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陸夜寒》[南笙陸夜寒] - 南笙陸夜寒第9章(2)

,還是陸夜寒和詹語白的手筆,她心裏有數,但她不必說,詹彥青一定也想得到。
詹彥青:【應該是我姐想把我調開,不過你放心,我周六一定會帶你去宴會。】看來,她昨天晚上那一招,已經初見成效了。
南笙在接近詹彥青之前,就把他的性子摸得很清楚了,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是經過設計的。
詹彥青並不傻,只是在情場得意久了,習慣了女人圍着他,有些盲目自信。
而南笙也並未真的算計過他什麼,他現在正上頭,更不會懷疑他。
應付完詹彥青的微信,南笙的手機又進了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南笙起身去了洗手間,確認四下無人,這才接聽。
聽筒里,是一個成熟低沉的男聲,「怎麼這麼久才接,在忙么?」
南笙:「剛才在辦公室,不方便。」
男人問她,「你還跟在詹語白身邊?」
南笙:「沒有,她把我安排到陸夜寒這邊了,他們應該查過我了。」
「是汐汐嗎,我要和汐汐說話!」
那邊忽然換成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
南笙被這聲音逗笑,眉眼都溫柔不少,「你又和你爸搶電話。」
「我想你啦,你什麼時候回來?」
那邊的小女孩委屈巴巴地說,「你不回來,爸爸都不帶我喝奶茶。」
小傢伙嘰嘰喳喳,纏着南笙說了許多話,南笙也不生氣,哄了她很久。
最後,小朋友終於把手機還給了男人。
南笙聽見他讓保姆把小朋友帶走了,揶揄他,「三三對你意見很大呀。」
「我周五一早到北城。」
男人說,「來接機吧,陪我幾天。」
南笙詫異,「你怎麼突然要過來?」
「你回去鬧了這麼久,我難道不該過去看看?」
他說,「一會兒微信發你航班號。」
回到辦公室,南笙就收到了航班信息,周五早晨六點落地,真是陰間時間。
要接機,還要陪他一天,那必定是要請假了。
趁午休,南笙給梁聰遞了請假單,梁聰是他的直屬上司,陸夜寒的左膀右臂。
看了南笙的請假單,梁聰簽了字,南笙以為完事了,他卻說,「你再去拿給裴總簽個字就好了。」
南笙:「萬華的員工請假,還得裴總親自審批?」
那不得忙死他。
梁聰:「普通員工不需要,但我們是秘書辦的,屬於裴總直接管理的部門。」
南笙:「……」早晨剛把陸夜寒惹毛了,她這個時候去請假,狗東西肯定不會批。
南笙琢磨了下,決定明天再去送請假條。
第二天早上,南笙像往常一樣給陸夜寒來送咖啡。
陸夜寒也是往常一樣的狀態,冷淡的目光掃過她,彷彿看陌生人。
直到南笙把請假條遞上來,他才有反應,「你要請假?」
南笙:「是的。」
陸夜寒定睛去看她的請假條,理由是去醫院體檢。
一般體檢只需要半天,但南笙請了整整一天的假,不合常理。
陸夜寒沒多問,拿起鋼筆簽了字。
而南笙今天也表現得很有分寸,接過請假條就走了,沒像平時一樣騷擾他。
他居然會有種不習慣的感覺。
陸夜寒揉上眉心,他怕是被這女人騷擾出陰影了。
南笙走後沒多久,陸夜寒接到了徐斯衍的電話,「四哥,鄭凜敘有動作了。」
陸夜寒問:「怎麼了?」
徐斯衍:「我查到他的行程了,他要來北城。」
陸夜寒的眼皮跳了幾下,「什麼時候?」
徐斯衍:「就這周五。」
陸夜寒的目光忽然變得犀利——南笙請的,就是周五的假。
第021章跟盛夏的白晝格外長,南笙不到五點起床,太陽已經升起。
花了不到二十分鐘收拾好自己以後,南笙就打車去機場了,抵達以後,直奔接機口等候。
機場的航班信息上寫着鄭凜敘的航班預計五分鐘以後落地。
很快,南笙便在下飛機的人群里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男人,他氣質優越,身材高挑,站在人堆里很扎眼。
