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的是太痛了……

儀器在身體裏面，一點一點的將腎結石打碎，每一次都痛不欲生。

趙楓咬着牙，硬是一聲都沒有吭。

「這點痛，和身體被一刀一刀剁碎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趙楓心中低語着。

鄧宇見趙楓，再次點起一根煙後，額頭的汗珠都是不停的往下掉。

他從業這麼多年來，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上一次，還是在看《三國演義》時，電視劇里關雲長刮骨療傷的畫面。

「手不要抖……」

趙楓咬牙提醒道，他見鄧宇操作醫療設備的手，因為太過於震感，不停的發抖。

手抖不要緊，關鍵是鄧宇每手抖一下，趙楓的身體就會出現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對不起，趙董事長，我平生第一次見到這場面，有點緊張！」

鄧宇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向趙楓表達歉意。

「緊張你大爺……」趙楓差點沒罵出聲。

不過現在，還用得上人家，不能把不滿表現得太明顯。

「不用緊張，你該怎麼弄就怎麼弄，我受得了。」

「不管多痛，只要你把腎結石全部打碎，我都不會怪你的。」

趙楓假意安慰着鄧宇，實則心裏恨不得現在就埋了他。

這實在是太痛了。

趙楓發話之後，鄧宇也就不再緊張，一套動作下來那是行雲流水。

許久後，鄧宇才深吸一口氣，向趙楓提醒道：

「趙董事長，您身體裏面，大大小小三百五十二顆結石，已經全部打碎了。」

以為打碎後，這場折磨人的手術就算是結束了，鄧宇正準備脫下醫療手套。

卻是沒有想到趙楓，再次點燃一根煙後，深吸一口氣。

說道：「還沒到時候，繼續……」

這話一說，驚得鄧宇直接踉蹌的後退兩步，臉色鐵青。

他連忙勸說道：「趙董事長，腎結石已經全部打碎了，手術已經完成了。」

趙楓深吸一口氣，眼睛裏露出一股瘮人的寒氣。

因為只是將腎結石打碎，還遠遠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我說了，繼續，哪怕是把我弄暈過去，也不要停！」

「我要的不是將腎結石全部打碎，我要的是將打碎的顆粒。」

「再次打碎成碎末，碎到不能再碎那種！」

趙楓的呵斥，讓鄧宇後背發涼，他見過折磨人的，卻是沒有見過這麼折磨自己的。

一想到趙楓許諾自己的「一個小目標」，鄧宇咽了一口唾沫後。

繼續開始操作……

好幾個小時之後，鄧宇的手都軟了，軟到再也不能操作醫療設備。

趙楓在這幾個小時里，趙楓好幾次差點疼暈過去。

每一次都是咬着牙堅持了過來，他不想昏睡過去。

他要親眼看着，看着腎結石手術的每一個細節。

「趙董事長，到極限了，我已經軟了！」

「您體內的腎結石，已經碎得不能再碎了！」

疼到迷糊的趙楓，在聽到鄧宇這句話後，才往後一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種痛，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趙董事長，您真了不起，太厲害了！」

鄧宇拍着馬屁，實則是在等趙楓許諾給他的那「一個小目標」。

趙楓也看出來了，不過趙楓此刻，卻是沒有要放他離開的打算。

腎結石全部粉碎後，在仙域降臨時，勢必會覺醒成千上萬顆金丹。

這是自己保命的最強底牌，既然是底牌，那麼只有自己知道，才是最保險的。

「趙董事長，您看這……」鄧宇手指做出鈔票的手勢。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趙楓忍着術後的劇痛，從手術台上下來後。

臉色蒼白着說道：「錢不是問題，我現在就給你。」

趙楓語氣冷冽，眼神中早已經將鄧宇，看成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