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想起喬佳念，就如同利刃穿心，心上被狠狠刺開一道傷口，風不停的往裡頭灌。
    ……    回隊里的路上，程既墨始終沉默着。
    隊員們知道他心情不好，紛紛噤了聲。
    主任原本以為程既墨說回來做心裏測試是託詞，沒想到他出完任務就回來主動找上了自己。
    「主任，做吧，我找誰做。」
    聞言，主任抬頭看着程既墨，他臉上的煙灰還沒洗乾淨。
    主任微嘆一聲：「算了，你就去找藍染吧。」
    程既墨點頭，轉身離開。
    可走到心理諮詢室時，他又頓在門口，久久不敢推門進去。
    他還記得自己上次和喬佳念在這裡見面。
    喬佳念問他為什麼要把這裡弄做心理諮詢室，他的回答是：「這裡陽光好，合適。」
    她又問他，「敢說你沒有私心嗎？」
    程既墨想到這，忍不住苦笑一聲，怎麼會沒有私心呢？
    他的私心都在最後那句『離開』里，要是喬佳念當時聽他的話，不再在消防隊內任職，說不準就不會死去。
    「不進來嗎？」
    藍染看着程既墨久久佇立在門口，眼神空洞，她忍不住提醒：「做心理測試需要很長的時間，你再站下去，今天下班前，我們可能都做不完。」
    程既墨頷首，走進諮詢室。
    這是他在這裡改成諮詢室之後第一次進來，裏面的改動很大。
    原本那個放着病床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具懶人沙發，看上去很鬆軟舒適。
    裏面沒有一點喬佳念的痕迹，程既墨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始後悔。
    「去那裡坐吧。」
藍染打斷他的思緒。
    程既墨從容的坐下，藍染拿了一些紙張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來，看清是題目後，寫下名字，一道一道開始做。
    可坐着坐着，他感覺疲憊從心底里蔓延上來，眼前開始變的模糊。
    程既墨忍不住喃喃自語：「我今天看見喬衫了。」
    藍染原本以為催眠要生效了，突然聽見他來了這麼句話。
    她輕聲勸說：「那是你的幻覺。」
    不料這句話好似刺激到了程既墨，他音量陡然高了起來：「不！
不是！」
    藍染看着他的情況，猶豫再三後寫下評語：鑒定存在一定精神問題，不建議繼續參加救援。
        第28章         程既墨被停職了。
    停職報告上寫着大大的：不服從組織紀律。
    停職之前主任把他叫去辦公室，氣的將心裏測試的報告摔在桌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狀態！
這你都敢帶着人往火場裏面沖？」
    程既墨站在桌前，不發一語。
    「你！
你！」
主任指着他，你了好幾個你也沒說出後續來。
    程既墨知道藍染會如實上報，但不清楚她寫了什麼，能夠惹的主任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