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后送來的禮？
只有一些散碎銀子，也未免太過寒酸了些！」
「這是什麼意思啊？」
「怕不是太后是要羞辱那聶幼漁，聽聞她曾謀害長公主，太后護女心切，定讓要為她出這口氣！」
那議論聲紛紛，傳到了紀星眠耳朵里，紀星眠握緊了拳頭，額上的汗如豆大一般滑落。
這哪是在羞辱聶玉如顏穆凌之繁體幼漁，這分明是在羞辱他！
別人不知道，但他沈家知道。
當日紀星眠上京趕考，裴諶靠着賣綉品為他籌的盤纏，不多不少，正是二十三兩八錢！
坐在堂上的沈夫人見了那箱子里的散碎銀子後，也是臉色一白，看向了一旁的沈玉屏。
裴諶走上前，看着紀星眠的眼睛，表情淡漠，對他說道。
「太后聽聞，沈狀元曾經能夠入京趕考，靠的是女人賣綉帕營生，所出銀兩都在此處，太后特命本宮送來作為賀禮贈予沈狀元。」
「還望沈狀元，莫要忘了做人之根本，做那忘恩負義之人，另外，本宮祝狀元郎與美嬌娘百年恩愛，琴瑟和鳴。」
裴諶這一番話，將紀星眠羞辱了個徹底。
賓客們聽到那紀星眠曾是靠着女人營生趕考，看向紀星眠的目光都帶了些鄙棄。
紀星眠黑着臉，緊咬着牙關，強裝着冷靜淡然的模樣，對着裴諶行了個禮，重重說道。
「臣，謝過太后、長公主。」
紀星眠垂下頭，眼裡是說不出的陰暗。
裴諶的賀禮已經送到，也沒興趣再看這場熱鬧，便隨陸廷舟離開了沈家。