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是心善，如此縱容她！」聽着兩人一唱一和的羞辱，寧煙芷死死攥緊了手。皇后姚文淑——本是她為公主時最信任的大宮女。她待姚文淑親如姐妹，就連文淑這名字，都是寧煙芷親自為她取的。半年前，駱清穆中毒瀕死，她費了半條命求來的解藥也只敢讓姚文淑去送。可寧煙芷沒想到，再見面，姚文淑便取代自己成了駱清穆最愛的女人。甚至駱清穆謀反成功後，都不顧眾人反對將姚文淑立為皇后！民間傳言，帝後情深。寧煙芷低着的頭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又聽見姚文淑開口。「你說得也對，本宮作為陛下髮妻，又是這後宮之主，自然要立好規矩。」姚文淑語氣和緩而陰柔：「這樣吧公主，你說出昨晚幹嘛去了，要是本宮相信，就饒過你一回。」寧煙芷心中一顫。抬頭與之對視，四目相對下，她清晰看見姚文淑眼裡的嫉恨。她心知肚明自己去了哪裡，卻又不敢親口說破。寧煙芷抿緊唇，低着頭低聲開口：「我昨晚……」話未落，芍藥狠狠一耳光扇過來，寧煙芷白皙的臉立時紅腫。厲聲呵斥響起：「大膽，跟皇后娘娘說話竟敢自稱我。」寧煙芷腦袋嗡嗡作響，還是咽下嘴裏的血腥味，繼續道：「奴婢……昨晚睡不着，出去透透風。」姚文淑斂起笑，神色淡淡：「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既然如此不珍惜，就跪着吧，什麼時候說實話，什麼時候起來。」說完她抬手，芍藥忙顛顛兒上前扶着她起身。忽而一聲「陛下到」傳至耳中。寧煙芷眼眸一動。一道帶着龍涎香的衣袍從她身邊划過，駱清穆目不斜視，彷彿看不見她一般。嚇了一跳的姚文淑連忙主動開口解釋：「陛下，她昨晚不知所蹤，臣妾正罰她……」駱清穆意味不明打斷：「罰？」姚文淑一愣，寧煙芷亦恍惚抬眸。駱清穆笑了：「這算什麼罰，你還是太過心善。」寧煙芷就見駱清穆瞥了自己一眼，漠然道：「跪到殿門口去，讓所有人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