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雄的瞳孔微微顫抖着，不自覺的張開嘴巴。
呼吸有點困難。
父親？
顧柒柒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她的雙眼清澈明亮，但是卻跟人遠隔千里。
她的眼底，沒有他顧雄。
「顧柒柒…..」「在，父親。」
顧雄的聲音低沉，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顧柒柒沒有退縮，她直視着顧雄，慢慢的，穩定的再次喊出這兩個讓顧雄心臟有點刺痛的稱呼。
「爸爸！」
顧雄腦海里回憶着顧柒柒軟糯聲音叫着自己爸爸….她叫自己爸爸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砰！
——」杯子用力敲擊桌子的聲音嚇了顧柒柒一跳。
她不解的看向因憤怒，泛紅脖子的顧雄「叫你好好稱呼長輩，你就故意跟我抬杠是嗎？
啊？」
「不能叫父親嗎？
這樣不是更加尊重長輩嗎？」
顧雄感覺現在的肺要氣炸了！
怎麼回事？
現在的顧柒柒是什麼情況？
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是想幹什麼？
啊？
「你們在幹什麼？」
一晚沒睡好的顧艦森，進入餐廳，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這詭異的氛圍。
顧雄的理智被顧艦森的的聲音喚回來。
「艦森，你來的正好，看看，看看你妹妹，現在成性格了！
還跟我們唱反調！」
顧雄氣的直接伸出手指，指着顧柒柒開口。
顧艦森的眉心抽搐了一下。
這樣的顧柒柒，他比自家老爹更早見識過了。
控訴完顧柒柒，三人就這麼尷尬的在餐廳。
顧柒柒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她現在只想回去。
這麼想，她也是這麼做。
「我先回去了，等過會兒再來。」
「站住！
像樣嗎！」
顧雄猛的站起身，吼住了要離開的顧柒柒。
顧柒柒的眉頭終於動了動。
「父親，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下輪到顧艦森瞪大了雙眼。
「父親….」嘴裏喃喃自語。
顧艦森犀利的雙眸顯露出一絲暗沉。
「顧柒柒，我們今天好好談一談，爸也在，你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直接跟我們說，順便說清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艦森拉出板凳，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一臉審視。
顧雄也跟着坐下，胳膊肘撐主，雙手擱在下巴那裡。
兩個人的眼神沒有一點要好好談的意思。
什麼不滿？
自己真要說了，他們總有一堆理由來反駁。
顧家的男人，永遠不允許他們是錯誤的。
五六歲的時候自己有辯駁過。
招來的是他們更加的厭惡和斥責。
顧柒柒咬緊牙關，雙手放在腿上，握緊拳頭，低頭，不去看他們。
「說啊，大家都很忙，過一會兒我們都要去忙，沒義務陪你在這裡耍脾氣，有什麼不滿你直接說。」
顧艦森音量逐漸增大。
一陣一陣的錘着顧柒柒的心。
不滿？
她不敢有什麼不滿。
有不滿說明對他們還抱有一絲希望。
這麼想着，顧柒柒抬起腦袋，直視這兩個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
白兒「大哥，父親，我沒有什麼不滿，只是做了自己覺得妥當或者喜歡的事情，也要被批評嗎？
父親早上見到我，我打了招呼，卻說要學瑤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