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趙頤前世放火燒我》[沈青檀趙頤前世放火燒我] - 第2章

沈青檀神色關切:「既然身子不舒服,那您不必為我們祈福,明兒一早回府休養。我稟報給祖母,她老人家會諒解的。」
她將老夫人這尊大佛搬出來,二夫人笑不出來了,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去!我去!」
「您的身體……」
「我沒事!」
「那好。」沈青檀叮囑道:「你別逞強,不舒服要告訴我。」
二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撕爛沈青檀的嘴。
一行人去往禪房。
沈青檀在禪房督促二夫人誦念經文,直到戌時末,她方才收手。
二夫人有氣無力地癱在椅子里,一連灌了幾杯水,還是餓得心裏發慌,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
沈青檀神清氣爽:「二嬸,您身體不適,我派人去請三弟媳來伺候您。」
二夫人實在不想動彈,默許沈青檀的安排。
沈青檀走出禪房,吩咐候在門口的秋蟬:「你去請三奶奶過來。」
秋蟬緊了緊手指,低眉順眼道:「奴婢這便去。」
「慢着。」沈青檀叫住秋蟬,從流月手裡拿過披風,蓋在秋蟬的肩上:「山上夜裡涼,別受寒了。」
秋蟬垂眼看着肩上這件粉里藏青披風,伸手抓住領口兩根系帶:「奴婢謝主子恩。」
流月望着秋蟬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主子故意折騰二夫人,等的便是這一刻。
可主子無緣無故折騰二夫人,又是為了什麼?
流月想不通其中關竅,便尋思着是主子刻意磋磨二夫人。
她手裡提着燈籠,擋在風口:「二奶奶,夜裡涼,您穿的單薄,快些回寮房。」
沈青檀笑道:「走吧。」
回到寮房,沈青檀瞧見窗子透出暈黃的光影:「你走時房裡點了油燈?」
「沒點。」流月心提到嗓子眼:「奴婢去瞧瞧。」
沈青檀琢磨着寮房有寮元僧照看,應當沒有歹人。
若是房裡藏了歹人,更不會明目張胆點燈。
她疑心是老夫人在房裡。
流月心裏直打鼓,瞧見沈青檀跟在她身後:「二奶奶,您離遠一點,若是有歹人,您便趕緊跑……」
她話音未落,沈青檀推開了門。
流月尖叫聲到了嘴邊,瞧見房裡的人,她閉上嘴巴。
顳關節咔咔響了一下,下巴都要脫臼了。
「二……二爺……」
沈青檀驚訝地看着房裡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玉色襕衫,長身玉立在經文桌旁,正在翻看她今日抄的一卷經文。
他聽到動靜側頭望來,瞧見傻愣在門口的人,唇邊含笑道:「母親說你來華靈寺祈福,我過來看一看。」
「哦。」
沈青檀淡定的應聲,隨即不知想到什麼,她臉色變幻了一下,急急走到經文桌旁,伸手便要將經文拿過來。
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壓在經文上,沈青檀抽了一下沒抽動,又怕損毀了,不敢用力。
「二爺……您松一下手。」
「已經看完了。」
趙頤眸光落在她抄的《藥師經》,這卷經文求的是健康與長壽。
沈青檀驚愕地看向他,似乎沒想到一向有風度的人,這會子居然會讓人尷尬。
趙頤輕笑道:「字很不錯。」
沈青檀動了動唇瓣:就這樣?
趙頤輕咳幾聲,正要開口。
「叩叩。」
衛媽媽敲門,在外揚聲道:「二爺,老太太請您過去一趟。」
沈青檀催促道:「別讓祖母等久了,你快些去吧。」
趙頤似有些無奈地輕嘆,收起這一卷經文:「你若不信字寫的好,我便拿去請祖母評鑒評鑒。」
沈青檀:「!!!」
她有說不信嗎?
她那是……
「夫人這片赤誠心意,我心中甚是歡喜。」
「……」
沈青檀搭在經文上的兩根手指,默默地收了回來。
男人問:「夫人想聽這個?」
沈青檀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羞惱地瞪他一眼。
這個男人又是故意在戲弄她!
趙頤望着她生動的眉眼,愉悅地笑了,將經文放回她的手裡,隨着衛媽媽離開。
流月在一旁笑道:「二奶奶,您成親以後,許久不曾這般鮮活。在二爺跟前,您才有在閨閣時的嬌憨模樣。」
「你住口。」
沈青檀氣鼓鼓地望着趙頤的背影。
他溫柔體貼是真。
很會氣人也是真!
