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人家裹小腳,你卻裹小腦?》[民國:人家裹小腳,你卻裹小腦?] - 第7章(2)

攤開了說個明白,「殷鶴成,我想和你……」

解除婚約四個字正準備說出口,六姨太突如其來「哎呦」了一聲,「我就說聽見雁亭回來了,又不見人進來,原來是他和舒窈兩個人躲在走廊說悄悄話呢。」

走廊能清楚聽見客廳里洗牌的聲音,他是被六姨太喊回來侍疾的,可他似乎也不計較,和六姨太心照不宣地寒暄了幾句。六姨太雖然是殷鶴成的庶母,但說起話來更多是客套。

寒暄完,殷鶴成虛攬着顧舒窈往客廳走去,顧舒窈和他暗暗較勁,試着將他的手拿開,他面上依舊平和,卻沒容她掙扎,反而攬得更緊了。

客廳里除了老夫人,都連忙起身迎接他。陳夫人看到殷鶴成與顧舒窈一起進來,眼角眉捎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六姨太跟着進了門,笑道:「他們剛剛還說想一起做什麼來着。」六姨太素來是風趣的人,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到她嘴裏也無端生了曖昧,引得滿堂賓客掩着嘴笑。

顧舒窈不太高興,她話說一半被打斷,要不是陳夫人、老夫人她們都在,萬一收不了場牽涉到太多無辜的人,她並不想站在這和殷鶴成扮什麼「眷侶佳偶」。

她和殷鶴成靠得極近,近到可以聞道他身上的煙草香味。顧舒窈不太喜歡這樣近的接觸,皺着眉睨了殷鶴成一眼,他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面上掛着妥當的笑,遊刃有餘。

她覺得好笑,所謂風度,說到底不過是虛偽。

那些高官夫人們也都是識趣的,跟着在一旁稱讚附和,大地說他們很是般配,活生生一對璧人。

殷老夫人是個好面子的人,看着一表人才的長孫回來,又聽了些讚美的話,明明喜笑顏開,卻故作生氣,「雁亭,你還知道回來啊。」

殷鶴成笑了笑,「我早就想回來看看了,可奶奶您知道的,今年又是剿匪,又是訓練整頓,打年初起就沒幾日得空的。」

老夫人最煩他這一套,整日忙忙忙的,她的曾孫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於是吩咐道:「你好些時日都沒回家了,正好得了空,趕明兒帶着顧小姐到盛州城裡轉轉。」

「應該的」,殷鶴成低頭望了一眼顧舒窈,滿口答應。不過一眼,他的目光又轉向紅光滿面的老太太,然後環視了一周賓客,笑着道:「奶奶,不過今晚我還有會議要開,得馬上趕回北營行轅。各位夫人,今日恕雁亭不能奉陪,怠慢了。改日我請大家聽戲賠罪。」

顧舒窈想起他剛才說的「我過會就走」,想必這場「鴻門宴」他一開始就料到了。不過,想着他不留宿也是件好事,暗暗高興。

殷老夫人急了,突然拉過一旁第三集團軍殷軍長的夫人道:「你問問你叔娘,你叔父有和你一樣這麼忙的么?」

老夫人本想去堵殷鶴成的話,哪料到殷夫人悻悻開口:「噯,忙啊!整宿整宿不着家,不知道忙些什麼。」

殷夫人一直活得迷糊,近幾年身材也疏於打理走了樣,老太太恨她不靈泛,剜了她一眼,又對殷鶴成道:「反正今兒個你就是不準走了!連着好久連你影子都見不着,現在回來了片刻就要走,哪有這樣的事?!」她頓了頓,沉聲問:「對了,你父親你去看過了么?」

「還沒有,過會準備上樓去看看。」

六夫人本在玻璃窗前邊張望邊踱着步,忽然接話道:「司令一個鐘頭前剛剛喝完葯歇下。」

殷鶴成說:「無妨,我看一眼便好了,父親的病總不見好,我給父親聯繫了一位德國醫生,專治中風的,下次請他過來看看。」

正說著話,傭人過來問六姨太何時開席,六姨太看了眼窗外,對老夫人道:「不知道怎麼搞的,梁夫人兩個鐘頭前就出發了,怎麼這個點還沒到。」

殷老太太稍有些不耐煩,可話也是笑着說的,不輕不重:「不等了不等了,我這把老骨頭打牌打得渾身都麻了,來遲了錯過了她們的損失,不能讓大伙兒跟着等,開飯吧。」

殷鶴成突然道:「梁夫人應該比我先到才對,她也是從行轅那邊過來的,梁師長的車臨時都派出去了,我讓司機送的她。」

她話音剛落,一個侍從官慌忙地跑到客廳門口,立定敬禮,「報告!」看那侍從官眉頭緊鎖,許是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說。」殷鶴成走了過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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