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腳步走向了與馬車完全相反的另一個方向。
靈覺寺。
玄清將銀針從盤膝地沈傾城背上取下，她隨即猛地咳出一口黑血，往前倒去！
玄清慌忙想要扶住她，沈傾城卻已經自己撐住床沿起身。
玄清伸出的手，緩緩收回。
他看着沈傾城，語氣較往常低沉許多：「再有兩次渡毒，林知旻體內的毒就會完全渡到你的身體，屆時，公主恐怕只能再活一月。」
「我知道了。」
沈傾城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她垂下眼眸，語氣依舊平靜。
可這份平靜，卻又一次攪亂了玄清素來平靜的佛心。
他忍不住開口：「你為林知旻做了那麼多，甚至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可他卻一無所知，毫不領情。」
「你這樣，值得嗎？」
沈傾城有些詫異地看向玄清，沒想到身為空門之人的他，竟會問出這種話。
她看向窗外幾乎快落盡的紅葉。
忽的想起了林知旻少年時的那句：「傾城姐姐，我會護你一生一世。」
沈傾城沉默一瞬，緩緩開口。
「我不用他知道我為他做了什麼，也不想他覺得欠了我什麼，我只求，他此後平安順遂。」
要是能偶爾想起她的好，就夠了。
三日後，沈傾城回了公主府。
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