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想說陳志揚去電視台是不是看夏情還不一定呢。
但她說不出口。
她強作鎮定，道：「為什麼你那麼關心我跟陳志揚的事情？」
這是她第一次出口反擊。
秦麗子沒料到，她笑起來，抱着手臂道：「為什麼？
你不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藍甜恬沒應。
姜雲看着藍甜恬蒼白的臉，趕緊拉着她往旁邊的電梯走去。
擋着電梯的人看她們過來，立即散開，姜雲拉着藍甜恬進了電梯，其他人也沒敢上了。
夏情聽到這邊的爭執，走過來，喊了一聲秦麗子，我警告過你吧。
秦麗子立即道：「不是，夏情姐，她趁着你出國，勾搭姐夫，這還有理了？」
「她以為陳志揚學長是喜歡她嗎，她只不過是退而求其次的….」電梯門緩緩關上，退而求其次的什麼？
藍甜恬想聽全，她往前走了一步，姜雲看她這危險動作，趕緊把她拉了回來，「藍甜恬，你冷靜點。」
藍甜恬回神，看着緊閉的電梯門。
姜雲緊張地看着她：「首席競選快到了，你先不要被其他人影響，秦麗子這麼做都是故意的，就是要你發揮失常，首席多重要啊，藍甜恬，冷靜，不要去搭理她們。」
姜雲使勁拉着藍甜恬的手，緊抓着。
藍甜恬轉頭，看向姜雲。
姜雲朝她點頭，滿臉緊張。
藍甜恬頓時清醒很多，她回了姜雲一笑，說：「謝謝。」
姜雲鬆一口氣。
藍甜恬收回視線，看着往上跳的數字，臉上沒了笑意。
這一天，聽到無數人議論，陳志揚昨晚去看夏情跳舞，卻沒去看藍甜恬跳《青蛇》的事情。
徐老師在練舞室，也聽到了，她擰了擰眉，順手關上了練舞室的門。
回到藍甜恬的跟前，給她打着拍子。
藍甜恬臉上的汗如水，一直往下滾落，她很賣力。
徐老師喊道：「放鬆，神態，肢體，放鬆，心裏不要裝事情，以跳舞為主。」
藍甜恬收斂了情緒，不知疲倦地跳着。
而這一晚，藍甜恬練到晚十點半，換衣服，收拾的時候，汗一直順着脖頸往下滑落。
她穿上外套，出門，彎腰鑽進車裡。
陳叔拿了瓶水給她，道：「練到那麼晚，很辛苦吧。」
藍甜恬接了水，笑笑，搖搖頭。
車子回到別墅，藍甜恬下車，進門，換鞋。
她朝樓梯走去，陳志揚正好下來，一眼看出她的疲憊，他輕扯了下袖扣，看了眼時間，問道：「競選快開始了？」
藍甜恬抿唇看他，點點頭，隨後要跟他擦肩而過。
陳志揚突地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來，低頭堵住她的嘴唇。
藍甜恬本身練舞就練得腿都顫的，她被他一吻，膝蓋帶了幾分軟，陳志揚把她抵在牆壁上，半扶着她的腰，狠狠地探入她的舌尖。
吻畢。
他摸着她的臉，眼眸看着她眼睛，「洗完澡先別睡，喝杯牛奶再說。」
藍甜恬沒應。
只看着他。
陳志揚勾她下巴，抬了下，道：「別這樣看我，我知道你練舞辛苦，這幾天不想碰你。」
藍甜恬心跳了下，想問。
那你想碰誰？
最後，還是沒問。
*接下來的三天，藍甜恬天天練到晚十點半，前兩天晚上回到家，陳志揚都在，第三天他沒在，藍甜恬洗完澡躺在床上，他還沒回來。
她閉着眼睛，一邊等他一邊胡思亂想，很快，她便睡著了。
夜半。
身側床邊躺下一人。
藍甜恬半睜眼，下一秒，男人的手伸過來，摟着她的腰，把她抱了過去。
隔天，便是首席競選日。
這一天，進了大堂，就能感覺到那緊張的氣氛。
出了電梯，所有練舞室不管門關沒關，都有人在。
剛到她最近常用的練舞室門口，就被姜雲一把拉了進去，姜雲捂着胸口，說道：「好緊張。」
藍甜恬放下保溫杯，脫掉T恤，露出裏面的練舞服，道：「不要緊張，先練，還沒輪到我們。」
「熟悉一下，找找感覺。」
她安撫道。
姜雲緊張地點點頭，拉伸了一下，她問：「你知道今天的裁判是誰嗎？」
藍甜恬搖頭。
姜云：「哎，希望不是唐奕老師。」
唐奕點評很犀利，她的要求非常高，很少有人能達到，所以這也是為什麼B組這兩年一直沒有首席的原因，為了鍛煉她們，她甚至有時讓B組的人去給其他劇團做陪襯，只為了讓她們多學習。
如果沒有達到她的要求，基本無緣首席。
藍甜恬跟姜雲兩個人練着，很快就拿到她們的排隊號碼，藍甜恬是4號，姜雲在5號。
算着時間，兩個人繼續練，外面走廊吵吵鬧鬧的，大家拿到號碼，哀嚎的哀嚎，緊張的緊張，議論紛紛，不少人無心再練習了。
姜雲受影響，也直接盤腿坐下來，深呼吸。
藍甜恬跳完最後一段，也跟着坐下來，她拿毛巾擦汗，跟姜雲對視着。
兩個人靜靜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幾分鐘後。
有人敲了她們的門，道：「3號在跳了，很快到你們了。」
姜云：「天吶，更緊張了。
換衣服換衣服。」
藍甜恬起身，跟姜雲一起，換好了衣服，接着開門走出去，走廊人來人往，但考場那邊聚集的人更多，幾個妝容精緻穿着舞服的組員面對面站着，在說話，在相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