥辱便是因這兩人而起,即便是隔了十年之久,她卻依舊恨意滔天,一絲也不肯忘懷。

胡氏哽在心口的傷怮裹挾着怒火一塊兒翻湧而上,幾乎燒的她連大氣也喘不上來。

她說:「我不想傷了與言哥兒的母子情分,又深厭唐玉柔,如此,便只有藉著霜兒來絆住言哥兒了。」

胡嬤嬤默立無聲。

胡氏沖她笑了一聲,指着她妝奩盒的方向,說道:「將裡頭的葯貼送去素園,放在熱酒里便好,讓秀玉哄着言哥兒喝下。」

胡嬤嬤瞪大了眼眸,萬分驚訝地勸道:「太太三思,是葯三分毒,若是傷了爺的身子可怎麼好?」

胡氏卻擺了擺手,笑道:「無妨,只是一杯暖情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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