南笙朝他招手,一路小跑過去。
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長途飛行並沒有讓他露出絲毫的疲倦和懈怠,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熟性感的氣息,路過的姑娘都會禁不住偷瞄上他一眼。
「等很久了么?」
南笙停下來後,鄭凜敘習慣性替她整理着頭髮,「長了不少。」
南笙:「沒有很久,我卡點來的,你有人接么?」
「酒店安排的車在外面等了。」
鄭凜敘看了一眼腕錶,「先陪我去吃個早飯。」
上了車,南笙和司機報了個餐廳的地址,才想起來問鄭凜敘,「你呆幾天?」
「暫時沒定。」
鄭凜敘閉目養神,「最近身體怎麼樣?」
南笙:「挺好的。」
鄭凜敘抬手揉上了眉心,南笙心領神會,湊上去,手指按上了他的太陽穴替他按摩起來。
鄭凜敘笑着說,「可以,手沒生。」
南笙:「我這麼聰明,學會了的技能忘不掉的。」
南笙和鄭凜敘聊了一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跟在後面的車。
吃完早飯,南笙又陪鄭凜敘回到了酒店房間,鄭凜敘打開行李箱以後,從裏面拿出了一個最新款的Hermes包,還有一隻手錶。
他把東西放在床上,朝南笙招招手。
南笙放下奶茶走上去,「給我的呀?」
鄭凜敘:「生日禮物。」
南笙:「鄭老闆,我的生日還有兩個月才到呢。」
鄭凜敘拿起手錶給她戴,「提前送的。」
南笙挑眉,「那怎麼有兩份?」
鄭凜敘:「包是三三送你的。」
提起三三,南笙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看來她偷偷帶三三買奶茶培養出來的革命情誼,還是很堅挺的。
南笙和鄭凜敘聊天的時候,鄭凜敘接了個電話,南笙聽見他提到了和峰合合投項目之類的字眼,表情不由得嚴肅起來。
等鄭凜敘掛上電話,她才問,「青城要和峰合合作?」
「不是合作。」
鄭凜敘說,「只是看上了同一個投資項目。」
——鄭凜敘兩個多月沒見南笙,不願和她說太多工作上的事情,在酒店稍作休憩後,便出去玩了。
一玩,就是一整天。
晚上,南笙要「盡地主之誼」,請鄭凜敘吃了頓大的,結果,鄭凜敘胃病犯了。
南笙只好趕緊把人送回酒店。
司機停了車,南笙下去開車門,將鄭凜敘扶了下來,看到他額頭的汗,內心更是自責。
「你帶葯了沒?」
鄭凜敘的胃矜貴得很。
「沒事。」
鄭凜敘揉了一下南笙的頭髮,「葯在房間,吃了就好了。」
不遠處的車內,陸夜寒降下車窗,透過夜色看着這一幕。
兩三米的距離,他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內容,只能看到南笙獻殷勤地給鄭凜敘開車門,又對他投懷送抱。
鄭凜敘像摸小寵物一樣,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她就纏着鄭凜敘進了酒店。
明明是盛夏,車內的溫度卻彷彿降至了冰點。
陸夜寒的手搭在方向盤上,不自覺收緊,手背的血管猙獰地顯露出來。
前天從徐斯衍手中拿到鄭凜敘的航班號,他就有所懷疑。
鬼使神差,今天一早便守在了南笙所住的小區門口,果真看到了她打車去機場。
陸夜寒沒跟進去接機口,卻在停車場內看到南笙被鄭凜敘摟着上了商務車。
然後他們兩人在一起一整天。
南笙今天沒有過分打扮,甚至只穿了黑色小弔帶和短褲,腳下是再普通不過的帆布鞋。
她站在鄭凜敘身邊,每一個笑,都顯得那麼自然,絲毫不像面對他時那樣矯揉造作。
陸夜寒又想起了徐斯衍查到的那些資料,眼底陰翳的氣息更濃,他鬆開方向盤,頂着一身戾氣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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