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又凶又甜》[老祖宗她又凶又甜] - 第10章

腦子裡嗡嗡的響着,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看着我,因為身高比我高,一張俊朗就這麼嚴肅的看着我,看樣子有點期待,有點忐忑,甚至有點緊張。

有沒有那麼一點喜歡?

我不知道,但我記得,我來初潮時,是他冷着臉給我買了衛生棉,我被唐諾蘭用煙頭燙傷的傷口,是他冷着臉,給我的去疤葯。

我時常忽略了我窘迫疼痛時,他給的葯和衛生棉,但卻記住了他冷冰冰的臉色,和他與我媽之間的曖昧。

我總是選擇性的去記住有些東西,忘記有些東西,所以,最後潛意識裡覺得他不會喜歡我,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我身後。
沉默良久,我抬眸看他,頓了頓道,「柳幸川,這個問題,等你處理好你和唐諾蘭的關係之後,你才有資格來問我。」

「我和唐諾蘭的關係?」他眯着眼。

我點頭,退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我道,「柳幸川,如果要認真的將身邊所有的關係都處理好,你才有資格說好好過日子。」

見他看着我,我直接進了浴室,留下一句話給他。

「柳幸川,我能做到安心陪你好好過日子,但你真的做到,以後的日子裏,唐諾蘭不來騷擾么?」

我太了解唐諾蘭了,她是個偏執狂,對柳幸川,她貪慕很多東西,錢財,勢力,容貌,甚至是柳幸川的身體。

柳幸川是極品種極品,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手……

唐諾蘭主動找我,不是一次兩次,但這一次來得有些氣勢洶洶了。

七月底,三伏天漸漸褪去,天氣稍微有了幾分涼意,我擔心陳嫂留在別墅里會發現什麼端繆,所以讓她去了嚴宅。

最近公司我沒去,一來是我身體的關係,而來快要臨近暑假開學,要準備論文了。

所以就尋了個理由留在別墅里待着。

聽到大門門鈴一直在響,我起身去看,見是唐諾蘭,她臉色很不好。

本是不想開門的,但若是不開,依照她的性子,怕是會一直在外面鬧。

索性,我開了門。

「白夭,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剛進來她就幾步朝着我撲來,好在我提前有防備,避開了她。

她撲了空,差點摔在地上,紅着眼睛瞪着我,「白夭,我怎麼也是你媽,你一定要將我趕盡殺絕么?」

我蹙眉,「趕盡殺絕?」我似乎最近好像沒有做什麼事吧!

她站穩了身子,冷笑了起來,「怎麼?敢做就不敢當了么?不是你逼着景深讓我離開費城么?不是你逼着景深以後再也不要見我?要不是你,景深怎麼可能對我做得那麼決,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這說著,說著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柳幸川讓她離開費城了?

我那天晚上的話,他聽見去了?

見唐諾蘭此時憤怒交加,應該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我身上了,覺得都是我的注意。

我要是和她解釋,應該是沒用的。

索性,我冷冷看着她道,「唐諾蘭,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乖乖聽柳幸川的話,安心離開費城么?你這樣離開,至少可以拿到一筆錢,以後也可以安心過日子了,不是么?」

「你做夢!」她朝着我大吼,「白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你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景深,真的想要和景深好好過日子么?你不就是想利用景深幫嚴景函拿到嚴氏么?知女莫若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呵呵。」我不由失笑,「唐諾蘭,你這些年做**,可惜了。」

這種掙扎,我一路走來,沒少和她發生過,所以,我知道,她一旦和我桿上,就不可能會停下來。

第三十八章小產

懶得和她爭執,我直接道,「唐諾蘭,你想怎麼鬧,都隨你,但是請你出門左轉,別在我家製造噪音。」

說完,我便直接轉身上了樓,身後有她的腳步聲,我沒理會。

「白夭,你站住。」她跟了上來,開口道,「白夭,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嚴景函的吧!」

我徒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她,陰陰眯起了眼,冷冷開口道,「唐諾蘭,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滾出我家。」

她見我如此,大笑了起來,看着我道,「被我說對了,是么?孩子就是嚴景函的,你一直隱瞞着,是不是打算等嚴景函坐上嚴氏董事長的位置,然後好給景深戴一頂綠帽子?」

瘋子。

「滾!」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讓人無比噁心。

她面目猙獰了起來,死死拉着我道,「白夭,你們想做的事情,我都不會讓你得償所願的,你跟我去見景深,我要把你和嚴景函所做的苟且之事都告訴他,你個賤人。」

「胡說八道!」我有些來了脾氣了,這女人真的一點理都不講,掙扎了幾次,被她死死拽着。

我擰眉,冷眼看她,「唐諾蘭,放手!」

她陰森森的笑,「你做夢,我要當面告訴景深,你到底有多賤,有多臟,我不信他會替別人養孩子,讓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孕婦原本就情緒不怎麼好,我被她吵得腦袋嗡嗡響,心裏煩得不得了。

手下用力,直接將她甩開了。

「啊!」唐諾蘭穿的是恨天高,腳下沒站穩,直接朝後倒了下去,身後是樓梯……

別墅的樓梯是大理石,這麼往下一摔,不死也殘廢了。

見她摔了下去,我愣了一下,出於本能放映,追着她跑了下去。

心神未定,見她額頭和身上都受了傷,人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不知道是傷到了哪裡,她突然流了好多血。

我嚇了一跳,伸手去扶她,手還沒碰到她,就猛的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推開了。

我朝後趔趄了幾步,腳下不穩,身子直接摔了過去。

想要補救已經來不及了,肚子撞上桌角,我疼的悶哼,餘光瞥見一旁,柳幸川已經將半昏迷的唐諾蘭橫抱了起來。

他看向我,臉色低沉,「白夭,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愣住,一言不語,安靜的看着他抱着唐諾蘭離開。

腿間一股溫熱緩緩向下流淌,小腹開始有一股激烈的疼痛撕扯開,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漬溢了出來。

「孩子……」我開口,嗓子乾澀,心口空蕩蕩的疼了起來。

清晰透徹的高級烤瓷地板上,我腳邊,在短短一瞬間就堆積了諾大一灘血水。

我死死用手支撐着身子,不敢倒下去,手撫着小腹。

一步一步走向沙發,每一步都像赤腳踩在無數針尖上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疼的是心和腹部。

摸倒手機,我撥通了嚴景函的電話,這種時候,我不知道出了他,我還能打給誰。

電話被接通,那頭似乎在開會,他聲音清雅,「莎莎,我在開會,怎麼了?」

「景函,我好像流產了,救我!」

短短几句話,我已經用盡了力氣,他似乎被嚇到了,隔了幾秒才聲音微顫道,「你現在在哪?」

「柳幸川的別墅里。」

掛了電話,我便徹底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了。

小腹一陣接着一陣的疼痛襲來。

我後悔了,後悔不應該拖延,不該貪戀的以為柳幸川會是歸屬,也不該猶猶豫豫的不離開這裡。

第三十九章失望的到底是誰?

如果早些離開,孩子就不會出事。

人不該貪心,更不應該隨意相信別人。

我以為柳幸川是喜歡我,但只是我以為,如果是真的喜歡,他為什麼會那麼緊張唐諾蘭,三番兩次,我真是傻!

小恩小惠,就當了真。

嚴景函來的時候,我已經昏迷了,察覺他顫抖着聲音叫我,一遍又一遍的叫我的名字。

我想回應他,但奈何什麼聲音都發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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