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爬出墳頭的我開始花式渡魂》[那年,爬出墳頭的我開始花式渡魂] - 第2章 陳如燚是弟弟陳佑陽的陪練(2)

,咒我死?在剃頭山那次我都沒死成,命硬着呢,我低着頭往裡走。

「姐,你餓了吧,我給你留飯了我去幫你熱熱。」我弟放下手裡一本發黃的線訂書起身就要往外屋走。

「先別吃了,你倆去把今天三香燒了。」

我爸坐在炕沿上抽着煙,他看了眼牆上掛鐘,把手裡煙頭扔到地上捻了一腳。

這幾年我爸老了不少,背有些駝了,古銅色的臉上也滿是皺紋,常年穿着那件洗的發黃的白背心,看着就是一個地道的莊稼漢子,他現在最多就是誰家死人了幫着張羅張羅出殯下葬的事,其他外病很少看了,更多的時間都花在看着我弟練功上。

『燒三香』是從十歲那件事後,我和我弟每天都要做的功課,當然,說是我弟的功課更準確,這只是他的歷練,而我最多算是陪練。

燒三香並不是點上三根香那麼簡單,我需要站在屋子中間,我爸會用一張拿雞血畫著很多奇怪圖案的黃色大布把我從頭到腳蓋起來,然後點上三根香,雖然我眼前除了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但香一燃起我就感覺好像憑空出現很多大手抓着我的胳膊和腿,讓我一動不能動,觸感特別真實。

這時候我爸會讓我弟圍着我轉圈,還要拿一把桃木劍不停往我身上亂捅,同時我爸會教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黑狗血,七寸釘,中指血什麼的。

起初我弟哇哇哭,死活也不敢動,我爸就會拿鞭子狠狠抽他,邊抽邊罵,「廢物!你要學不會我陳河正就沒你這兒子!」

我弟只能咬着牙拿起桃木劍往我身上扎,還必須用力,扎的輕了等着他的又是一鞭子。

比起我弟我更害怕,周圍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不知道下一劍會在什麼時間扎過來,也不知道會扎到我哪,可能是肚子,可能是心口。

直到三根香燃盡,這一天的功課才算完成,我弟滿頭大汗戰戰兢兢,而我驚魂未定,嗓子都喊啞了,再看身上,除了脖子以上沒事,脖子以下基本沒有好地方,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問他為啥不用木頭非要用我,我爸說活人才能讓我弟練出準頭。起初我也會反抗,但挨了幾鞭子後我就不敢了。

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好在我弟現在準頭強多了。

「爸,我姐還沒吃…」

我爸站起身眼睛微瞪,「先去燒三香!」

我和我弟都不敢說話了,只能跟着他往出走。

就在這時,門外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女人。

「姐夫啊出事啦!你快看看我家二國這是咋地了?」

女人是我舅媽,不到四十歲,她嘴裏的二國就是我老舅,自從我媽走了以後我們兩家就很少走動,再加上家裡還有一個誰見了都恨不得繞着走的我,雖然住在一個村子裏,但基本沒什麼往來。

但眼下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看見舅媽一臉驚恐,腳上拖鞋都跑丟了一隻,這麼驚慌的情況下舅媽看見我還不忘往後閃閃身子,深怕沾了我的霉運。

我爸也看出來情況不對,趕忙迎上去,「二國咋了?」

話還沒說完呢,就看見一個捆着幾條大麻繩的人被幾個鄰居連拉帶拽扯到院子里,這人齜牙咧嘴的,臉和脖子上都是血道子,一雙眼珠子通紅像是要從眼眶子里擠出來似的。

這是我老舅!

藉著月光我看到老舅的背上好像還趴着一個人,是個黑衣服的小臉老太太,那老太太把腦袋搭在我老舅肩膀上,一條黑舌頭耷拉在老舅胸前不斷晃蕩,似乎注意到了我正看她,那雙死魚一樣的黑眼球突然轉過來看向我,嘴裏還呵呵地怪笑。

這是…被鬼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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