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梁看着林北。
林北看着楚梁。
持續了好一會兒，氣氛有些尷尬，林北這才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我主要還是得打探詭案的事情。」
好嘛。
難為你還記得。
楚梁心裏吐槽了一下。
就聽林北說道：「關於南山書院這次鬧鬼，確實有不少傳聞。據說啊，一開始是一個叫司徒燕的姑娘，因為在學堂裏受人欺負，就在後山湖裏面投水自盡了。」
「司徒燕……」楚梁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
「然後過了七天，後山湖裏就又多了兩具學生的屍體，死狀都是極為淒慘恐怖。」林北道，「現在學堂裏都在傳是司徒燕的鬼魂化作怨靈，來向以前欺辱過她的同學報仇。」
「如果是怨靈作祟，那事情倒不難辦。」楚梁點點頭，「只是李玨為什麽會如此害怕？難道他以前也欺負過司徒燕？」
他始終覺得李玨父子的表現有些不太正常。
「看他那副悶葫蘆的樣子，也能欺負人？」林北撇撇嘴，「他被欺負還差不多吧？」
兩人話音未落，就見前面不遠處的李玨被人堵在了牆角。
堵他的，正好是先前那名叫閆小虎的少年和他的兩名書童。
名為書童，實則是兩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大漢，說是打手還差不多，滿臉橫肉，凶神惡煞。
李玨被他們推到牆角，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錠銀，看上去分量不小。閆小虎拿在手裏掂量掂量，這才笑着帶兩名手下離開。
似乎正印證了林北的話。
「過去幫忙？」林北想要起身過去制止。
「不用。」楚梁輕輕搖了下頭，自顧自坐在那裏吃飯。
「這不管嗎？」林北忿忿說道。
「看李玨掏錢那嫻熟的樣子，估計也不是第一天被欺負了。」楚梁道：「咱們現在貿然出手幫忙，反而可能暴露與他的關係，另外……對那閆小虎的了解也不多，先別節外生枝，以免耽誤正事。」
「好吧。」林北轉回頭：「這些人別惹到我頭上……不然……」
啪。
又是話音未落，他後腦就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接着幾個黑影就圍了上來。
正是閆小虎和那兩個壯漢書童。
「新來的。」健碩少年拍了拍楚梁的肩膀，「你第一天來，不懂南山書院的規矩吧？」
「什麽規矩？」楚梁問。
「就是想要在這裏平安無事，得每個月交五兩銀子的例費，我家少爺就負責保護你。」後邊的一名壯漢道。
「五兩銀子？」林北一揚頭，「你不如去搶！」
他們在仙門修行雖然不太使用金銀，卻也知道五兩銀子足夠普通一戶人家幾個月的開銷，絕不是小數目。
就算是南山書院裏都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這也屬實有些獅子大開口。
「不服啊？」另一名壯漢又照他後腦拍了一下。
「我丟雷……」林北立馬就欲發火。
「誒——」楚梁忙抬手穩住了他，然後微笑着掏出一錠十兩銀子，遞給閆小虎，「既然是規矩，那自然是要遵守的。我先交兩個月的，今後還請小虎哥多照顧。」
「喲嗬，你倒是識趣。」閆小虎嘿嘿一笑，接過銀兩，親切地道：「放心吧，今後在南山書院你就是我兄弟，提我閆小虎的名字，保證你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