這時,秋蟬回來了。
她餘光飛快瞟了趙頤的背影幾眼,方才進了寮房,捧着披風道:「二奶奶,奴婢拿去清洗乾淨,再還給您。」
「不必了,賞給你了。」
「二奶奶,您這件披風的青色襯奴婢,奴婢配不上粉色。」
沈青檀「嗯」了一聲,吩咐一旁憋笑的流月:「二爺今日來了華靈寺,我脫不開身去赴約,你去告訴我那位故人,改日再約。」
秋蟬眼睫顫動,抱緊了披風:「二奶奶,流月姐姐留下伺候您,奴婢去辦這跑腿兒的事。」
沈青檀眸光漸漸幽深,彷彿看不出秋蟬的小心思,將跑腿的差事交給她。
她將手裡的經文放在桌上,趙頤發現《藥師經》時,她很不自在。
他誇她的字寫得好,她心下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乎他不應該只是誇字。
當他說出最後兩句調侃的話時,她彆扭的心思被窺破,變得惱羞成怒。
沈青檀幽幽一嘆,揉一揉眉心。
趙頤能夠輕易調動她的情緒,但這種感覺並不令她討厭。
沈青檀沐浴後,烏髮如雲垂落在腰間,內里穿一件杏色主腰,一件銀紅絹襖,外面穿一件豎領大袖衫,盤腿坐在蒲團上,繼續抄寫經文。
流月在一旁研墨,一邊睏倦地打哈欠。
沈青檀一卷經文只抄了一半,正要喚流月先去睡覺。
忽然間,門外響起下人慌張地叫喊聲:「二奶奶,二爺在您這兒嗎?」
一滴墨汁落在光潔的宣紙上,毀了抄了半卷的經文。
沈青檀心道:來了。
她擱下羊毫,起身去往門口。
拉開門,她瞧見一個眼生的小廝。
小廝氣喘吁吁地再問一遍:「二奶奶,二爺在您這兒嗎?」
「不在。」沈青檀皺眉:「他在老太太那兒。」「二爺離開老太太的住處,便被您身邊的婢女給攔下,說您在藏經閣等他。二爺只穿一件單薄的春衫,吩咐小的去取一件披風,等小的取披風去藏經閣,不見您與二爺的身影。」
小廝臉色蒼白:「完了,二爺出事了!」
沈青檀詢問道:「你說是我的婢女帶走二爺?」
小廝回:「秋蟬姑娘。」
流月瞬間想起秋蟬回寮房,似乎瞟了趙頤好幾眼。
秋蟬野心昭昭,從來不甘心做一個下人,妄想被家裡的爺瞧上,生下子嗣做靠山。
她咒罵一聲:「賤蹄子,真做出背主的事兒,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沈青檀制止流月,吩咐小廝:「此事不能聲張,我們分散去找。」
小廝連忙應下:「小的再去老太太那兒一趟。」
沈青檀微微頷首,命流月打燈籠。
流月怒火難忍:「我盯梢她的時候,人老實得很,從不與三奶奶聯繫。原來是憋着一肚子壞水,在這兒等着攀高枝。」
電光石火間,流月陡然生出一個念頭:「二奶奶,秋蟬與二爺不會在藏經閣後山的小木屋吧?」
她自顧自地說道:「一定是在那兒,秋蟬是三奶奶的人,串通了三爺與三奶奶,逼着二爺納她做妾。」
流月越說越覺得邏輯通順,若非如此秋蟬為何要攬下跑腿的差事?
她轉頭瞧見沈青檀面冷如霜,張了張嘴,話未出口,便聽到前頭傳來嘈雜聲。
「聽說有人在藏經閣後山破壞龍華寺的戒律清規,夜巡的僧人已經領人去了。」
「僧人還是香客?」
「這便不知了。」
猜測即將要證實的一刻,流月倒是噤聲了。
沈青檀目光隱晦地看了沈明珠的住處一眼,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快步往藏經閣地方向而去。
方才來到山腳下,與另一行人遇上。
「大姐姐?」沈明珠掃過沈青檀眉眼間的冷意,心裏樂開花了,面上佯裝擔憂:「我聽說姐夫不見了,幫着一塊找人。你那兒得到消息了嗎?」
「沒有。」沈青檀壓着眉眼,冷聲說道:「有人說夜巡的僧人在山上發現人,我過來瞧一瞧。」
沈明珠眸光閃爍,傳話的人是她安排的,就怕沈青檀找不到這兒。
秋蟬倒有幾分手段,辦事乾脆利落。
她之前安排晚冬給秋蟬指一條明路,秋蟬沒有回她的話。
今日見到趙珏對沈青檀的態度,她想去信給春嬌,讓留在國公府的春嬌,趁着沈青檀不在府里對趙頤下手。
誰知,趙頤來了龍華寺。
秋蟬請她去伺候二夫人時,她便拿賣身契威脅秋蟬對趙頤動手。
趙頤身體病弱,注重修身養性,最是清心寡欲。
畢竟沈青檀這般的絕色,趙頤都坐懷不亂。
她便給了秋蟬一包催情葯。
算算時辰,應該得手了。
沈明珠幸災樂禍,很期待沈青檀撞破時的表情。
她假惺惺地說道:「大姐姐,山裡不安全,你才帶一個婢女,我陪你一塊去。」
沈青檀睨一眼她身後帶來的一大堆人,不遠處還有人打着燈籠走來,似乎也是來一道看熱鬧。
她眉心一蹙,有心阻止。
沈明珠卻是一把挽住她的手臂,帶着她往山裡去:「大姐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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