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 - 第7章

  姜姒垂着眸子,心裏驀地一酸。

  不多時,門外又有影子晃動,看樣子倒像宮裡的內侍。

  「誰在外面?」許鶴儀沉聲問道。

  外頭的果然是宮裡來的,聞言躬身道,「回稟殿下,娘娘問,今夜洞房花燭,顧良娣侍奉的可好?」

  許鶴儀靜默不語,片刻後答道,「甚得孤心。」

  內侍又道,「娘娘說,殿下的子嗣最要緊。特意差老奴轉告殿下,顧良娣是能生養的,還請殿下……」

  「孤知道了,周內官且回宮吧。」

  那周內官賠着笑道,「殿下恕罪,娘娘叫老奴在門外候着,拿到喜帕才能回宮交差。」

  「放肆!」許鶴儀怫然立起,本是古水無波的一雙眸子,驟然掀起怒濤。他本是一個極克制的人,不曾想竟被冒犯成這樣。

  周內官連忙跪伏在地,嘴裏叫着「殿下恕罪!」卻一點離去的意思都沒有。

  顧念念順勢抱住許鶴儀的腿,嬌滴滴勸道,「殿下……殿下若不嫌棄,便讓念念來侍奉殿下吧!」

  不過是想要顧念念生下東宮嫡子,保她顧家外戚把控朝中大權罷了。許鶴儀心裏鬱郁不痛快,他並非皇后親子,皇后不放心,自然着急把顧念念安**來。若今夜不圓房,只怕內侍不肯走,皇后那邊也無法交代。

  這樣想着,他又重新坐回榻上,任顧念念給他寬衣。只是,榻邊的姜姒還跪在那裡守夜。她的頭低低地垂着,燭光晃在她臉上朦朦朧朧,瞧不真切她的神情。可他知道,她與他一樣,必是為難又局促的。

  「阿姒,背過身去。」他這樣輕輕說道。

  **帳暖,溫聲浪語,輾轉承歡。

  姜姒心如刀割,腹部開始絞痛,尚未恢復的身子便開始流出殷紅的血來。她又難受又難堪,額間滲出冷汗,強撐着身子跪坐在側。

  倒不如就叫她死在許之洐手裡,便不必親眼目睹她的大公子做這樣的事。

  *

  繁星落城,滿若浮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榻上的人才靜下來。

  「更衣。」聽見許鶴儀吩咐,姜姒緊忙起身。只是跪的時間太久,一時雙腿**,竟摔在一旁。

  從前,她不必為他守夜。

  如今他做了太子,又娶了妻妾,便由不得他自己,他們之間自然就比不得從前了。

  但他說,「你已守過夜,若身子不適,便回去歇着吧。」

  姜姒低低應了一聲,緩過來後,便起身要為他更衣。

  此時顧念念紅着臉遞給她喜帕,「勞煩妹妹將喜帕交給周內官。」

  姜姒指尖輕顫接過喜帕。記憶中她的第一次是非常可怖的,那時她的雙手被緊縛在身後,許之洐毫無溫情地要了她整整一夜。但她方才見顧念念溫聲軟語,想必是十分舒服美好的。

  便如白日里路人所說,人與人命不相同。顧念念命好,她永遠比不得。

  姜姒穩了穩心神,抿緊唇轉過身朝門走去,她感覺到體內還在一股腦地流血。走了兩步,忽聽顧念念尖叫道,「呀!好多血!」

  姜姒腳下一滯,隨即眼前一黑,只覺天旋地轉,便人事不知。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疾呼一聲,「阿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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