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皇后甜寵日常:春色滿懷》[快穿皇后甜寵日常:春色滿懷] - 第6章

老話說的真准,春困秋乏。

她每日里去壽康宮請安,走在路上都打哈欠,有好幾次太后瞧出了她的困意,「壽康宮遠在北邊,你晨昏定省一日不落,皇額娘明白你的孝心。想想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曾渴望每日睡到飽,百無禁忌地吃,撒丫子地玩,後來進了宮,就像鳥入了籠,再沒有撲騰的機會。」

太后一向治宮嚴謹,從前就聽說過,只是她一直對自己優待有加,怪自己不爭氣,多次殿前失儀,這次終於要被開涮了。

然而太后握了她的手,眼裡只有慈愛沒有嚴厲,「哀家熬了多年,才坐到這個位子上,如今又得了你這麼個好兒媳,咱們娘倆,在宮裡可以不必太見外。」

宋鈺心想,您可以不跟我見外,我可不敢不跟您見外。她確實很喜歡太后,但總還記着規矩,拘着禮,只敢偶爾撒嬌賣乖。

畢竟是上屆的宮斗冠軍,心思也許比海都深,保不齊面上說的和實際想的是兩回事,所以她話接的滴水不漏,「多謝皇額娘稱讚,臣妾一定愈加努力,做一個好兒媳。」

太后與身邊的蘇嬤嬤一打眼,笑說:「你瞧這孩子。」

蘇嬤嬤應承道:「皇后娘娘知書達理,是六宮之福。」

太后回過頭又拍了拍皇后的手,「皇額娘的意思是,你可以不必每日來壽康宮請安,六宮事務繁忙,多餘點時間出來,做你自己喜歡的事。」

這是什麼神仙婆婆?

條件太誘人了!好比如上學時,班主任突然說以後都不用上早自習,任誰也不能拒絕得了這種好事,於是她趕緊蹲福謝恩,「兒媳謝皇額娘體貼」。

她心裏原本有其他想法,乾脆趁此機會一併請示,「皇額娘這樣的寬懷,兒媳要『東施效顰』了,兒媳想免了東西六宮每日里的請安,改為半月一次。」

太后十分不解,「這是為何?後宮裡人人都想坐上高位,請安跪拜,這份尊榮可不是誰都能得的。晨昏定省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規矩不可隨意更改,哀家是打心眼裡喜歡你,這才循了私心。」

皇后跪拜在地,懇切道:「皇額娘恕罪,兒臣確實也有私心。六宮嬪妃每日聚在一起,今日比衣裳,明日比首飾,或者比皇上宿在誰宮裡,明裡暗裡爭風吃醋,長此以往,心眼變得比針眼還小。咱們女子,雖不能在朝為官,卻也是詩書禮樂堆養出來的,縱使身居方寸之間,也該活出另一份天地呀。」

「這……」太后半晌說不出話。

「與其看她們對內『拼殺』,不如看她們互相扶持,彼此鼓勵,各自找到人生價值所在。兒臣並非有意揭翻老祖宗的規矩,只是若想革新,必得破舊,兒臣存了這份私心,願當這個先行者,還太后皇上一個崢嶸向上的後宮,懇請皇額娘成全。」

殿里檀香裊裊,四角里都放了供香火的案桌,連宮毯上都織的喇嘛紋。

一到太后這個位置,就只剩下素凈、寂寥,青燈古佛相伴,最是適宜。

她才四十歲,也許人生還有二十年,從前不覺得有什麼,可皇后說『縱使身居方寸之間,也該活出另一份天地』,仿若死灰里忽然吹出一點星火,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太后終於嘆了一口氣,「難為你,有這份胸襟。只是你為她們着想,她們卻未必領你的情,若失了約束,只會動搖你的地位。你有辦大事的決心,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需得慢慢來,每日請安先改為三日一次吧。」

「謝皇額娘成全。」她忍不住抱起太后的胳膊撒撒嬌,又作勢要給她捶背按摩。

哄得太后那叫一個身心舒暢。

宋鈺拿着這份恩旨,還沒來得及宣告六宮,幺蛾子就來了。

午後翊坤宮的茯苓上養心殿稟報,寧妃做風箏時失了手,剪刀戳進手掌里,流了好多血,請皇帝前去探望。

皇帝去了翊坤宮,黃昏時分還未出。

宋鈺聽完竹息的回稟,心裏明鏡似的。

好嘛,老手段了,受傷扮可憐請皇帝探望,再使出渾身解數讓皇帝留宿,爭寵慣用伎倆之一。

還踩了個好時機——她的月事牌子才掛上去,就有人耐不住寂寞了。

既然寧妃想演戲,她也樂意奉陪,誰還不是個識大體的皇后呢!

「翠洗,你去太醫院拿百草膏,代本宮探望寧妃,叫她千萬好生休養。倘若她還想做風箏,請她畫了樣圖,叫內務府做好了送去。」皇后吩咐道。

翠洗領命去了,待到翊坤宮,見皇帝在几上看書,寧妃盛裝打扮隨侍在側——她一隻手包紮厚重,看不出傷勢。

「奴婢見過皇上,見過寧妃娘娘,皇后娘娘十分挂念寧妃的傷勢,着奴婢前來探望。這是太醫院配的百草膏,有療愈肌理的功效,娘娘塗了葯,切莫隨意觸碰傷口,休養一段時間便會好的。」

有小宮女遞了葯上去,寧妃見皇后的人在旁,便故意嬌嬌怯怯道:「皇上,臣妾傷了手,不便塗藥,您幫臣妾塗吧。」

皇帝一看那藥膏,就想起新婚時給皇后上藥的場景,便問翠洗:「皇后娘娘可還有其他吩咐?」

「皇后娘娘說,寧妃若還想做風箏,可以畫了樣圖,着內務府的人做好了送過來,旁的再無吩咐了」

「下去吧。」

翠洗緩緩退下,未出門就聽到皇上對寧妃說:「看也看過了,朕還有要事找皇后商議,你受了傷不方便擦藥,就叫宮人擦吧。明日畫了圖紙,叫內務府的人做風箏,別再自己瞎折騰。」

果然前腳翠洗剛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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