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她的奢望罷了。
「你要我走？」
沈今月聲音微微發顫。
秦霍延見她這樣，嘴角卻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沈今月，別裝模作樣了。」
這幅無辜的樣子和當年用卑劣手段算計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眼裡的厭惡幾乎溢出：「你這副樣子讓我噁心。」
沈今月愣在了原地，許久才蠕動着嘴唇說：「好的。」
她如往常每一次一樣，說著好的，心裏卻空的快要死掉了。
她轉身，腳步匆匆逃出了門。
「嘭——」門被關上。
秦霍延看着那緊閉的大門，皺起了眉。
「謹深，我們……」話還沒說完，秦霍延卻抽出了手，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她勉強一笑答應了，可看着沈今月離去的門口眼神陰狠至極。
冬末，空蕩的街道上行人寥寥。
偶爾一輛車駛過帶起寒風在耳畔刮過，一陣一陣刺痛般的冷。
沈今月裹緊了棉衣，眼神茫然。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裏面沒有幾個人。
除了師傅胡老爺子，她這麼多年來好像連個朋友都沒有。
不知不覺，她走到一個公交車站。
昏黃路燈下，她愣愣地看着站牌上面的車次表，一個一個站，一個又一個不認識的目的地，陌生得讓她害怕。
偌大的城市，原來離開了秦霍延，她找不到一個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